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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如婳心里的想法沒說出來。
不過在司徒稷眼里,她從來沒有搔首弄姿過,只是在他面前她有些愛撒嬌,但帶出去在外頭,她從來都很端莊。
好比之前帶進宮里,她就不曾有過什么失禮的舉動。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他喜歡,滿意,所以看哪哪都好。
而今日她說的這番話,叫他知道,他的小女人是個內有乾坤的。
這些事情他自會處理。
眼下他是帶她出來打老虎的。
殷如婳當然也不會不識相揪著不放,就開始期待起老虎來了。
結果等真的看到那只被關到籠子里對著她咆哮的恐怖大白虎時,腿都軟了。
這百獸之王當真名不虛傳,真是叫人望而生畏!
相隔數米遠呢,可是這虎嘯就仿佛在耳畔一樣,特別具備穿透力。
加上它那獠牙利爪不斷啃咬拍擊著鐵籠,仿佛下一刻就會沖出來一般,叫人心揪成一團。
見識了這一頭兇猛老虎后,殷如婳就理解司徒稷看到她那副“猛虎下山圖”的第一反應以為她是在畫胖貓了。
畫虎不成反類貓,說的就是她的猛虎下山圖。
“吼!”
大老虎又一次沖著殷如婳猛的咆哮了一聲。
殷如婳控制不住地抖了抖,司徒稷摟著她道:“不用擔心,出不來。”
話是這么說,但殷如婳看過就算了,不想多看了,真是怪嚇人的。
司徒稷讓人把籠子抬下去處理了,這頭吃人的吊睛白虎是不能留的。
他帶著進帳篷,“我們要在這山里住幾日,會不會不習慣?”
難得出來,他想帶人去打打獵,也是許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
“以前我們也有跟我爹他們外出打獵過。”殷如婳就道,雖然她們是住莊子里,并不是住山里。
但住山里多體驗一下也不錯呀,她還沒這么住過野外的帳篷呢。
周邊都是被清場過的,清掃得一干二凈,帳篷里邊也放著炭盆子,暖洋洋的。
當然條件要說那么好沒有,可相對于野外環境來說,這帳篷并不算差。
司徒稷先是騎著馬兒帶著她在附近溜達了一圈,給她留下了許多精銳護衛保護,就帶人進山去狩獵了。
殷如婳有些感慨,男人啊,真的就喜歡打獵這項活動。
他也是一點不例外。
她是不想多折騰的,就帶著玉壺跟冰壺留在帳篷里吃烤栗子。
“側妃看到那頭猛虎怕不怕?”冰壺問道。
“當然怕啊。”殷如婳笑道:“不過我不像你那么差勁,被那頭虎一吼,直接腿軟要倒下去。要不是重陽扶了你一把,都得出洋相。”
玉壺也跟著笑。
冰壺臉色大紅,“這能怪奴婢嗎,奴婢根本控制不住,太嚇人了,那么大那么兇,奴婢怕是不夠它塞牙縫的。”
“這個另說,重點是重陽摟了你的腰,還一直摟著不放,你被占便宜了傻丫頭。”殷如婳提醒道。
“就是,還是奴婢重重咳了兩聲,重陽才放開的。”玉壺道。
“平日里看著倒也是道貌岸然,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人!”殷如婳哼哼道。
忍不住有些犯嘀咕,這怕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屬吧。
司徒稷就是那樣子。
就出門打獵前,還拉著她親得她腿軟,說晚上就回來,讓等他。
走出去就風光霽月尊貴無比了。
冰壺臉色紅暈翻騰,“不……不是他摟著不放,是奴婢扒著他讓他多扶一會,奴婢當時真的……真的站不穩。”
那猛虎一聲吼,真是差點把毫無防備的她膽子給吼破。
軟下去的時候重陽扶著她,讓她站穩后就想放開她的,但是她卻緊緊扒著他。
沒辦法,實在是站不住。
所以,不是重陽占她便宜,其實真計較起來,是她占便宜了。
“怎么嚇成這樣?”玉壺拍拍她后背說道,她雖然也受到不小驚嚇,但也還好。
“你也知道,我連貓都怕的,那么大一只老虎,我哪里能不怕啊。”冰壺無奈道。
殷如婳聞言一笑,“那倒是。”
她姨娘院子里是養貓的,冰壺就能不去就不去,怕貓。
小時候被貓撓過,留下陰影了。
“那現在怎么辦?”殷如婳又道。
“什么怎么辦?”冰壺不解。
殷如婳道,“重陽抱了你,還抱了那么久,我覺得重陽不是那種不負責的人,興許會跟殿下提一提這個事情。”
冰壺臉色一白,“側妃是……是想把奴婢嫁出去嗎?”
殷如婳道,“我才舍不得把你嫁出去呢,你們兩個我都舍不得,嫁出去就跟割我肉差不多。不過我也把話放在這,我不會硬留你們在身邊,這事會照著你們自己的意愿來。”
“奴婢才不要嫁人,嫁人多可怕啊。”冰壺想都不想道。
玉壺也嗯嗯點頭,“奴婢也不愿意嫁人,奴婢就跟在側妃身邊伺候!”
“這事以后說。”殷如婳笑笑。
“側妃,重陽要是真的去跟殿下說怎么辦?”玉壺看了看還在糾結的冰壺,問道。
“這不用多擔心,冰壺不點頭的話,別說重陽來求娶,便是齊王榮王他們來求娶,那也別想娶到咱家冰壺。”
冰壺跺腳,“側妃就別調侃奴婢了。”
殷如婳一笑,卻也認真道:“我不會強迫你,但你要是真有點意思,可以跟我說,我看著重陽對你并非無意。”
“哪有。”冰壺連忙搖頭。
“有的,我看過好幾回,重陽都在偷偷看你。而且每次看到你都會打招呼。”玉壺說。
冰壺說,“那也有跟你打招呼啊。”
“我都是順帶的。但是每次看到你他都會很熱情,上次不是還從外邊帶了糖葫蘆給你嗎,對了,還有一罐子蜜酒,真是好喝得很。”玉壺一一說起這些事。
“那不是謝我幫他補了衣服,還求我幫他做鞋子的報酬嗎?”冰壺急著分辨。
“都這么明顯了,也就是你粗心看不出來他喜歡你。我跟秋雨冬雨她們都看得出來。不然怎么不找別人,就找你幫忙?你可是側妃的貼身大丫鬟,忙得很呢。”玉壺笑道。
“這……”冰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殷如婳才知道原來還有這么多事,這么看來,重陽怕是真動了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