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都上場,除了譚大人和唐博君去主屋的堂屋里談話,其他人都被引去各自住的屋子。
進了暖烘烘的屋子,大家的心情自然好了不少,總算不用挨餓受凍了。
把人送進屋,再簡單地介紹一下漠北的火炕,然后就留著譚大人的家人各自收拾歇息了。
除了譚老太太身邊帶著下人,其他人都沒帶下人。
唐婉自然早就囑咐過廚房里備著熱水,等人以來,丫鬟們自然就把水放進屋里了。
而唐博君和譚大人兩個人相顧無言片刻,之后就開始討論起正事。
之前唐博君在家,從來不討論政事,這次譚大人來了,兩個人敞開了聊,聊著京城如今的人事。
聊著聊著兩個人的聲音都壓低了,唐博君先說:“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今上到底怎么了,一直沒想明白,原本圣明的圣上,怎么感覺沒怎么查實,就把我家流放了,師兄你是因為什么被流放的?”
譚大人嘆了口氣道:“我也覺得好生奇怪,我的原因說起來我都不信,就這么被流放了。”
看唐博君等著自己,譚大人臉色有些難看地道:“我是因為大宛來了個使者,接待的事務是由羅侍郎全權管的,沒想到那個使者在京城和人賽馬,結果自己摔下去。
好在那人有些功夫在身,只摔了些皮外傷,羅侍郎就被關進大理寺,我就被牽連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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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譚大人真是很無辜,人不是他接待的,就算是他接待人家是外賓,又不是犯人,不可能什么都管人家。
要比賽的是那個大宛人,摔的也是他自己摔的,自己什么都沒做就被人牽連至此。
譚大人真的挺不明白圣上這是怎么了。
感覺就和平時不一樣,像中了邪似的。
譚大人想到這里,又對唐博君說:“這段時間圣上確實很反常,好多官員都被罰了,被關的也不少。”
現在京城也算是風聲鶴唳,大家都不敢有什么動作。
生怕一不小心哪里得罪了圣上。
唐博君一聽也覺得不太對,詫異地看了看自家師兄。
就看師兄又確定地點點頭。
唐博君當時在京城的時候圣上還好,所以圣上那么對他,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
如果圣上如今這樣,對師兄他們這么處理,似乎也是有跡可循。
那么圣上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身在當中的時候不覺得,跳出來看越發覺得問題沒有那么簡單了。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唐博君甚至想,圣上會不會也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
如果是以前,他是萬萬不敢這么想的。
但如今自家女兒天天驅邪抓鬼的,讓他明白這世界上真有些事是人力不可為的。
所以他才往這方面想。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恨不得馬上找來女兒問清楚。
但礙于師兄在場,他不好把這些話當著他的面和女兒討論。
要不然該讓師兄以為他不敬圣上了。
要知道師兄可是禮部尚書,最講究文教禮儀了,他這么想本就屬大不敬了,在師兄眼里尤為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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