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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長公主府到李府的路上滿是圍觀湊熱鬧的百姓。
司寧坐在花轎里，聽著外邊艷羨的聲音，心砰砰的跳著。
迎親的隊伍就這么聲勢浩蕩地回了李府，之前李肅忙于公務，李府的修繕全是在司齊明的監督下完工的，這可是自己女兒未來的家，司齊明不可謂不用心。
工部的大人們都被他煩的夠嗆，什么都要最好的，哪兒哪兒都看不順眼，李肅本來只是想小修一下的，但司齊明看不過去，直接大修。
說是大修，也快比得上重建了。
司齊明：要不是時間不夠，重建也不是不行。
工部的人真的煩得夠嗆，但偏偏人家自己說了，可以給錢。
工部：給錢？給錢！干！不就是窩囊費嘛！這有什么，有錢就行！
（工部表示，有骨氣，但不多。）
所以如今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李府處處煥然一新，花轎到了門口，李肅扶著司寧下了馬車，走進府內，又引起一陣喧嘩。
今日是天子寵臣和天子外甥女的婚事，朝廷里能來參加的都來了，沒來的就只有那些品階還夠不上的。
“張大人，你說今日陛下會來嗎？”
張大人看了一眼前邊的一對新人，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剛才看見太子和二皇子了，他們都到了，李肅這面子夠大啊。”
一旁的馬大人心里泛著酸氣，“可不是，誰讓人家現在是陛下面前的紅人呢。”
李肅年紀輕輕便入了內閣，如今連破好幾個大案，也算是在內閣站穩腳跟了，這讓他們這些老人情何以堪啊。
這種上不如老，下不如小的日子他真是過夠了。
“馬大人，慎言。”張大人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周圍，見沒人注意他們這才松了一口氣，“這種牢騷私下里說說也就罷了，今日是什么場合，讓人聽了去，有的你后悔的。”
“多謝張大人提醒。”馬大人自然知道張大人這么說是好意，他剛才在只是太酸了。
就在此時，外邊突然傳來唱和。
“陛下駕到——”
“陛下居然真的來了。”張大人驚呼一聲，忙隨著眾人一同行禮。
“參見陛下。”
“哈哈哈，都平身吧。”建章帝笑著說。
李肅父母早亡，他今日是作為長輩來見證他們的婚禮的。
一拜天地神坻，二拜列祖列宗，緊接著是夫妻交拜。
三拜之后禮成，李肅留在前院待客，司寧則在戲婆的攙扶下回了婚房。
司寧被喜婆牽著在床沿坐下。
“公主，時辰還早，郡主可以稍微先放松放松，休息一下。”
司寧確實感覺到累了，身上的鳳冠霞帔好沉，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鳳冠壓得她的脖子酸疼。
沒想到這樣的苦，她居然會吃兩遍。
喜婆除了送嫁，還有一件要緊事，見司寧放松下來，她眼神示意丫鬟去把門關上，然后從懷里掏出一物遞給她。
司寧隔著蓋頭接過，雖然沒有打開看過，但她知道這是什么——倆人打架圖。
見司寧沒有動作，喜婆道：“這是長公主讓我交給您的，公主也不必害羞，敦倫之事是人之常情，每個新婦都要學的。”
司寧早都已經經歷過了，哪里還用學，但這話她肯定不能這么說，只好裝作什么都不懂的樣子翻了兩頁。
嗯，內容十分委婉。
“公主不懂也沒不要緊，待會兒郎君自會教您，您只管躺著順從便好。”喜婆低聲說。
“嗯。”司寧輕輕應了一聲，還真有點兒緊張。
司寧等了好一會兒，大門才從外邊被人推開了——是李肅回來了。
“快快快，快幫公主整理一下裙擺。”喜婆上手幫司寧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裳。
司寧下意識地挺直腰桿，豎起耳朵聽著李肅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李大人回來的怎么這么早？”喜婆詫異地說，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正是新郎官在前邊推杯換盞的時候。
“我不勝酒力，便提前回了。”
聽到他這么說，司寧撇了撇嘴，騙人。
李肅雖然這樣說，但他眼中一片清明，腳下步伐也沒有半分虛浮，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沒醉。
喜婆最是會看人眼色的，明白李大人這是著急看新婦，春宵一刻值千金，李大人這分明是等不及了。
她掩著唇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大人便請進吧，公主在里邊等您呢。”
李肅看著坐在自己床上的司寧，她今日一襲鳳冠霞帔，縱然頭上蓋著蓋頭，身形仍舊讓人移不開眼。
他在司寧身前站定，司寧低頭透過蓋頭的縫隙看著他的靴子，交握著放在膝上的手下意識地攥緊。
李肅上前把蓋頭揭開，司寧抬眸看他。
李肅看著如此盛裝的司寧，縱然早就知道她貌美，仍舊被此刻的艷色晃了眼。
司寧看著身著緋衣，身姿挺拔的李肅，也狠狠驚艷了一把，他素日里很少穿這么艷麗的顏色。
兩個人都被彼此驚艷到了，眼神中的情愫流轉，曖昧在空氣中泛濫。
一旁的喜婆遞上合巹酒，打斷了他們眼神的糾纏，“請大人和公主飲合巹酒。”
司寧努力克制住砰砰跳的心臟，躲過李肅的眼神，接過酒杯便一飲而盡。
李肅沒來得及攔住她，只好失笑地搖了搖頭，也一飲而盡。
飲過合巹酒后，喜婆便極有眼色地帶著屋內伺候的人退了下去。
等外人都離開后，司寧松了口氣，剛才她們都在這看著，看的她怪不自在的。
李肅在她身旁坐下，“累不累？”
“還好。”司寧搖了搖頭。
“不累就好。”李肅極有深意地看了司寧一眼。
司寧被他這一眼看的動作一頓，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自然聽懂了他話中的深意，不由羞紅了臉頰。
“阿寧，你終于嫁給我了，今日，你很美。”李肅的聲音沉的有些沙啞。的
看著司寧的眼神仿佛能拉出絲來，亮的逼人。
四目相對，司寧仿佛看到他的眼中有火勢在蔓延，司寧瞬間僵住。
隨即，李肅緩緩低頭吻上她的唇，從淺嘗輒止到難以自制，司寧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司寧不得不攀住他的脖子，好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偏李肅覺得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