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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扶你。”司云瀾說著,朝沈淼淼伸出手。
看著眼前的手,沈淼淼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手放了上去。
司云瀾感受到手心的溫度,微微握住她的手,小心地把她扶上馬。
“別擔心,放輕松就行,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傷。”司云瀾一邊安撫著沈淼淼,一邊握住馬繩,“挺直背,拉緊韁繩,雙腿夾住馬腹。”
沈淼淼初時上馬確實有些膽小,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騎馬,但在司云瀾的安撫下,她緊張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不過整個人在馬背上的狀態還是有些緊繃。
“我先牽著馬帶你走兩圈。”司云瀾安撫性的摸了摸馬的鬃毛,“剛開始騎馬肯定有不適應的地方,騎一會兒就好了。”
“多謝你了。”沈淼淼坐在馬背上看著底下的司云瀾,突然覺得很安心。
“沒事。”
見沈淼淼做好準備了,司云瀾便牽著馬往司寧她們去的方向走。
“嗯。”沈淼淼應了一聲,見馬開始動了,忙目視前方,拉緊韁繩。
沈淼淼瞥了一眼司云瀾,然后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單獨同他在一起,她心里其實多少是有些尷尬的。
尤其她的性子本也不是什么善談的人,實在是不知道在這種環境下,他們能說什么。
司云瀾倒是想要同她說話的,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于是一絲尷尬便若有似無的縈繞在他們兩個之間。
遠處的司寧看見他們兩個朝他們這邊走來,勒住韁繩,停下來看過去,司云婷本來就是在同司寧賽馬,見她停下啦,她自然也跟著停了下來。
“你哥。”司寧微抬下巴示意她看那邊。
司云婷順著司寧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就無語了。
自己大哥目視前方牽馬,淼淼坐在馬上看遠方看天,她看著都尷尬。
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自家大哥,自己費心費力給他創造條件,就是為了讓他給人家牽馬的嗎?
真是啥也不是。
司寧看著司云婷氣哼哼的模樣,也笑了,“司云瀾那家伙可真是不是,平常說教不是一套一套的嘛,真到了該上真章的時候他反倒不行了。”
“誰說不是呢,可真讓人著急!別白瞎了我給他創造的機會。”
司寧聞言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她覺得有點兒懸,淼淼本就不是什么善談的性子,司云瀾再不主動點兒,他們還怎么發展,怎么有以后啊?
可別到時候大伯母那邊松口了,司云瀾這邊還沒搞定淼淼,要是真那樣,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另一邊的司云瀾終于找到了可以聊的話題,他目視前方,仍舊沒有回頭,“聽云婷你說你最近挺忙的。”
“啊?嗯,前段時間確實有些事,不過如今暫時算是忙完了。”沈淼淼一本正經地說,黃河治理圖已經交上去了,不知道何事才能得到批復,朝廷是否會采用。
因為這些原因,她這些時日其實挺焦慮的,但是此刻,沈淼淼看著萬里無云的藍天和一望無際的原野,感受著微風輕拂臉頰,她突然放松下來了。
此刻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很輕松,好似所有煩惱都煙消云散了。
司云瀾下意識地攥緊了韁繩,“聽說沈小姐在水利方面頗有才學,先前我在黃河流經的銀川任職,每次汛期,兩岸人民便苦不堪言,不知沈小姐可有什么見解?”
“我也只是略知一些皮毛而已。”沈淼淼謙虛地說。
“早就耳聞令尊在都水監任職,精通水利興修,沈小姐家學淵源實在不必自謙。
雖然我如今已經不再銀川任職了,但我對那里有特殊的情感,還請沈小姐不吝賜教。”
他都這么說了,沈淼淼自然不好再拒絕。
“我研究過銀川的地形,銀川的地形主要分為山地和平原兩大部分,其中西部、南部較高,北部、東部較低,呈傾斜狀。
每逢汛期黃河泛濫,黃河沿岸的村落便會遭受滅頂之災,最主要的辦法就是大修黃河。”
“這個問題我也知道,只是大修黃河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之事,但汛期卻是不等人的。”司云瀾開口道。
“大修黃河確實并非一朝一夕就可完工,但對于黃河沿岸的百姓也并非沒有短期見效的方法。”沈淼淼自然知道司云瀾說的是對的。
司云瀾:“什么辦法?”
“每逢黃河泛濫,最先遭罪的一定是黃河沿岸的百姓,為了黃河沿岸百姓的安全,可以令他們早作準備。
比如搬遷到別的地方。”
這是見效最快的方法了。
“有道是故土難離,這種方法不是沒人用過的,不過收效甚微,每年汛期黃河沿岸的百姓倒是會搬遷,但搬離的地方也并不遠。”
在災難來臨之前所有人都是不以為意的,但等災難真的降臨卻已經晚了,人多是抱著僥幸心態的。
“他們怎么會這樣?”沈淼淼偏頭有些驚訝地看向司云瀾,她不明白,既然已經知道留下來沒有什么好下場,為什么還要留下來呢?
縱然沈淼淼對黃河了解頗深,但她對其他卻并不了解。
比如如果黃河沿岸所有的百姓真的都牽走了,那黃河怎么辦?
縱然黃河泛濫對沿岸百姓帶來的都是苦難,但千百年來黃河豐富的水資源卻也給黃河沿岸帶來了無限的生機。
黃河蘊藏著豐富的水資源,給黃河上、中游區域的工農業發展提供了充足的水能資源。
它流經的地區大部分都處于干旱、半干旱地區,這些區域大多降水不足,正是因為有了黃河提供了豐富的灌溉水源,給農作物增添了養分,這才使當地的土地出現了生機,締造了“塞上江南”。
所以黃河絕不可失,黃河的人口也絕對不可流失。
當然司云瀾并不會告訴沈淼淼這些,畢竟他還是知道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什么的。
“此舉治標不治本。”
沈淼淼是個能聽的進去話的人,司云瀾這么一說,她略想了一下,便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面上有些羞愧地說,“是我太過想當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