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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長樂郡主確實比之前聰明多了。”何輕盈附和說。
司寧此番出了氣，心情很好的回了府，不過她一回府便被早就候在門口的嬤嬤迎了上來，“郡主，長公主有請。”
司寧猜測阿娘應該是知道外邊發生的事情，不過她也沒細想，便跟著嬤嬤去了鳳陽閣。
她一進鳳陽閣便看剛好看見流珠捧著熱茶出來，流珠看見司寧，微微屈膝行禮，“奴婢見過郡主，長公主在暖房等您呢。”
“嗯，起來吧。”
鳳陽閣里的暖房是司明齊早年特地為褚瓊華親手建造的，一磚一瓦可以說都是兩人愛情的象征。
所以長公主平日里最愛在暖房里待著，司寧走到暖房門口，暖房外的侍女便掀開簾子，司寧邁步進去。
便看見自家阿娘靠在貴妃椅上欣賞著暖房內已經長了花苞的鮮花，“這暖房可真好啊，現在外邊還光禿禿的呢，這暖房里卻已經春暖花開了。
還是阿娘會享受。”
司寧說著直接坐在了褚瓊華身旁，褚瓊華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別以為你夸我我就會放過你。”
“阿娘，您瞧瞧您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啊，什么放過不放過的。”司寧討饒地把手放到她的腿上，輕柔地為她按著。
雖然司寧說的可憐巴巴的，但是褚瓊華卻沒被她這幅樣子給騙到，“行了，你當街打了人家兩個耳光多么威風啊，怎么還到我這兒來裝可憐了。”
司寧見自己被戳穿，雖然自覺臉皮比較厚，但還是略微有些尷尬，“阿娘”
“好了。”褚瓊華坐起身，看了她一眼，“確定是那宋顏卿所為的？”
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她家阿寧從來不是無理取鬧之人，既然動手了，那肯定是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嗯。”司寧點了點頭。
聽司寧這么說，褚瓊華眉心微蹙，宋顏卿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號那么響亮，她自然是聽過的，只是沒想到這位人人交口稱贊的京城第一才女居然會在做出這種腌臜事來。
“因為李肅？”褚瓊華看了司寧一眼，“咱們大徵這位刑部尚書可真是一個香餑餑。”
“可能吧。”司寧含糊地說。
在李肅跟司寧解釋過以后，司寧雖然并沒有原諒他，但也比之前要好多了。
褚瓊華此番叫司寧前來自然不是要斥責她的，褚瓊華身為大徵長公主，天底下頂頂尊貴的女子。
她雖從未有過仗勢欺人之舉，但也有著自己的驕傲，區區一個臣子之女，哪怕宋顏卿她爹是當朝大學士，她也并未妨礙眼里。
“這是確實是她的錯，不過你也不該當著大庭廣眾的面直接扇她耳光啊。”褚瓊華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你往日也不笨，曹俊杰的事情不就做的挺好的，怎么這次反而傻了？”
打人這種事情，哪怕再有理，事后總歸還是要弱上幾分的，想打套了麻袋背地里打就是了。
司寧聞言睜大眼睛，“阿娘！”
“怎么？”
“你怎么知道曹俊杰的事？”司寧自認那事她做的天衣無縫，十分隱蔽，不應該有人知道才是。
“這事還要什么證據嗎？你是我的女兒，依你的性子能做出什么事情來我能不知道？
曹俊杰被打的事情一傳出來我便知道是你做的了。”
褚瓊華看了司寧一眼，孫猴子怎么可能逃的過如來佛的掌心。
司寧躲開自己阿娘戲謔的眼神，沒想到自己偷偷摸摸自己為無人知曉的事情早就被自家阿娘看了個透徹，不由地尷尬地笑了兩聲。
“還是阿娘了解我。”司寧伸手抱住褚瓊華的胳膊，撒嬌道。
“你啊。”褚瓊華失笑地搖了搖頭，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且看著吧，明日朝堂之上且得熱鬧呢。”
“熱鬧？”司寧想了一下便明白阿娘為什么會這么說了。
自己這次雖然叫宋顏卿吃了一個啞巴虧，在眾人面前揭露了她的真面目。
但說起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如今朝堂上那些言官可一直盯著他們長公主府呢，今日光是一則謠言便引得他們在朝堂之上像一只只瘋狗一樣想要咬人。
自己打人的是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在無數人眼皮子底下做的，他們肯定不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想到這里司寧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大意了。”
她光想著因為趙如蘭的事，自己即使打了宋顏卿她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卻忘了如今朝堂上想要攀扯阿爹的人可不止宋府一家。
如今看來，自己還是太沖動了，就該像阿娘說的那樣，找個麻袋直接套了宋顏卿，打一頓得了，那樣就沒這些破事了。
“多大的事，打自己做什么。”褚瓊華拉下她的手，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司寧尷尬地笑笑，“我這不是怕連累到阿爹嘛，要不我進宮去跟皇舅舅說一聲。”
“說什么？子不教父之過，你就是把所有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朝里那些個言官們也不會放棄這次大好的機會。”
“那難道就這么不管了？”司寧越想越后悔，她是想出一口氣，但是她不想阿爹因為她的原因而被人在朝上詰問。
“你不進宮你皇舅舅也知道遠近親疏，朝上那些言官說來說去也就那些話，你阿爹不在意，你也不用在意，左右被人說幾句又不會掉塊肉。”
褚瓊華說著看了司寧一眼，“你被說的少了？如今不是還好好地站在這。”
聽褚瓊華說完，司寧心中微微安定了一些，“沒事就行，我吸取教訓，下次肯定不這么沖動了。”
褚瓊華：……
該說什么？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她就知道她得這么說。
“不說這事了，朝上的事情就讓你阿爹自己去煩心吧。”褚瓊華抱胸看著司寧，久久沒有說話。
司寧被她這幅樣子看的有些發毛，“阿娘，你這是怎么了？我又做了什么事？”
司寧眉心微蹙，可她不記得自己除了今日這事還做了什么啊？
“我聽門房說，這幾日李府的人來了可不止一趟。”褚瓊華瞇著眼睛看司寧，“你不是說已經放下李肅，和他在無可能了嗎？這又是怎么回事？”
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