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早就被司云婷在他們府上被綁一事給鎮住了,他怎么想也沒有想到京兆尹前來是因為這件事。
司云婷在他們府上被綁架了!
定國公猛地看向阮氏,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一定是她和曹俊杰這兩個傻子干的,如果不傻怎么可能干出這種事來。
明明自己當初都跟他們說了,婚事退了便退了,以后再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便是,他怎么也沒想到他們敢這么做。
「哦?是嗎?來人,帶曹二。」京兆尹見多了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壓根兒沒有把曹俊杰的話放在心上。
直接傳了證人。
聽到曹二的名字,曹俊杰臉上難掩慌亂,曹二?曹二怎么會在這?
他剛才之所以敢那么說就是因為沒有在這里看到曹二,他以為曹二逃了,如果曹二在他們手里的話,自己剛才那番話一定會被拆穿的。
司寧看著曹俊杰的模樣,冷笑一聲,之前他們從地穴里上來之后,李肅又下去了一趟,把昏迷過去的曹二帶了上來。
如今不就成了證人了嗎?司寧佩服李肅思慮周全的同時,也在心里暗暗告誡自己,以后遇事也一定要冷靜,觀察周圍的事物。
曹二早已醒過來了,京兆府的官差直接把他壓到人前,曹二看到曹俊杰之后眼睛一亮,「少爺救我,少爺救我啊!」
他邊說還邊掙扎,要不是官差們手上力道大,說不定還真被他掙開了呢。
司寧:「你們倒是主仆情深啊。」
京兆尹聽著司寧的陰陽怪氣,忍著沒有笑出來,「曹二,本官問你,知不知道是誰綁架了平陽侯府的司云婷,司小姐。」
曹二眼神躲躲閃閃,什么沒說,「小人,小人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那你認識司云婷嗎?」京兆尹繼續問他。
曹二看了一眼曹俊杰,「認識,奴才之前在馬球會上見過司小姐。」
定國公府和平陽侯府雖說之前是有想法要結親的,但那不是沒成嗎,當然不能大聲嚷嚷了。
「本官再問你,定國公府的花園下邊有沒有地穴?」
地穴?定國公面色一變,充滿殺意地看向阮氏,都是她!否則地穴的事情也不會暴露,不行,地穴里的事情事關重大,絕對不能讓人查到任何東西。
阮氏被定國公的眼神看的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地穴?」曹二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你說的是什么地穴?小人怎么不明白你再說什么。」
「都死到臨頭了,還敢胡言亂語。」京兆尹看向一旁的定國公,「定國公,不知你是否知道花園地下的地穴?」
「不知道。」定國公的面色仍舊十分難看,他心里知道地穴的秘密肯定是瞞不住了,光是地穴還好說,關鍵是地穴里邊的東西。
如果那東西真的落到他們手里,別說陛下的恩寵了,就是他們一家子的小命估計就都沒了。
「既然國公也不著調,不知可否允許我們進去查探一番?」京兆尹問道。
「我不允許你們便不會去嗎?」定國公直視京兆尹。
京兆尹眉頭一挑,「當然還是會去的,畢竟長樂郡主和李大人都曾親眼看到過那個地穴。」
趁著眾人不注意,定國公給了管家一個眼神,管家接收到定國公的眼神后,便悄悄地推出人群,向內院走去。
他們以為他們之間的眼神官司沒人發現,殊不知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早就被李肅察覺到了,他給了東青一個眼神,東青點了點頭,便立刻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既然我說了不算,還有什么好問的。」定國公故意拖延時間,為管家爭取時間
李肅自然看出了他的這點兒小伎倆,但他并沒有拆穿他,有時候比起希望破滅,先讓人抱有希望,再徹底打破,才能讓人更痛。
雖然這場局不是針對司寧的,但如果今日自己沒有遇上司寧,她一定會因為今天的事情悔恨一生的。
再者他也想著到那地穴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居然讓這位圣眷正隆的定國公這般緊張。
京兆尹也看出了定國公想要拖延時間,「定國公,有什么事情,還是讓衙役官兵們查過之后再說吧,如果到時候真的是我冤枉你們了,我自當會去陛下面前請罪的。」
他都這般說了,定國公還能怎么辦?他只能黑著臉,移開步子。
京兆尹帶著衙役軍隊們忘院呢走去,司寧和李肅也跟了上去。
因為司寧去過那處,所以她一邊走以便為他們指路,不多時,便到了花園。
剛才在定國公和阮氏還沒到的時候,司寧就告訴了京兆尹,地穴的入口就在花園東南角的草坪下,那處草坪與別處不同,上邊沒有鮮花,和別處比顯得很空曠。
所以京兆尹一進花園便帶著衙役士兵們直奔東南角,果然看到了地穴的入口。
落在后頭的定國公見狀,狠狠地瞪了一眼阮氏,「阮氏,你可真是好樣的。」
阮氏這個時候自然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了,當初就不該讓俊杰把人藏到地穴里去,本來是打量著藏在哪里無人知曉。
如今倒好,全都知道了。
她想上前對定國公解釋,但定國公壓根兒就不想搭理她,「今日要回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弄死你。」
阮氏經歷的事情再多,但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如今聽到定國公的這番威脅,心里更是惶惶不安。
定國公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洞穴入口那邊,快步走到曹二身旁低語幾句,然后退回原來的位置,和他拉開距離。
曹二本就慘白的臉更白了。
時間這么短,定國公已經不抱希望管家能夠把地穴里的東西清理干凈了,如今,一切只能順其自然了。
地穴的門已經被打開了,京兆尹看著黑黢黢的洞口,心下驚嘆,誰能想到在這地方會有這樣一個地穴呢。
京兆尹安排了十個人守在外邊后,便帶著剩下的人下了洞穴,司寧也跟著下去了,本來京兆尹辦案,是不允許外人插手的,但哪有人敢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