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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紛紛屏氣,任衿衿背在身后的手也有些顫抖,事情的真相也許就在碎空山,謝輕舟到底如何,一探便知。
只不過當初想的是等實力再強勁些再來,如今頭腦一熱,倒是不管不顧的來了。
“搜山?”
謝輕舟重復了一下她的話,似乎很是認真的思考了一番,隔著那面具,任衿衿也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好半晌后才聽到他說:“掌門想搜山,還不去伺候?”
燕姬上前一步對著任衿衿行了一禮:“掌門請。”
一臉懵逼的任衿衿被燕姬帶著走進了碎空山,只留下眾臉懵逼的小兵在風中凌亂,如果他們眼沒瞎,那帶著面具的確實是他們尊主吧,所以他們尊主何時這么好說話了?
碎空山內常年無光,所以走進去后任衿衿便覺得這里十分暗淡,僅靠著道路旁的琉璃珠散發著光芒,照亮了前路,燕姬在前面走著,很是貼心的為任衿衿講解著。
“尊主的寢殿就在不遠處,我們就不能往前走了,掌門自己去吧。”
她伸出手,指向了前方一段不算太高的臺階,任衿衿抬頭看去,卻是腳步往后退了退,撞到了一個人的懷中,謝輕舟伸出手扶住了她:“怕了?”
任衿衿從他懷中站起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怕。”
她怕什么,反正她光腳的不怕他這個穿鞋的。
那寢殿附近種滿了本不該出現在碎空山的花朵,倒是和這黑暗無光的地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一步一步踏上去,身后的謝輕舟也跟著她的步子走了上來,任衿衿背對著謝輕舟,所以謝輕舟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她似乎是有些難過。
“不知掌門在碎空山丟了什么?”
當任衿衿的手放到寢殿大門上的時候,謝輕舟出聲問道,門被任衿衿推開,他聽到她說:“尊主在坤靈丟了什么,我就在碎空山丟了什么。”
聽到任衿衿的話,不知為何,謝輕舟心中咯噔一聲,難道她恢復記憶了?不應該,靈魂的融合需要一定的時間,且以任衿衿如今的實力,也無法消化靈魂融合帶來的痛苦。
這一句話,是她的試探吧,想到這里,謝輕舟松了口氣,嘴角勾起一個笑上前:“獨自闖一個男人的寢殿,可不是守規矩的姑娘家會做出來的事情。”
他一只手握住了任衿衿想挑開遮蓋寒池紗幔的手,任衿衿笑了下,眼睛卻看向了他手腕上的紅繩結,隨后嘴角笑意落下回他:“魔尊這般握著姑娘家的手,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在妙法堂的書籍中,魔尊這個人,向來不會守規矩,也沒有什么章法,還有一點,他的殺傷力很大。
不過就任衿衿和他的接觸來看,他的厚臉皮程度堪比書籍中對他戰斗力的描寫,因為這人聽到她的話竟然說了一句:“多謝掌門夸獎了。”
“我夸你呢?”
任衿衿轉過頭來看著他,謝輕舟剛想開口就被任衿衿拉住,她的腳踩在了紗幔上,向著寒池倒去,謝輕舟神色一慌,拉住了她,隨后他的面具被任衿衿打落,精致的面容展露出來。
兩人跌落進寒池,任衿衿從水下鉆出來晃了晃手中的面具:“看,這不就找到了嗎?”
謝輕舟也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暴露了,無奈的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到了寒池的邊緣上:“你是怎么知道的?”
“憑什么你問,我就要說,我還沒有計較你欺騙我呢?好玩嗎?哥哥。”
任衿衿咬重了那兩個字,謝輕舟看著她手中的面具失笑道:“事出有因,還請妹妹原諒。”
“我若是不原諒呢?”
她有些生氣的扭過頭不去看他,虧她這般為他真心實意的難過,結果他倒是將她耍的團團轉,當真可氣。
“我今后會將你解釋的。”
謝輕舟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池水將他的衣物打濕,透過那敞開的領口,任衿衿看到了他身上還未痊愈的傷痕。
她急匆匆伸出手,謝輕舟感受到了她的意圖,阻止了她的動作:“扯我衣服做什么?姑娘家,矜持些。”
任衿衿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拉開了他的衣領,那傷痕明晃晃的露出,她嘴巴張了張,有些未曾注意到的事情一閃而過。
“我,我結丹那日,你是不是來了?”
她眼圈漸漸泛紅,謝輕舟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摸上了她的眼睛:“別哭,不疼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們都說,我的結丹比別人的輕松百倍,三道天雷變九道都沒受傷,原是哥哥替我受過了。”
那些傷痕還很新,看樣子都沒有痊愈,有些皮肉翻滾,觸目驚心,任衿衿伸出手,指尖落在上面:“怎么會不疼,你又不是金剛之身。”
淚珠落在了寒池中,謝輕舟的手指也沾染上來那滾燙的淚,任衿衿垂眸看向那晃蕩的池水,一時之間只覺得這個人,真傻。
哪有人說做別人的守護神,竟然選擇將命搭上的。
“別哭了,真的沒事,傷口已經快好了。”
謝輕舟替她擦拭了眼淚,溫言軟語的安慰她,守護她是他的使命,只要她遇到危險,他就會奮不顧身的去救她。
突然他看到任衿衿止住了哭,而后身子軟倒了下去,他趕忙扶住她,分出一縷神識去探,那片靈魂已經完全和任衿衿的靈魂融合在了一起,她的記憶正在慢慢回來。
所以剛剛是某個動作或某句話觸動到了她,之前的記憶沖擊著她的大腦,才會令她忍受不住突然昏倒的。
查清楚了原因,謝輕舟松了一口氣,他從寒池中起身,抱住了她,將她放到了正殿的床上,只不過濕漉漉的衣服穿著到底是不舒服。
雖然說兩人有過最親密的接觸,但是如今她的記憶還沒有回來,他也不能做那種登徒浪子,謝輕舟嘆了口氣,將燕姬喊來給她換衣服,。
等任衿衿換上一身干凈清爽的衣服后,他才回了寢殿。
他趴在床邊,一只手握著她,滿頭銀發披散在床上,像是皎潔圣白的月光一樣,而他滿心滿眼全是她,心中不住的重復著真好二字。
不過這夜的任衿衿睡得卻并不安穩,因為腦中的記憶被打亂打散,再重組,一幕幕都沖擊著她的大腦,她想醒來,卻是被那些記憶拉住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