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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汴京的街道逛了一圈,臨近汴河的時候確實看到了沿著河岸開滿的花朵。
“從前你娘嫁我的時候,我還是個窮小子,只有一間鋪子什么都沒有,你娘啊,跟著我吃了不少苦。”
任坤看著這姹紫嫣紅的花朵,一時之間有感而發,江盈聽到他的話,打了他一下:“當著孩子的面兒呢,你說什么渾話。”
任衿衿看著他們,上前一步,一手摟住一個:“爹娘,衿衿希望你們能夠長命百歲,等今后我們還能去看更多的風景。”
兩人點頭,江盈說道:“是,娘還要看到團團嫁人,一定要活得長長久久。”
“不過,娘,我還想要一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如何?”
雖然任衿衿壓低了聲音,但是他們離的那么近,任坤和江盈自然是聽到了的,惹得江盈又羞又惱,這孩子嘴里說話怎么就沒有一個把門的呢?
“你這孩子,說什么呢?”
“錯了錯了,娘別揪我耳朵,痛痛痛。”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響起了任衿衿求饒的聲音,任坤跟在她倆身后,一時只覺心中安寧。
在外面逛了半天,任衿衿估摸許季文和賀疏落已經離開了,三人這才返回,這一次,等在客棧門口的是她心中相見的那個人。
謝輕舟換了一身平常的衣服,她還從未見他穿青竹色的衣裳,不過仔細一看,怎么跟自己的是一個色?
男人眉眼含笑的站在那里,看到任衿衿,他笑意更深,上前兩步:“衿衿。”
“師父。”
任衿衿很是熟練的喊了他一聲,謝輕舟應下,轉而對著任坤和江盈問好,任坤問道:“仙長的事情可是處理好了?”
聽到任坤問,謝輕舟開口說道:“處理好了,畢竟是我把你們帶來汴京的,自然也是要將二位平安送回的。”
頓了下他接著說道:“聽說今日是人間的女兒節,汴京這邊也會有許多節目,不如晚上一起出去逛逛如何?”
任坤有些拿不定主意,看了看江盈,卻見江盈擋住了任坤說道:“我們剛剛在外面逛,有些累了,不如仙長晚上和衿衿一起去吧。”
謝輕舟轉頭看向任衿衿,眸光灼灼,比這午后的陽光還要耀眼幾分,她別過頭走進客棧只留下一句:“那就去吧。”
江盈滿意點點頭拉著一臉不解的任坤也走了進去,回到客棧后,任坤忍不住的問道:“夫人,你怎么讓團團單獨和仙長出去?”
這孤男寡女的,萬一再出個什么事呢?
“我問你,將來團團回了仙山,修行個千百年,是你能陪她,還是我能陪她?”
“再問你,團團今后總要有人照顧吧,仙山離隨州那么遠,難道靠我們嗎?”
江盈雙手抱胸,兩個問題就把任坤給問住了,聽著江盈的問題,任坤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覺得她說的十分在理。
“那也不能......”
他小聲嘟囔了一句,江盈放下手拉住他嘆了口氣:“我又何嘗不想一直陪著咱家閨女,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啊,閨女以后不是凡人了。”
見任坤還想再說什么,江盈拍了拍他的手:“我看仙長容顏絕色,能在坤靈做長老,實力定是非凡,倘若他們二人有意,你我又何必阻攔?”
她是個看得開的女人,不過,就算看不開,也沒辦法,總要給團團今后后半生找個依靠啊。
“好了好了啊,任大坤!不許哭!”
眼瞅著他眼淚就要往下掉,江盈立馬呵斥了一聲,任坤立馬收了回去,至今他也沒想明白,自家那個曾經嬌滴滴的,走兩步都得喘氣的娘子究竟去了哪里?
酉時一刻,外面天色漸漸變暗,任衿衿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客棧門口的謝輕舟,這一幕似曾相識,就好像曾經她也是這么看著他的。
“哥哥。”
她走下來,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漸漸落下的晚霞,她喊了他一聲,謝輕舟側過頭垂眸看向她:“我在。”
汴京的女兒節和其他地方也沒有什么區別,無非還是穿針乞巧,觀星,結紅頭繩這些習俗,兩人走在街上,任衿衿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成雙結對的男女。
她低下頭看著謝輕舟垂下的手,忽而他手指動了動,握住了她的手腕,他將她拉進懷中,一只手護著她:“想什么呢?”
吹吹打打的人群從她剛剛的位置過去,若不是謝輕舟拉的及時,只怕她早就被推翻在地了。
“沒,沒想什么。”
她說了句,臉上卻是升起了一股紅暈,燙的她的心都要跳快了不少。
“這位郎君和娘子真是恩愛,不如來用我家的紅繩編條紅繩結吧,如何?”
謝輕舟的手還未松開她的時候,就聽到了一旁小攤販的話,她慌忙從他懷中起來,謝輕舟卻沒有松開她的手,拉著她走到了小攤販面前。
攤主面前一張不大的桌子上擺滿了紅繩,見任衿衿和謝輕舟真的走了過來,他更加熱情,拿起兩條紅繩就對兩人介紹:“兩位,這打紅繩結可是咱們女兒節的習俗。”
“我這紅繩可是堅固的很,怎么都不會斷的,兩位來一對如何?”
聽著攤主的介紹,任衿衿不動聲色的捂住了自己手上的紅繩,她悄悄看了一眼謝輕舟,隨后又將目光收回。
“來一對。”
謝輕舟掏出幾個銅板放到了桌子上,攤主熱情讓謝輕舟自己挑選,他從桌子上拿了兩條紅繩,還沒等攤主教他們怎么編,兩人就走遠了。
“哥哥。”
直到謝輕舟拉著她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她喘了口氣喊了他一聲,謝輕舟停下步子,將一根紅繩遞給她:“我給妹妹編一條世上絕無僅有的紅繩結如何?”
月光融融,清輝盡灑,初秋的涼風襲來,吹起了他額角的發,他彎下身子靠近她,目光盯著她說道:“那妹妹能否也給哥哥編一條獨一無二的紅繩結?”
許是那月色太過柔和,也或許是他眸光太過真摯,她點點頭,竟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紅繩結,是男女之間定情的信物。
謝輕舟輕笑了一聲,她看到他彎起的唇角,男人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夸贊道:“這世上,只有妹妹是在乎我的。”
她仰頭,眸光對上了他的目光,互相交纏,宛如橋下難舍難分的湖水與晃蕩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