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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輕舟的手中牽著任衿衿馬上的韁繩,馬兒悠悠的走著,微風將花兒吹起來,搖搖晃晃,任衿衿此時腦中才想起來。
這,這是他弄出來的,所以他真的不是凡人,是神仙?!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你一個人的守護神。”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任衿衿心中所想,解答了她的疑問,任衿衿喊了他一聲:“我,我能下來嗎?”
謝輕舟停下腳步,伸出手:“我抱你下來。”
許是他的語氣太過熟悉自然,任衿衿愣了一下,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和男子有肢體接觸總歸不好吧。
“我自己來。”
她從馬上跳下來,謝輕舟也沒有多說什么,收回了自己的手,任衿衿往前走了兩步:“好漂亮的花,有些似乎沒見過。”
謝輕舟走到了任衿衿的身旁,笑了下:“是,有一些是百年前的花了,應當是已經絕種了。”
“百年?!!!”
任衿衿震驚出聲,只覺得今天好像一下子接收了不少自己沒有接收過的事情,謝輕舟彎腰摘下一朵花遞給她。
“是,百年,如今算來,這應當是第三個百年了。”
同樣,也是我等你的第三個百年了,他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將所有的愛意全部封藏起來,等她想起他。
“那,那哥哥也活了三百年了?”
她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看著手中的黃色花朵,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么說。
“準確來說,快四百年了。”
他的眉眼沒有什么變化,只是身量長高了許多,也不再是青澀的少年人,如今也是令人忌憚和害怕的魔尊。
他也不是什么神,對于修仙界來說,魔尊謝輕舟是一個人形殺器的存在,他們害怕他,畏懼他,但是在任衿衿眼中,他是神,是會保護她的守護神,這樣就足夠了。
“哇,那不應該喊你哥哥,應當是老爺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算了算了,還是哥哥好聽些。”
謝輕舟伸出手,指尖輕點,萬花剎那間齊刷刷的綻開,還有片片花瓣自半空中落下,隨后一條銀制的項鏈落到了任衿衿面前。
那項鏈是月牙的形狀,仔細看還能看到在中間流動的細沙,她轉過頭看向謝輕舟:“這是?”
“生辰快樂衿衿,愿歲歲年年,萬喜萬般宜。”
任衿衿眨巴了下眼睛說道:“可我的生辰,是后日啊。”
謝輕舟伸出手將項鏈取下:“后日我有些事情,不能陪你過生辰了。”
“我不能收你這么貴重的禮物......”
那項鏈的材質一看就很好,她怎么能收呢?兩人除了五歲那年的相遇,就沒有再見過面了,而且他說他們之間有著某種關聯,如今也不肯收,反正這禮物,她是萬萬不能要的。
“對著月牙喊謝輕舟,我就會來,無論你在哪,無論我在哪,只要你喊,我就會來。”
他神色認真將項鏈放到了她的手心處:“做了你的守護神,自然是要保護好你的,拿著吧。”
其實真正連接兩個人的是合緣珠,她自出生起,手腕上就一直戴著的,合緣珠。
直到被謝輕舟送回去,任衿衿還有些懵,躺到床上的那一刻,她將項鏈舉起來,看著那月牙中的細沙,還有些迷茫。
“謝,輕,舟?我們之間,究竟有著什么樣的故事呢?”
為什么看著他,她的心就會不自覺的放松下來,會想要靠近他,看著他溫柔的眸子,自己的心中竟然滿是歡喜。
“竟然已經活了四百年了啊。”
感慨了一句,她緩緩閉上眼睛。
“魔尊大半夜喊我出來就是陪你喝酒?!”
坐在一旁的陸云謙看著面前的酒壺,一口氣不知道從哪里出,三百年來,謝輕舟時不時就把他喊出來,一來二去,兩個人倒是成了還不錯的朋友。
“你的竹子還沒沒有長出來嗎?”
仰頭喝下一口酒,謝輕舟問了一句,聽到他的話,陸云謙垂下了眸:“沒,我去了蓬萊仙島,真人告訴我,不要強求。”
任衿衿死了三百年了,終于是在三百年后重新轉世,可是他守著清崖峰的青竹,已經過了三百年了,青竹未長,永遠都是那般模樣。
“天界有一花草仙,叫萱草仙子,不行,你就去天界走一趟。”
謝輕舟說了一句,陸云謙抬起頭:“可行?”
“不,不管行不行,我都要去試一試。”
說完這句話后,他就要起身,謝輕舟嘲了他一聲:“慌什么。”
陸云謙又重新坐了回來問道:“怎么了?”
“萱草仙去游歷了,十日后才會回來,大概是人間十年,你再等等。”
謝輕舟將手撐在桌子上,挑了下眉看向他:“我給了你這么大個消息,可是要有交換的。”
“你想要什么,向來不都是自己來搶的嗎?”
陸云謙的話絲毫不客氣,謝輕舟也沒有生氣,目光看向了酒杯:“兩年后,我要送衿衿來坤靈。”
被他的話一驚,陸云謙皺了下眉:“你放心把她送到坤靈?”
他驚訝的是,以謝輕舟如今的實力,自己來教任衿衿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竟然想把任衿衿送到坤靈來。
“我的術法,不適合她學。”
只這一句,陸云謙也明白了,任衿衿轉世之后是凡人之軀,相當于所有都要重新來學,謝輕舟的那套自然是不適合的。
其實謝輕舟之前也想過,丟了這魔尊的身份,陪她做個凡人,但是他之前太過囂張,倘若真的沒了任何法力,到那時,仇人一丟丟,他還會連累任衿衿。
“那你有問過小師姑,這一世,愿不愿意再做什么神仙嗎?”
陸云謙的話說出口,謝輕舟的眼睫扇動了下:“沒問過,倘若她不愿意做神仙,那我就陪她做凡人。”
“那如果她這一輩子永遠不會想起來之前的事情呢?”
“任衿衿就是任衿衿,不管她是何種模樣,我們的靈魂永遠相連。”
謝輕舟說完后站起了身,陸云謙看著他的背影,最終還是摸過來一只酒杯喝了下去,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著落,想別人的事情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