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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看了一眼那柱子便收回了手,此時萬寶兒也刺來了第三劍,任衿衿拿著開陽刀擋在了身前,在她沖過來的時候,伸出來了一只腳,下一秒萬寶兒就跌出了擂臺上。
眾人看著這一下,呆若木雞,還帶這么玩的?
任衿衿可不管,她本來就是個菜雞,她承認她很廢,來打就是為了兌現昨晚向謝輕舟許下的話,她會來比武,證明她說的話不是在騙他。
但是又沒有規定要以什么方法贏,規矩說的不就是誰先跌下擂臺,誰就輸了嗎?
“你!”
萬寶兒站起身來,看著靠在大刀上的任衿衿,不過規矩確實是他們萬家山莊定下的,她認輸。
“你贏了。”
“大小姐承讓了。”
任衿衿笑了笑,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他沒來,謝輕舟沒有來。
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萬寶兒卻是爽朗一笑道:“要去一起喝酒嗎?我發現你當真是個有趣的人。”
萬寶兒本來就不是什么記仇的人,再加上她覺得任衿衿也是十分有趣,還沒有人敢這么不給她面子。
“好啊。”
任衿衿也從擂臺上走了下來,她將開陽刀給了一旁觀戰的苑烜就跟著萬寶兒走了,萬大小姐主動邀約,應當是有什么話要私底下跟她講吧。
“你和他,真的是一起的嗎?”
在路上,萬寶兒突然停下腳步問了這么一句,落下擂臺的那一刻,她看到她的臉上掛上了笑意,可是最后卻收了回去,人群中并沒有昨天的那個少年。
“為什么這么問?”
“沒什么,只是,你們和別的人確實不一樣,算了,我都答應你了,不會跟你搶男人的。”
萬寶兒拍了拍任衿衿的肩膀笑了笑,那個人看向這位姑娘的目光很復雜,她讀不懂,所幸也就不再想了。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萬寶兒,你呢?”
“任衿衿。”
兩人相視一笑,有一種相識恨晚的感覺,萬寶兒讓丫鬟在湖上的亭子中擺上了酒壺,坐下來一聊才知道,這萬寶兒就是個顏控,好看的人和事物她都喜歡。
而且性格大大咧咧,為人很是大氣,三杯酒下肚之后,她看向任衿衿說道:“衿衿,你可要看好你的男人了,他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
說罷,她又用手捂住了臉:“其實我不想嫁人的,不嫁人我也能守得住萬家山莊啊,為什么父親就是不信,那些人,我都不認識,就要我嫁給他們。”
咕咚咕咚,她直接端起了酒壺喝了下去,不一會兒臉就紅了:“衿衿,好羨慕你,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任衿衿的酒量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她就喝了幾杯酒,現在臉上已經布滿了紅霞,兩人手拉著手,迷迷糊糊的說著話。
“為,為什么要你嫁人,不想嫁就不嫁啊,沒有人,沒人規定,女人就一定要嫁人!”
萬寶兒在這萬家山莊從來沒有過同齡的姑娘,她自小舞刀弄槍,所有人都把她當做了一個男人,可是卻忘了她也是需要被人關心的。
而任衿衿的話,讓她有些呆愣,這世上還有女人不嫁人的道理嗎?
“是啊,為什么非要嫁人?”
她喃喃自語道,只見任衿衿猛地站起了身說:“寶兒,我們女人,也可以闖出自己的一片天,管他什么世俗眼光,我獨我心,活得瀟灑就行。”
“我獨,我心?”
任衿衿抱住了亭子上的柱子,晃了晃手指:“還有,我,我跟他,才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即使醉的迷迷糊糊,她也不忘澄清,說罷,她癡癡的笑了起來:“不過,寶兒,認識你,我很開心,我在這里又,又多了一個朋友!”
朋友啊,那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現在她有兩個朋友了,衣衣還有寶兒。
“我,我也有朋友了。”
萬寶兒站起身握住了她那晃晃悠悠的手指,兩個人紅著臉笑的憨憨傻傻的,突然萬寶兒看向她手腕上的紅繩說道:“但是,我不信,你們都有紅繩,這一定是定情信物。”
“它,就是個破珠子,我摘不下它,嗚嗚嗚。”
任衿衿伸出手來使勁兒扯著那根紅繩,磨得她白嫩的手腕都紅腫了:“扯,扯不下。”
“大小姐,大小姐,您怎么醉成這副模樣了,快跟奴婢回去吧,讓莊主看見了,可不得了。”
湖邊傳來了幾位小丫鬟的聲音,他們急急忙忙跑來攙扶著醉到不省人事的萬寶兒,一人還想把任衿衿也攙扶走,沒想到她手抱著柱子就是不撒手,她們也只能先把萬寶兒送回去,再來送她了。
“寶兒,你看,紅繩,扯不下......”
直到萬寶兒的身影消失在了亭子中,任衿衿還在說著,此時天色漸晚,她踉踉蹌蹌的站起了身,突然含糊不清的喊了一聲。
“謝輕舟。”
長廊的盡頭忽然站著一個人影,黑色衣裳讓他仿佛跌進了這無邊的夜色之中,任衿衿伸出了手,又重復了一聲:“謝輕舟。”
直到他抬起腳步,緩緩穿過長廊走到了亭中,沖天的酒氣似乎在告訴他,她喝了多少酒才把自己喝成這個迷迷糊糊的樣子。
“真的是謝輕舟哎,不是幻覺,不,不對,他才不會來這里。”
她甩了甩頭,閉上了眼,再睜開時,謝輕舟就已經在她面前了,少年面容冷清,眼角淚痣更顯姿色,他抿著唇,一言不發。
他簡直是瘋了,竟然在聽到她喊他的時候直接閃身到了這里,只為了聽清楚她含糊不清的話語中喊的是不是他的名字。
“任衿衿,你喝了多少酒?......”
“謝輕舟,對不起。”
兩人的話同時響起,她的話卻是讓謝輕舟收了回去未說完的后半句,姑娘委屈的撇了撇嘴,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
“但是你為什么,為什么,不來看我比武啊,我今天,可,可威風了。”
她帶著鼻音的話聽起來格外像撒嬌,黏黏糊糊的語調,膩死人了。
那月色灑在碧波蕩漾的湖中,一層一層的水花將月色推上來,就如他此刻怎么也止不住的,從未有過的,瘋狂的心跳。
她踮起了腳尖,湊近了他,努力睜大了一雙杏眼,眨巴了兩下:“假,假的,謝輕舟,你,你怎么不會說話了啊。”
“謝輕舟才不是這樣的。”
在他不發一言間,她的手松開了他的衣角,身子卻是毫無防備的栽進了他的懷中,姑娘家柔軟的唇瓣,擦過了他的脖頸,最后倒在了他身上。
而他卻是猶如被釘在了原地一樣,第一次生出了一種名為不知所措的感覺。
任衿衿身上的香氣一股一股的鉆進了他的鼻子中,清淺的呼吸聲響起,嘴里還一聲一聲的喊著他的名字,仿佛他是她最牽掛不下的人,曖昧而又令人愉悅。
“謝輕舟,有,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好看......”
她砸吧了下嘴,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腰,啊,這個抱枕怎么硬邦邦的,好硌人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