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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娘坐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氣,她不畏懼死亡,甚至期待死亡,只是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勇氣去死。
任衿衿看著她突然笑起來,眼中帶著淚花,她用手擦了擦眼淚看向他們:“外面那些骷髏人就是你們在春如閣看到的女人。”
“怎會?”
江竹苡無論如何也不能把自己在墓室遇到的骷髏人跟桃夭他們聯系起來,玲娘冷笑了一聲抬眼看向她。
“怎么不會?本來就是她們該死。”
她臉上露出了怨恨的表情,任衿衿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對桃夭她們的厭惡,玲娘從地上站起來,她微微仰起頭。
“公婆尸骨未寒,相伴十二載的夫君轉身就要迎娶他人,他該死,慫恿他的人,更該死。”
玲娘的手扶著燈柱,任衿衿看著她的模樣問道:“這是你跟她們的恩怨,為什么要牽扯到我們?”
她轉過身來看向任衿衿身后的謝輕舟笑道:“為了得到大人的幫助,你們必須死。”
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猛地推倒了燈柱,石頭砸下來的那一刻,任衿衿轉身撲倒了謝輕舟,兩人滾落到了臺階下,隨后被一同拉入了幻境。
“小師姑,小師姑,醒醒?”
耳邊傳來了江竹苡和苑烜的聲音,任衿衿緩緩睜開眼就看到了江竹苡的臉,兩人見她醒來松了一口氣:“小師姑,還好你醒來了。”
“我睡了很久嗎?”
她揉了揉腦袋,只覺得自己像是才睡著了一樣,昏迷前,她記得她將謝輕舟撲倒了,怎么不見人?
“是啊,三天了,你要是再不醒,只怕就要睡死在這幻境里了。”
苑烜給她解釋著,原來他們都被拉入了這個幻境里,看樣子是在堯城中,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只有任衿衿陷入了昏迷。
“謝師兄和陸師兄出去探查了。”
他見任衿衿四處在看,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樣,又補充了一句,一直待在這里也不是法子,所以便由實力強勁的謝師兄和陸師兄去探查了。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說話的聲音,任衿衿從床上下來,三人走到窗邊,外面是一對男女在拉扯著。
“這不是岑良嗎?”
苑烜看到那男子的臉之后輕聲說了出來,岑良,不就是他們三個在堯城岑府遇到的那位男子嗎?
不過此時的岑良眼神雖然有些喪氣,可是卻沒有他們說的那般無光,沒有任何思想一樣。
“芝芝,你不要再鬧了,今日我就迎娶你入府如何?”
岑良的手中拉著一粉衣女子,那女子臉上滿是不耐煩的說道:“我沒鬧,今日可是你爹娘入殮的日子,你不去守靈,卻要迎娶我,你讓世人如何想我,我不會嫁給你的,你走吧。”
拉著她的岑良在聽到她的話時,皺了下眉,手卻是死死的拉著她不肯松手。
“放手吧岑郎,不要再糾纏下去了。”
就在芝芝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岑良的眼中布滿了戾氣,他直接扯住了芝芝的頭發將她拖到了另一邊的窗戶旁。
“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放手,一個時辰后,花轎自會來抬你。”
他松開了抓著芝芝的手,走出了房間,只留下靠坐在墻邊驚魂未定的芝芝。
“你這又是何苦,我都告訴你了,不要在這個時候惹惱了他,他可不是你見到的那副溫潤模樣。”
自屏風后走出來一個穿著素服的女子,那女子正是玲娘,坐在地上的芝芝看到她以后,站了起來:“要你管。”
說罷她也摔門而去,玲娘看著那扇房門,眼中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這處的鬧劇也到此結束。
“這個玲娘......”
苑烜皺了下眉,只覺得哪里有些怪,可是又說不上來。
身后的房門被打開,謝輕舟和陸云謙也回來了,江竹苡趕忙將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告訴了陸云謙。
“玲娘把我們拉到這個幻境,是想告訴我們什么嗎?”
她歪了下頭,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房中又陷入了安靜,任衿衿往后靠的時候胳膊不小心碰到了窗沿上,那處被燈籠桿刺到的傷口隱隱作痛。
謝輕舟看到她皺了下眉頭,伸出手捂住了那處傷口,他的眼中滿是晦暗不明的思緒,仿佛又想到了在那石頭砸過來的那一刻,她奮不顧身的將他撲倒。
“為什么?”
他趁著那幾人分析的時候,低聲對著她說了一句,任衿衿抬眼看向他有些沒太聽清楚他問了句什么。
“嗯?什么。”
謝輕舟卻是不再說話,他竟然問了出來,有那么一刻,他很想知道自己在任衿衿心中屬于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變了,她一次又一次奮不顧身的救他,是想從他這里得到什么?
他將心中剛起的幼苗壓倒,不問,不想知道所謂的答案,他不管任衿衿想得到什么,總之,他不會留她。
“外面好像有吹打的聲音。”
正在討論的三人也停下了討論,江竹苡說了一句之后跑到另外一個窗子旁,只見底下有一條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的聲音好不熱鬧。
任衿衿也湊了過去,苑烜看著這條隊伍,終于明白他們此時處在一個什么樣的場景中。
“這不就是我們第一次遇到那個無頭新娘的時候嗎?”
陸云謙點了下頭:“確實。”
那他們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難道就是迎親前發生的事情?
“下去看看。”
陸云謙說了一句,幾人也認同他的話,他們待在這里猜來猜去也猜不出來,還不如下去看看。
在推開房門的時候,任衿衿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謝輕舟,他站在窗邊,細碎的光灑落在他身上,可是她卻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任何的表情。
讓她覺得,那一刻的謝輕舟好似是被世界給拋棄了一樣,她喊了一聲:“謝輕舟,還不走?”
他向她看過來,然后抬腳走來,光影隨著他的動作散落,仿佛他也落入了人間。
江竹苡聽到她的聲音也轉頭看了過來,她抱著了任衿衿的胳膊說道:“小師姑,我怎么覺得從坤靈仙山出來后,謝師兄就有點不一樣了。”
“有嗎?”
她反問了一句,打發了江竹苡,也怪謝輕舟,誰讓他現在都懶得裝了。
“哎?我們是不是還忘了一個人?”
任衿衿突然想起來,他們好像很久沒有見過顏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