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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易詞沒有理會他,直到下山后,把她抱進馬車內,并沒有讓馬夫駕車。
“這幾日的朝堂,被風余雪攪和成了稀泥,我沒日沒夜的在處理這些朝事,父皇也熬出了白發,他也料到會如此,但也無法阻止風余雪回京,是我疏忽了你。”
“別扯那么多沒有用的,今日能與徐知之來賞花,沒時間是借口嗎?顧及我的感受很難嗎?軍營里有急事,你可以讓我晚一會兒,那我呢?我難受之時,你怎么不說朝中之事可以晚一會兒呢?”南意辯論道。
事態發展的已經不是剛開始那般簡單了,隨著矛盾的擱淺,只會增多,絕不會減少。
風易詞揉了揉太陽穴,徐知之在儲宮把大小事務處理的很好,讓自己少操一份心,她只提出想要來裕皖山賞花,說宮內太悶,整日里枯燥的很,這些日子她規規矩矩,恪守本分,便陪著她來了。
曾經的九公主,出一趟宮,竟能高興的一宿都沒睡。
面對南意所訴的心聲,心里說不上的心疼,她可是自己最心愛之人,萬萬不該讓她受任何的委屈,當初也承諾過…
“小意,是我的不對,不僅疏忽了你的感受,還找借口搪塞你,你可否原諒我?”風易詞把過錯給認下,情緒也相對于很穩定,與南意有些狂躁的情緒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付憫追了下來,他有些不放心南意,便讓許詩年陪著程芊薇繼續賞花順便把穗安帶回儲宮。
“本來就是你的不對。”南意傲嬌的說道,她的毛被捋順后,氣也消了不少,風易詞直接把她拉進懷里,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我好想你,我想每日都能見到你,你可否住回儲宮?不與我置氣了?”
南意沒有回應這句話,她需制定新的訓兵計劃,加強訓練,然后讓其他地域的將士也能按照自己的訓兵計劃操練,兵強乃國強,哪有空閑來回跑?
“既然都來玩了,就不要提這些不愉快的事,但是,我絕不會輕易的原諒你。”南意說著掀開簾子準備下來,付憫在外面把手伸了出來,扶著她下來了。
風易詞出來后,付憫把手給收回了,隨后跟在南意身后走著,風易詞加快步伐,上前拉住她的手,付憫瞧著這場面,應當是和好了。
“又要再爬一次山!”南意嘟囔道,小性子都寫在了臉上,風易詞直接把她給背起來,大步的往上走。
“殿下!好魄力!”付憫在后面吹噓道,南意有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轉瞬即逝,感受著風易詞身上的味道還有體溫,他看起來挺清瘦的,但身子還是很強壯!
“別以為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南意趴下風易詞的肩頭傲氣的說道,風易詞輕笑一聲,覺得她真是可愛。
就連生氣,也那么可愛。
走上去后,許詩年和程芊薇哄著穗安玩,徐知之手捧一束五顏六色的花將目光看了過來,周亦溫則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站在迎風處,路過的姑娘都被他的美貌給迷的都走不動道。
“看來將軍和殿下的感情,即便有外人插足,也如此的恩愛,我瞧好多人公子都給心愛之人編了花環,殿下可要也試一試?”程芊薇話里帶刺的說著,她心里極其希望南意能和風易詞恩愛一生。
因為南意值得。
“程姑娘,知之乃是臨安最受寵的小公主,她的皇兄于我有救命之恩,此話切莫再言,都對她好一些,她在京國并不如意。”南意瞥了一眼徐知之言道,程芊薇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道歉之言還未說出口,就被南意止住的手勢給憋了回去。
“太子妃,這些時日怎不見你回儲宮?”徐知之走了過來,還聞著手里的野花,看起來天真爛漫,帶著一股子靈動,笑起來時的酒窩很可愛。
“軍營事務纏身,忙的抽不開身,便沒有回去。”南意解釋道,徐知之挑出一些鮮艷的野花,遞給南意,程芊薇看著她們相處的如此融洽,才知自己剛才所言有多么的荒唐。
“原來如此,我來時帶了簡易的餐食,是我親手做的,你可要嘗嘗?”徐知之很友善的問道,她心里確實喜歡風易詞,可風易詞的心從未在自己這停留半分,又何必去破壞本該屬于他的幸福?
而且南意也是一個極其不錯之人,她值得。
不甘心又能如何?
“好!”南意應下后,徐知之就讓侍女把餐食拿來,擺放在了地上,眾人席地而坐,只有風易詞坐在石墩上,他一身白衣,不想沾染泥土。
許母也帶來了餐食,看起來十分豐盛,周亦溫過來,也坐在了石墩上,圍成了一個圈,用膳的氛圍也很是歡快。
“付將,你在邊疆是如何與小意相識的?”風易詞隨口一問,付憫不愿提及,這是他最不愿回想起的,特別的不堪回首。
南意也很默契的沒有去回應這個話題,他們的相識,說出來還不夠丟人的。
“都在邊疆,年紀也相仿,自然而然的就相識了唄。”南意隨便給搪塞過去了,許詩年的好奇心就被勾出來,追問道:
“總要有相識的經歷,與我們講講又何妨?”
“這有什么好說的,別再問這個了。”付憫回絕道,他與南意對視一眼,二人都已回想起幼時相識的經歷,沒能忍住,笑出了聲。
“笑什么?我記得你們是幼時相識的吧?那時在煙火大會上付將說過,你幼時因水土不服生過病,許多事都忘了。”許詩年想再確認一下,好奇心被勾著,真的太難受了。
“是啊!但我們為何相識,說出來真的很丟人,還是別問了,真的有些難以啟齒。”南意面露難色道,她真的不愿去說此事,那可是顏面盡失之事。
“在坐之人,大多數都是一同經歷過生死之人,有什么難以啟齒的?莫不是將軍心里并沒有承認,我們這些生死之交的好兄弟?”許詩年語言犀利的問道,他今日就非得知道付憫和南意是如何相識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