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這樣,會讓她心里的落差感減少一點。
徐知之呆呆的望著南意,她的那番話,乃是自己悟不出來的,也知道她所說的應得,付出了很多很多,但自己還是很羨慕她,能活出自己所期望的樣子。
“時候不早了,宮門等會兒就要關了,溫公子,你可要同我一起走?”許詩年伸了一個懶腰道,隨后便起身了,活動活動身子。
“那將軍,我們就回去了,明日記得來南府換藥,還有殿下,我妻子葬事,有勞了。”溫明初提及顏輕鴻時,臉上浮現出一抹傷情,之后放下茶盞,和許詩年一起出宮了。
“好了,我們也去休息吧,知之,到了春季你也該做新衣裳了,明日你去挑些喜歡的衣料吧。”南意說著行動不便的往寢殿去了,風易詞還幫她提了一下衣裙,看起來十分恩愛。
徐知之等他們進寢殿以后,便坐了下來,她看著給風易詞倒的茶水,還冒著熱氣,往上飄著,逐漸的消失不見,杯里的茶水,絲毫沒見少,他不喜歡自己,浮現在種種跡象中,還有微乎其微的細節里。
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南意一個人,旁人根本無法入他的眼,這種自私的愛,可能自己這輩子都無法擁有。
“害…世上最可悲的東西,就是…情。”徐知之說著拿起風易詞的茶杯,將里面的還熱的茶水,倒在了地上,地面被陰濕后,還在冒著白白的熱氣。
直到寢殿的燭火滅下,徐知之還坐在涼亭,不知不覺,天亮了,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去屋內換身衣裳,重新裝扮好,裝作無事人一般,去用早膳了。
南意用過早膳去了軍營,風易詞也去忙手中之事,忙起來的時日過的很快,五六日眨眼間過去,南意這幾日都住在軍營,她這才把軍營里的事打理的井井有條,又開始加強訓練。
風易詞也講喪葬之事辦好了,不少人都前來送殯,風照秋以長公主身份下葬皇陵,而顏輕鴻以溫明初之妻,因國戰死,葬儀僅次于風照秋。
溫明初神色自若,站在顏輕鴻的棺材前,南意相伴左右,二人一同下葬,前來吊唁之人,都是京國有頭有臉之人,風易詞一身白衣,就連穗安,也換上了白色衣裳,整個皇宮,都布滿白色。
這場葬禮,風易詞給足了體面和風光,他想讓姑母和顏輕鴻,不枉來一世,流程走完,入葬后,回到宮內,天色都晚了,如今大街上還有百姓撒著冥幣。
滿天的冥幣如下雪般震撼,都很悲痛為國犧牲之人。
南意為了不讓溫明初太難受,讓他來了軍營,周亦溫也跟著過來了,他這些時日也沒少給風易詞打下手,事情才進行的如此順利。
“付將,你去宮里把知之帶過來吧。”南意吩咐道,她怕徐知之在宮內無聊,今日難道聚一聚,讓她也過來熱鬧熱鬧,玩一玩。
“將軍,你忘了,側妃是不允許出宮的。”周亦溫提醒道,按京國的規矩,太子妃也不能經常的出宮,若不是南意是將軍,可真的要困在后宮了。
“那讓阿詞帶她過來,應當就可以出宮了吧?”
周亦溫輕嗯一聲,南意看了一眼付憫,他領命騎馬過去了,溫明初自己一人站在遠處,南意讓廚子做了大魚大肉,還讓將士提來不少酒,喊道:
“今夜,不醉不歸!借酒釋放一下內心深處所承擔的那些壓力和難過吧!”
“將軍!你看,煙花!!”許詩年指著空中綻放的煙花激動道,現在能看見如此美的煙花,有些意外,好像是在京城的方向,一朵朵的煙花布滿星空。
周亦溫倒沒有很激動,這是為風照秋和顏輕鴻放的煙花,想讓她們看一看,京國勝了,他們的犧牲也值得,在風華正茂的年紀,就如這煙花,只綻放了一刻的美,很短暫很短暫,就隕落了。
“溫兄,快過來坐,如今的篝火燒的正旺,許愿很靈的。”許詩年喊道,見溫明初不為所動,就大步跑上前,拽著他,又跑了回來,溫明初的衣裳都被拽扯下來。
他整理著衣裳,吸了吸鼻子,沒有言語,坐在不起眼的地方,南意看出他的情緒,坐到他身旁,雙手交叉,放在眼前,輕聲道:
“我對著篝火許愿,希望你我都快樂。”
“干嘛?我認識的南意,何時會相信傳言了?”溫明初說著,無奈的笑了一聲道,他的眼眸中,浮現的是篝火前虔誠許愿的南意。
“能讓你快樂,我就信。”南意說著轉過頭與溫明初對視,微風迎面吹來,她鬢邊的發絲被吹在臉上,在火光的照耀下,就像靠近太陽的月亮,不切實際的美。
“笨死了…”溫明初說著,將目光轉移,二人坐了會兒,菜一一被端上來,風易詞的馬車也從遠處行駛而來,只是,他怎么騎著馬?
從馬車上下來之人,乃是付憫和徐知之,許詩年開心的上前迎接他們,還逗了逗付憫懷里抱著的穗安,徐知之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氣氛。
“肖祁衣,邵明!你們怎么回事?打打鬧鬧成何體統。”付憫抱著穗安呵斥道,他倒是對這二人佩服的很,也不知他們上輩子是不是有殺父之仇,這輩子看彼此,如眼中釘肉中刺!
動不動就掐起來了。
“付將,我看肖祁衣在河里洗澡,我便走過去想與他一塊兒洗,他居然罵我變態!說我變態,都是男子,你說我變態?你沒事吧?!你有的,難不成我就沒了?”邵明大喊道,很是惱火,都差點蹦起來與之對峙了。
肖祁衣恥笑一聲,上下抬眸掃視這邵明的身體,最終停留在了腹部以下,微閉眼眸,很是不恥的將頭瞥到一旁,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我去你大爺的肖祁衣!你看你爹我,不他媽的揍死你,今兒我的名兒倒過來念!!”邵明喘著粗氣大吼道,隨后就拔出佩劍,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