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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快回京!”南意大聲的回應道,過了晌午后,回到了江縣,街道比以往熱鬧很多。
攤販看見南意,很是熱情的遞東西給她,嘴里滿是道著感謝的話語,南意并沒好意思收,駕馬回到府內,便看到,風易詞忙活著,讓侍女收拾行李準備回京。
轉眼匆匆,時間過得很快,月余時光,換轉瞬即逝,此時也到了夏季最炎熱之時,再過兩個月就到秋季了。
“小意,明日啟程回京。”風易詞看向過來的南意說道,等她走近后,順勢將她攬入懷中。
“好!”南意很是開心,此事處理好后,風易詞的太子的地位,也不會再有人質疑,下一步便是朝中大臣,得一一讓他們信服。
到了第二日,啟程回京,程芊薇無處可去,便將她一同帶上,與溫明初坐一輛馬車。
“今日殿下與將軍回程,下官特來相送。”縣令行了禮數說道,此次沒有晚來,衣冠也很是整齊。
“程縣令,保重。”風易詞將縣令扶起說道,南意看他這副規整的模樣還有些不適應。
“殿下,將軍,保重,我多送送你們。”縣令緩緩道,風易詞與他相視一笑,上了馬車,南意看向他,點了點頭。
車馬動身,縣令一直將他們送出江縣,準備離去時,遠處響起土匪頭子的聲音:
“呦!好巧啊!”緊接著不少土匪從林子中竄出,將南意的一行人馬紛紛圍了起來。
南意四處環繞一圈,跟隨的侍女被嚇的紛紛躲在馬車后面,隨從則拔出佩劍,做出防守動作。
“若是你今日不擋路,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南意輕言道,眼中充滿不屑。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膽子,真是什么人都敢攔?!
“不得不說,還真是巧,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可要留下漂亮姑娘和錢財!”土匪頭子大言不慚道,如今心中還很是氣憤,付憫搶自己壓寨夫人之事!
“你可知你攔的是誰?!”縣令大喊道,中氣十足,溫明初掀開車窗把頭探出來看著,外面圍了不少土匪。
“我管她是誰!”土匪頭子說完,便上下擺動手,土匪勇猛的發起進攻。
“付將,練練手吧。”南意一聲令下,付憫直沖而上,那些土匪也跟上打斗起來。
“這些土匪,簡直可恨!經常在此路打劫,我雖帶官兵過來管制過,他們卻跟滑頭一般,沒少玩弄我,也因如此,鮮有人走這條路,今日他們算是碰到硬茬了!”縣令憤憤不平的聲音響起。
今日,他們算是死到臨頭了。
很快,付憫將他們一一打趴在地上,他們便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土匪頭子趕緊跪地,不停的磕頭求饒,付憫的劍刃還是落在他的脖子上,看向南意,問道:
“殺嗎?”
“殺!為民除害!”南意一聲令下,付憫的劍劃破他的脖頸,當場死去。
“不愧為將軍手下的福將,身手了得!”縣令夸贊道,上過戰場的將士,果真不一樣!
“縣令繆贊。”付憫謙虛的回應道,將劍指向了剩余的土匪,他們被嚇的連連后退,嘴中在不聽著的說著求饒的話。
付憫劍起劍落,動作極其利落的將他們給殺了,縣令便也在此,與他們別過,回到江縣,便將南意剿匪之事,傳遍整個江縣。
天色漸暗,馬車停留在客棧外面,進去后,讓老板上了招牌菜,程芊薇提起水壺,倒著水。
“程姑娘,你裙擺臟了,可是今日土匪的血濺到上面了?”付憫看到她身后的血跡,詢問道。
南意有些好奇的看了過去,回想起,付將手刃土匪之時,她從未下馬車,身上怎會沾染血跡?
程芊薇倒水的動作也頓了頓,面露難色,溫明初看了一眼后,清咳一聲,緩解一下尷尬道:
“程姑娘衣裙臟了,先去換一下吧。”
程芊薇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尷尬的將水壺放下,快步離去,南意有些疑惑,看向溫明初問道:
“她怎么了?”
“你不知道?”溫明初語氣略顯震驚,她來月事,如此明顯,南意沒看出來?
“我怎會知道?!付將手刃土匪時,她又沒下馬車,應當不會沾染血跡才是。”南意不理解的繼續說道。
風易詞清咳兩聲,他都看出來是怎么回事,只好靠近南意耳旁,輕言道:
“程姑娘來月事了。”南意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不再言語,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付憫眼神中充滿疑惑的看著他們問:
“什么啊?她身上為什么沾染血跡啊?”
南意不言,繼續喝水,沒有理會付憫,此事過于羞恥,有些難以啟齒,付憫更是好奇了,好像就自己不懂,剛要繼續開口問,老板把菜端了過來道:
“客官,菜來了!”
六菜一湯,很是豐盛,付憫便沒有繼續問,拿起筷子吃了起來,用過膳,也沒見程芊薇下來,南意只好端了碗白粥和清淡的菜,過去看一看她。
“程姑娘?”南意把端盤放到桌子上,看著床上躺著的程芊薇輕喚著她,見她遲遲沒有動靜,便走上前,看見她臉色蒼白,額間冒著密汗,繼續開口道:
“程姑娘,你怎么了?”
“我…腹痛。”程芊薇語氣虛弱的說道,她這句話,已用盡自己全身力氣,硬生生擠出來的,腹痛起來,簡直要命。
“腹痛?”南意說著,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將她扶起,喂給她喝。
“我讓溫公子過來。”南意喂完水后,趕緊將溫明初叫了過來,他看見床上臉色蒼白的程芊薇,著實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見女子來月事,虛弱成這副模樣,趕緊上前把脈,過了會兒緩緩道:
“程姑娘身上寒氣有些重,還有淤血。”
“那你趕緊去熬藥啊,你看都虛弱成什么模樣了?!”南意著急的說道。
“來江縣時,我本就沒帶多少藥材,再加上將士們受傷,用去不少,如今程姑娘病情,我上哪弄藥材給她熬?”溫明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