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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愛的是南意這個人,愛的是她散發的耀眼光芒,若是在意這些,豈不是庸俗不堪。
“大多數女子,過了及笄之年后,家中便著急張羅著親事,年紀尚小,還在成長階段,自然更容易有落紅,但也會有少數沒有。”溫明初繼續說道。
“溫公子,明醫之名,果然名不虛傳,閨房之事竟也如此精通?經驗如此豐富?”風易詞漫不經心的說道。
南意聽他們討論這些,也沒了剛開始的尷尬,饒有興趣的看向了溫明初,只見他一臉窘迫,看著南意和風易詞投來的異樣目光,趕緊開口道:
“你們真是污穢不堪!將軍,你快幫我說句話啊!!”
溫明初急了,南意哈哈大笑起來,他還真是不經逗,待在自己身旁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他這副模樣。
“好了,我們不要打趣良家公子了,一會該生氣咯”南意笑著說道。
“污穢不堪!南意,你姑娘家家,怎如此不知羞澀?!”溫明初氣呼呼的說完,起身就走了。
他今日算是體會到,被調戲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南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笑的合不攏嘴,風易詞喝了一口茶水,無奈的笑了笑,這還是第一次見她笑的如此開心。
“將軍,比武大會開始了,你可要去看看?”付憫進來喊到,正好看到溫明初臉色不好的出去了,又開口問:
“他怎么了?還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呢?耳根子都紅的厲害。”
“你也想耳根子紅潤的從屋內出去嗎?我也從未見過你這副模樣呢。”南意來了興致,怎么也擋不住,開玩笑的說道。
付憫雖然很好奇,但他很了解南意,連忙搖頭,定是沒好話,若不然溫明初也不會走的如此匆忙。
“我們快去看比武大會吧!馬上就要誤了時辰!順道掌掌眼,看一看比試的人武力如何!”付憫激動的說道,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殿下要去嗎?”南意問道,她也想要風易詞過去,好讓他看看比武的場面,很是有趣。
“好。”風易詞應下了,陪他們一同過去了。
比武場被百姓們團團圍住,南意拉著風易詞擠到最前面,場上正在比武的是周亦溫,他每次出招的動作,干脆有力,還是個文武雙全的丞相!
幾場比試下來,周亦溫每場都完勝,確實有些實力,一直到了晌午,打敗了不少人,處于穩贏的局面。
“將軍,一個文官如此能打?今日算是讓我開眼了。”付憫發自內心的說道。
“你能打他贏嗎?”南意靈魂一問,付憫尬笑幾聲,開口道:
“自然是天注定!但是他比起將軍來,差上很多,在你手中定活不過三招。”
“為了他的面子,也要讓他活過三招。”
“周公子!周公子!!”百姓們吶喊聲響起,風易詞很少見此等場面,很是壯烈!
名冊上的人很多,得需幾日,才能排上南意,周亦溫很有精力,汗水都灑下了不少。
晌午時,比武停了下來,周亦溫走下場,南意給他遞了手帕,他先是一愣,緊接著接下,隨意在額間和脖子上擦拭著汗珠,上面還有南意身上特有的味道,花香味。
“周丞相,好武力。”付憫趕緊上前吹噓道,臉上掛著洋溢的笑容,南意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不敢當。”周亦溫謙虛的回應道。
“周丞相,昨日之事,你父親可有怪罪于你?”南意問道,一副看笑話的模樣。
傅龍淵能引薦溫明初,讓貴妃相識,少不了周亦溫從中作梗,若不然,他們怎么會乖乖的入圈套?
在大殿上,讓傅龍淵當著眾多大臣的面,質疑風易詞裝病之事,事后,定會將怒火發泄到周亦溫身上。
“父親之稱,他不配,而且我說過,不會給他使絆子的機會,我定會說到做到。”周亦溫說著把手帕收了起來。
南意轉念一想,他可是丞相,還是陛下眼中的紅人,傅龍淵也只能將這口氣咽下,近些日子,他可是沒少受氣。
“你母親身子如何了?”南意出于關心問道。
“沒幾日活頭了。”周亦溫說的很是輕巧,南意一愣,難怪他會如此急迫的讓他母親成為正室。
“溫公子醫術高明,定會將你母親的病給治好的。”南意安慰他道,想給他希望,哪怕很細微。
“若不是我母親沒幾日可活,我也不會讓你得罪傅太守,立她正室之位,她很愛傅太守,一生都在渴望嫁于他。”周亦溫語氣平淡,傷痛也未曾在臉上浮現。
他越是這樣,越讓人心疼。
南意帶他回了南府,南常緒很熱情的招待著,吩咐廚房做了很多菜,風易詞坐在涼亭內,侍女端過來些降暑的涼糕,散發著綿綿的白氣。
“你放心,溫公子絕對能將你母親的病給診治好的。”南意說著給他倒了杯涼茶。
周亦溫扯出一抹笑容,他活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意自己的心緒,緩緩道:
“我母親是女姬,與傅太守在春樓閣相識,他承諾過,考取狀元后,會八抬大轎娶我母親回府,一生只娶她一人,可他卻為了官運,娶了楊家長嫡女,將我母親拋之腦后…”
南意靜靜的聽著,他將杯中的涼茶飲盡,繼續道:
“還是我母親,靠著肉體得來的銀錢,供他在京城考取功名,到頭來,他嫌我母親惡心,讓我母親以后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那時,我母親已身懷六甲。”
“我母親將我生下后,花落閣瞧我是個男娃,斷然不會留我,我母親只好將我送回傅府,跪在府門口求他,收留我,他卻不認我這個兒子,說我是野種,還說我母親下賤!”
周亦溫沒有再繼續說,他緩和著情緒,這乃是童年傷痛,這輩子都無法被治愈,他牽強的扯出一抹微笑,看向南意,眼底的情緒讓人無法看透。
“周丞相,令人破碎的日子早已過去,即便落入深淵,你也爬了上來,還站在最高的山巔!”南意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