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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侍郎為何要同你說這些?你去南府了?”南意想著風易詞應當是想從南希蔻下手。
“嗯…我想從南希蔻下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猜得過真沒錯。
“南希蔻和風瀾華兩情相悅,你算是找對人了。”他們二人可是感情深厚,為了權位不擇手段,風易詞也突然領悟,南意為何突然改變心意,原來她早知道了這些。
“讓南希蔻跪那半日也是她活該,她為了權利去找三皇子,想與他合作,通國的罪名,沒要她的命算是好的了。”南意繼續說道,風易詞根本不知道這些,南希蔻為了權利真是不擇手段。
“你從何得知?”
“我一直派人盯著她,看見她與三皇子私下見面,后來在你的生辰宴上,三皇子挺坦誠的與我說,風瀾華想與他合作,他拒絕了,他想要堂堂正正的贏!”
“原來你們聊的是這些。”風易詞沒想到,南意為了自己默默做了這么多,而自己,如今也無法將丞相和風瀾華定罪,時間也是一拖再拖。
“我同他說,若是他敢對你不利,對京國不利,我定會帶兵踏平臨安。”風易詞不語,南意這番話對他來說,很感動。
第二日,風易詞去了大理寺,將南希蔻帶到大殿,臉色慘白,跪在地上,與平日的她大不相同。
“賜座。”巡捕扶著南希蔻坐下,她咳嗽幾聲,什么話也沒說。
“你想救瀾華嗎?”南希蔻抬眼與風易詞對視,說:
“我如何救他?殿下怕是說笑了。”
“你從中牽線搭橋,如今會沒有辦法?”
“殿下的意思是,我也參與其中,對吧?我這條命能活到如今,也活夠了,您隨意。”南希蔻清楚風易詞想給南意一個滿意的結果,這才來提審自己,畢竟自己知道的也不少,但如今,命也到了盡頭,這些也將隨著自己而去。
“你的命活夠了,你南府上上下下那么多條人命,也都是活夠了嗎?”
“殿下,我又沒有做錯什么,怎會有如此重的罪責?”
“通國之罪,拉攏敵國皇子,參與謀反,科舉作弊,敢問哪一件冤枉了你?”
“殿下又沒有證據,就算有,我一人頂罪便是。”風易詞都被她的無知給氣笑了,若是都可以一人頂罪,怎還會遲遲定不了罪,一直提審到如今。
“罪名落實,你可是要被誅連九族,父皇有意保風瀾華,如今我正在找有利于他的證據,我相信,南姑娘很樂意提供。”
“誅九族?那我的好姐姐和南伯伯怕是也要受牽連,我巴不得他們一同陪葬,殿下怎會覺得我愿意提供?您不都說了,陛下有意保二殿下,天子的決策,您要證據,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南希蔻怎會不知風易詞的意圖。
如今有陛下保著風瀾華,風易詞只不過是個廢物太子,最終還是要聽從陛下決定,想要從自己口中問出什么來,怎么可能,自己又不傻。
“南姑娘語言犀利,南將軍和南尚書雖說會受牽連,但他們畢竟與皇室有關聯,你覺得父皇會坐視不理嗎?南將軍奮勇殺敵,為了你一個庶女而故,豈不是會寒了京國百姓的心?”
“殿下無需多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一個廢物罷了,還真的以為自己可以操控朝野了?”
“大膽!南希蔻,竟敢頂撞太子殿下,你可知你的身份?”身旁的官員呵斥道,風易詞擺擺手,何需跟她計較,況且她所言非虛,自己在所有人眼中,確實是一個身體孱弱的廢物。
“父皇雖然與我說過,想保風瀾華,如今我手中沒有對他有利的證據,天子的決策,又能如何?你別忘了,案件可是在本宮的手中掌握。”
“殿下,您覺得我如今的身子還能撐多久?”說著,南希蔻咳出血來,風易詞倒還真不怕她死,就怕她什么也不說便死了。
“來人,把南姑娘帶下去,讓太醫過來診治,給她備個房間,好生養著,別讓她死了。”風易詞說著起身往外走。
去了牢房,是時候過來看看風瀾華,不給他用刑讓南希蔻瞧瞧,她還真的會覺得自己沒有實力,巡捕將人捆在在架子上,能看出風瀾華臉上的怒氣,隨后他開口說:
“風易詞!你竟敢對我用刑?你瘋了?!!”
“打吧,出事本宮頂著。”風易詞的聲音很柔和,沒有一絲殺傷力,巡捕猶豫了幾秒,還是將鞭子一下下抽到了風瀾華身上,未曾聽他吭一聲。
風易詞背后身,沒有回頭看,感覺差不多了之后,讓人把南希蔻帶了過來,讓她在不遠處看著,隨后便響起她的聲音:
“太子殿下!你竟敢對二殿下動刑?!不怕陛下怪罪?”風瀾華看起來奄奄一息,昏死過去,這點刑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風易詞揮手,示意巡捕將南希蔻帶下去,接下來,她定會求見自己,先晾她幾日,到時,定會問出些什么來。
此事還不能急,他不急,自然就會有人急。
“將風瀾華帶下去。”風易詞說完便回去了,太陽高高升起,他坐馬車去了城外,一夜之間,逃難來的百姓特別的多,都在排隊,等著看病。
南意帶著將士在搭棚,還給百姓送床鋪,付憫拿著藥罐,給百姓倒著藥,還有百姓沒有撐過去,已經躺在草地,沒了生息。
“南將軍,可要叮囑你手下的將士,注意防護,別染上瘟疫,如今死去的人,比治愈的人多。”
“殿下,你忘了,他們也是手下的將士。”南意提醒著風易詞,兵符都交于他了。
“你也要注意。”
“殿下還是多關心關心你帶回儲宮的那位少女吧。”南意聽侍女說,京童已經醒來,風易詞還讓她繼續待在宮里,根本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里。
“我還沒來得及去處理此事,你可是吃醋了?”
“我怎會吃醋,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罷了。”南意話語中帶著傲氣,仿佛是看中她的心思。
“真如你說的這般,單純的不喜歡嗎?”風易詞說著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