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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開始探討起來,朝堂很是聒噪,陛下很是耐心的等待,他們商討的結果。
“搭棚施粥,先讓百姓們填飽肚子,再行醫治。”太守提議道。
其余的大臣也跟著附議。
“那此事,便交于全權太子負責。”陛下有意栽培風易詞,畢竟就只剩他一個皇子,想讓他學點東西,此事若辦成,定會收獲民心。
“兒臣遵旨。”
“退朝吧。”所有人都跪下,一直等到陛下身影消失。
風易詞先去糧倉準備糧食,又讓人去搭棚,忙活到中午,這才將粥煮熟,不少百姓迫不及待,都等著救命的一口粥,風易詞看著百姓民不聊生,還有抱著孩子的母親,跪在地上求人能賞口飯吃。
“排好隊!真是一群刁民,一口吃的就急成這樣?!”負責維持秩序的官兵呵斥道,他們眼神中滿是畏懼,還有人求著不要怪罪。
“一身官服讓你硬氣起來了?是嗎?”風易詞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很有震懾力,官兵趕緊跪下,說道:
“太子殿下,我知錯了!還望殿下恕罪!”
“杖責三十。”說著,風易詞扶起跪在地上抱著孩子母親,她趕快躲開說:
“您身份高貴,穿著華貴,別碰臟了自己。”
“無礙。”風易詞還是將她扶了起來,她懷中的嬰兒卻哭的很是厲害。
“殿下,能否賞我一碗米粥?我的孩子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真怕他遭不住…”說著,哭了起來。
“大家都先讓老弱病殘之人先行打飯!米粥每個人都能吃到!一直到瘟疫結束!”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百姓們口中道著謝,嘴里還不斷的吃著白粥,他覺得很樸素的白粥,卻在別人眼里成了救命的粥。
風易詞也是跟著忙前忙后,之后又請來不少大夫給得了病的百姓診治,還拿來不少被耨,分發給了百姓,一直忙到天暗下。
“殿下,賞點吃的吧,我真的餓的快不行了…”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很是嬌小,雖然看起來臟兮兮的,但臉卻很精巧可愛,風易詞將她扶起來,想著也該回去了,便帶著她去了路邊賣面的攤子上,讓老板上了一碗面條。
“將軍,溫公子應該就在此處行醫,怎不見他人呢?”付憫說著來回張望,卻看見風易詞正在給一位女子擦拭嘴巴,他看見后,直接驚掉下巴。
“將軍,你看殿下!他居然再給別的女子擦拭嘴誒。”南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映入眼簾便是那女子笑瞇瞇的看向風易詞,他還淺笑回應?
“不管他,先辦正事。”二人繼續找溫明初,在人群里看見他,走上前去,他一邊熬藥,一邊給病人把脈,發絲都有些凌亂。
“溫公子,這是盤下的鋪子,得空你可以去看看,日后還需要什么,同我講。”南意把房契和鑰匙遞給了他,在邊疆時,他便想在京城開間藥鋪,最近得了空閑,再加上有很多百姓都得了瘟疫,好在讓他有個地方行醫。
算是滿足他的愿望,也讓百姓有名醫診治。
“多些將軍,藥可以了,將軍幫忙倒一下。”南意拿起碗,倒著藥,迎面而來的藥味,難受極了,倒滿給了排隊的百姓。
溫明初從懷里拿出一塊白布,繞到南意身后,蒙到她臉上,這里都是得了瘟疫的百姓,她可不能被傳染上。
“哥哥,你在看什么?”風易詞看著眼前的一幕,心生醋意,本想過去,又看她幫溫明初整理著凌亂的發絲,開口道:
“回去吧。”
時候差不多了,南意與溫明初告別,回宮了,將臉上的白布取下給丟掉了,春季的夜里還是有一絲涼氣的。
“付將,你去讓御膳房送些吃食過來。”南意瞧著沒有飯菜,吩咐著付憫。
“好。”付憫剛走,南意便看見風易詞,他身后還跟著一位少女與他有說有笑的,仔細一看,是他擦嘴的少女,洗干凈還挺好看的。
氣不打一處來,南意沒有理會他,坐在石凳上,等著付憫送東西過來,倒了一杯茶,已經涼了,還是喝了下去。
風易詞也賭氣的沒與她說話,徑直從她身旁走過,去了東書房,還讓下人給南意送過去熱茶水。
“將軍,饅頭還有把子肉,你的最愛!”南意看著都咽了口水。
“快下來吃。”付憫坐下后,把饅頭掰開,將把子肉夾進去,一口咬下去,不要太滿足。
南意也吃的很滿足,她也快將涼茶給喝完了,付憫勸說著:
“你忘了,你喝涼茶會腹痛,別喝了,這不是有熱的嗎?”
“都一樣。”南意故意不喝風易詞讓侍女送來的熱茶,用過膳,她便回屋睡覺了。
付憫怕她會不舒服,而且殿下還一直在東書房沒出來,只能守在門口,到了后半夜,聽見屋內瓷器碰碎的聲音,付憫直接推門進去,看到南意額間冒著虛汗,捂著肚子面色慘白。
“我都跟你說了,不讓你喝,快起來。”付憫把南意到床上,把屋內的蠟燭點燃,又拿了件衣服披到她身上,詢問道:
“將軍?你還好吧?我去請太醫。”
“我不想吃藥…過會兒應該就沒事了。”南意擦了擦汗水,呼出一口氣,還以為這次不會出事,沒想到,特別的痛。
風易詞從東書房出來,他身后的少女也打了一個哈欠,他看見屋內的燭光還亮著,有些疑惑,南意還沒有睡嗎?
隨后,從里面行色匆匆的跑出一位侍女,風易詞感覺不對,趕緊過去,看見南意虛弱的躺在床上,付憫給她擦著汗珠。
“將軍怎么了?”
“用不著你管!”付憫看了一眼風易詞身后的少女問道,他居然把人給帶回來,語氣非常不好。
“哥哥…他好兇。”京童害怕的往風易詞身后縮了縮,付憫的眼神也嚇到她了。
“付將,我想喝水。”南意疼的不想多出一句話,風易詞搶先一步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喂她喝了下去,語氣擔憂的問:
“你怎么了?身子哪里不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