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遲遲不見風易詞有動靜,小心翼翼的準備起床,卻被他抱的更緊了,南意瞬間不敢動了。
“再睡一會兒,乖…”帶有起床氣的聲音,讓人無法抵抗,南意只好任由他抱著,外面的天色也不晚了。
過會兒,二人一同起床,南意有些不適應,覺得氣氛有些尷尬,穿戴好便去了軍營,看將士們操練場訓練,時不時的會回想起昨晚上被風易詞抱在懷里,心中涌現出莫名的羞澀和激動。
“大將軍,昨夜南姑娘夜會校尉,因為丞相利用二殿下之事,他們吵了起來,最終鬧得不歡而散,太守的公子已答應歸順將軍,若是丞相有異常,他會及時告知。”付憫一想到威脅周亦溫,心里很是過過意不去。
心里暗暗發誓,若是日后他還愿來參軍,定會護著他。
“好…”
“將軍,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出何事了?”付憫一眼就察覺出今日的南意心思完全不在操練將士們的身上,早不知飄向何處了。
“你挺閑的是吧?”說著,南意瞪了他一眼,付憫趕緊溜了,閑什么閑,天天使喚自己跟使喚狗一樣,府內的阿黃地位都比自己高!
到了晌午,將士們烤火歇息,大口吃著肉,喝著酒,昨夜下來一宿的雪,雪也積了厚厚一層,吃飽喝足的將士打起了雪仗。
“將軍!”喊聲響起,南意看過去,迎面來了一個雪球,她迅速躲開,脫下披風,隨手扔給一旁的將士,彎腰團了一個雪球,就扔了出去,也被靈活的躲開了。
“行啊!看來平日操練你們也沒有白練!”
“參加太子殿下——”南意話音剛落,就聽見將士喊到,隨后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這才轉身,看到了風易詞。
“你怎來了?今日寒冷,城外又遠,你身子又弱,付將何在?送殿下去我的帳篷內!”
“末將在!這就去。”付憫在營帳內聽見喊聲就趕緊出來了,迅速的送風易詞過去,還貼心的燒了幾個火盆送來。
“將軍,殿下有事與你說,讓你過去。”南意點點頭,付憫拿過將士手中的披風,跟著一同過去。
風易詞喝著茶,很是愜意,南意坐在他面前,詢問道:
“找我何事?”
“給你帶了午膳,還有御膳房做的栗糕,新出的花樣,你嘗嘗看好不好吃?”說著,風易詞講飯盒里的糕點和飯菜拿了出來,還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南意看他忙活的樣子,很像是一個好的夫君,竟會在雪天來城外給自己送吃食,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應當是怕自己吃不好吧,很是有心。
“嗯好好吃,殿下,你也嘗一口吧!”南意夾起一塊肉送到風易詞嘴邊,她常年在軍營,與男子接觸,對這些親密動作不以為然。
但在風易詞的眼中,這便是示愛的象征,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吃進嘴里,看著南意期待的眼神,詢問著自己道:
“味道怎樣?是不是很好吃,你也嘗嘗這個栗糕,甜而不膩,我很喜歡。”
“很好吃。”風易詞看著她吃的食物殘渣留在嘴角,下意識的用手指輕輕擦拭,遲疑會兒,二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風易詞趕緊將手伸回。
南意為了緩解現在的氣氛,拿起杯子喝了口熱茶,繼續吃飯,外面又下雪了,用過膳,便讓將士好好玩一玩,好不容易等來雪日,大家都心情都很激動。
“將軍,敵國求和送來的皇子進京了。”年前那場仗打的非常激烈,他國來犯,定要好好的防守,因南意足智多謀,打贏了這場仗,還占領敵國的國土,無奈下,敵國皇帝派使者來求和,若是能歸還土地,不僅送來黃金萬兩,還將皇室血脈送來當質子,以示兩國敦睦邦交。
日后定不會再來犯,京國近些年一直戰亂不斷,很是缺乏軍餉和糧草,百姓也因繳高額的稅,唉聲一片,陛下便同意求和,將打下的土地歸還他們,雖有不甘,但是為了百姓和戰場上廝殺的將士,只能作罷。
臨安可是五國中勢力龐大,不可小覷的國家,無論是兵力,財力都很厲害,遇見南意算他們倒霉,她可是身經百戰,置死地而后生之人,從未敗仗,即便輸在她手,也不會丟面。
“誰啊?該不會是跟我對戰的那個徐景棠吧?”付憫不言,很堅定的點點頭。
跟上一世發生的一樣,他是覺得自己打了敗仗,很是丟面子,自愿請旨來當質子,在戰場上,多自傲狂大,除了他自己愿意來,誰也無法逼迫他。
別看他自傲狂大,卻被南意把打的屁滾尿流,還說南意耍陰招,陰他,一副玩不起的樣子。
“若不是將軍勸說,他怎會有命來,如今我還記得那句話。”隨后,付憫有腔有調的學著說:
“人活著要呼吸,呼者,出一口氣!吸者,爭一口氣!”不禁把南意給逗笑了,她雖看不上徐景棠自傲狂大,但他卻是一個可敬的敵手,能力和武力超越不少人,只是缺乏實戰經驗,若是能帶兵幾年,定會成為受人敬仰的武將。
那時覺得他不應落得自刎這般屈辱的下場,正在大家歡呼雀躍騎馬圍著他,慶祝活捉敵國皇子時,卻被及時趕來的援軍救下,若不是自己說的話激勵到他,他根本等不到援軍便自刎當場了!
“他倒是真爭氣,給我爭氣到敵國當質子。”南意只覺得當初看錯了人,還不如讓他自刎。
“陛下為了給足臨安國面子,今晚舉辦接風宴,去嗎?”
“去啊!都淪落到如此地步,我定要去好好落井下石一番!”南意話音剛落,被打雪仗的將士扔來的雪球砸到頭上。
“將軍,一起來啊!”風易詞從帳篷內走出,看見南意和將士們打成一片,玩的很開心,心里也不由的高興,輕笑一聲,看著她在雪中丟雪球,甚是有意思。
“殿下!看雪球!”南意扔了過去,他躲的很快,雪球砸到了后面的帳篷上,付憫看出異常,緩緩道:
“他怎會躲閃的如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