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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將軍并無此意…”
“南將軍就是這樣管教身邊的將士嗎?”風易詞打斷付憫的話說道,隨后清咳了幾聲。
“付憫。”隨后南意給了他一個眼神,他趕緊將頭磕下,說:
“付憫知罪。”
“殿下,臣真心為你好,絕無二心,臣如何做,才能讓取得你的信任?”
“嫁給我。”只有這樣,才能將你徹底牢牢的困在我身邊,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有你在身邊也好。
“好啊!臣等著陛下賜婚的旨意,那殿下是否可以讓溫公子給你瞧病了?”南意答應的很是爽快,就是想讓風易詞心安,讓他徹底的相信自己。
“只要你不后悔,三日后成婚后,本宮在接受你的好意。”風易詞真沒想到,她居然能為了風瀾華做出此等事來,連同婚姻大事都可以成為他上位的籌碼,真是可笑,風瀾華在她心里就這么重要嗎?!
“臣親自將人帶來,還答應殿下的要求,你不診病也得診,我摁著你也得診,我是習武之人,可顧不得那么多。”南意有些氣,他怎么油鹽不進,一心把人往壞處想。
氣死了!!
“南將軍休得無禮…”南意起身便給溫明初一個眼神,往風易詞塌前走去。
“今日我還就不信了,我親自帶人來,你還能讓我吃閉門羹不成了。”
“將軍,殿下不愿意還是就此作罷,何必勉強。”溫明初勸說著她,真怕她這性子闖出禍來,也不看看這是哪。
“行,我等你的婚旨!我們來日方長!”南意拽起付憫,將糕點和新茶扔到一旁的侍女手里,轉身離去。
出宮的路上,氣的要死,這風易詞可真是頭倔驢,上輩子怎么沒有發現!!
“將軍,我都跟你說了,殿下不識好人心,看吧,你也被氣的出來了吧。”付憫還幸災樂禍的在這說。
“滾!帶著溫明初滾!給他送回去!”付憫閉嘴了,要不然等會兒等就該挨揍了,帶著溫明初趕緊走。
天色漸晚,陛下的婚旨也送到南府,消息很快在京城傳開,南意的氣也消了大半,倒是把父親給氣的不輕,剛回京一個多月,便將兒女情長之事鬧的如此不堪。
“付憫,近幾日找人盯著風瀾華,一但有異樣就跟我說。”
“好的將軍。”現在風瀾華肯定會著急,定會去拉攏大臣,若是抓到把柄,他這輩子休要翻身,上輩子父親為了他毀了一身清譽,最終被他害死,首級還以謀害罪掛在城墻上,他如何做,這輩子就如何還。
南希蔻倒是不著急,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螞蟻般簡單,只是日后還有用得上她的時候,也讓她嘗試一下當棋子的滋味。
這幾天倒是忙的厲害,府上開始準備婚事,南意也被搞的精疲力盡,即使時日倉促,但是婚禮籌備的很盛大,八抬大橋,十里紅妝,立為太子妃。
出嫁時的街道很是熱鬧,一直到下花橋,二人拉著牽紅,一同去往大殿,風易詞有些不可思議,真就將幼時心愛之人娶回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婚禮本就倉促,累了幾日,南意在屋內等太子來掀紅蓋頭時,竟然睡著了,風易詞因身子不好,也沒有喝酒,進屋便看到靠在床邊睡著的她,前去把紅蓋頭掀開,精致的妝容,在她臉上更美了。
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只見她緩緩睜開眼,風易詞趕緊將手收了回去。
“我太累了,喝完交杯酒就睡覺吧。”
“…好。”風易詞有些羞澀,耳根子瞬間紅了起來,南意過去倒了交杯酒,喝下去后,將頭上的頭飾全部卸下,脫的只剩里衣后,拿起一床被子放到塌上整理好,躺上說: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早點歇息吧。”
風易詞也沒多言,他如今無法確定南意的心意,只覺得一切都進展的太快,這樣也好,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即使她為了風瀾華,有意接近,能娶到她,也算值了。
第二日拜見過皇后和陛下,南意便讓付憫把溫明初帶到宮內,給風易詞瞧病,溫明初一個眼神,南意便懂什么意思。
“付憫,你帶著溫公子去抓藥吧。”
“好的將軍!”付憫帶著溫明初出去了,南意把暖爐放到風易詞手中說:
“今日我去軍營操練將士,這幾日一直忙于婚事,從未前去。”
“我同你一起去。”
“你身子不好,還是好好修養吧。”南意說完,起身離去。
付憫見南意出來,走上前,小聲的說:
“殿下裝病。”
“什么?裝病?走!去軍營讓我打你一頓出出氣。”竟然用激將法框自己與他成婚,他的心計也不容小覷,要不然僅靠著陛下的垂愛怎會穩重太子之位。
“我不!他騙的你,又不是我騙的你,要我說,你當初就應該摁著他,讓溫公子給他把脈。”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南意拉著他去了軍營,使勁在操練場上揍他,將士們在一旁看著,都替他疼。
南將軍下手可真狠啊……
“看什么看!你們都沒事干了嗎?!”人群趕緊散了,付憫被扶著去了營中。
“意兒,你這幾日為何將我拒之門外?”來的人是風瀾華,他還挺會找地方堵人的。
“二殿下,我已和阿詞成婚,你我的情分到此為止,私下見面容易惹得他人誤會。”
“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故意接近太子,好讓我早日取而代之,若是我當上皇帝,必定許你皇后之位,定與你不離不棄。”南意的眼神中充滿了對他的厭惡,這番話聽的自己都想吐了。
若是上一世,哪怕嫁于他人,他還會這般大度,定會被他的這番深情而蒙蔽,如今想想,他除了利用之心,還會有幾分愛?
風瀾華想要拉南意的手,正巧被過來的風易詞瞧見,他本就不放心,這下還抓個正著,別提心里有多惱火了。
“這才幾日未見,南將軍就如此心急?竟來軍營中私會。”風易詞的聲音響起,南意心里咯噔了一下,明明自己什么都沒有做,卻有種心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