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賭博被被抓進去,拘留了十五天的高平被放了出來。
他信誓旦旦地跟警察保證,自己以后一定能痛改前非,一定不會再賭了!
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以相信的便是賭鬼的那張嘴。
彼時,他的妻子梁悅菱和女兒高可欣早就等在了外面。
為了接高平回家,她們母女倆還專門把梁家父母給梁嘉悅買的婚車開過來了。
一看見高平,母女倆便興奮地迎了過去。
尤其是梁悅菱,一臉討好地說:“老公,歡迎你回家!”
但話音剛落,高平就極其不爽地瞪了她一眼,完全沒好氣地說:
“歡迎個屁!老子在里面關了十五天,晦氣得要命!你這樣歡迎,不就是在提醒老子剛從里面出來這件事嘛!”
像是被高平的語氣給嚇到了,梁悅菱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身體,完全沒有了平時在妹妹梁尋菱面前的囂張跋扈、得意洋洋,就跟個經常受氣的小媳婦似的,一邊看著自己丈夫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說:
“我……我沒有這么意思,我只是想表達你回到家里,我很高興……”
高平直接不耐煩地打斷了梁悅菱的話,道:“行了行了,不會說話就閉嘴!一看見你皺著眉頭的樣子,我就覺得喪氣。”
見爸爸又要因為媽媽變得暴躁了,高可欣連忙上前一步,甜甜地開口道:
“爸爸,您終于回來跟我們團圓了,以后我們一家三口再也不分開了。”
聞聲,高平轉眸看向自己的女兒,瞬間轉換了一種態度,完全溫柔地說:“嗯,還是我的閨女說出來的話更中聽。”
說話間,他便直接攬住了高可欣的肩膀,邁步朝著車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父女倆之間的感情好像十分要好。
梁悅菱完全被無視似的被他們父女倆晾在了一旁,她只能悻悻跟上,還得當司機帶他們父女倆回家。
車上,高平和女兒高可欣一起坐在了后排座位上。
雖然高可欣已經快要十八歲成年了,但她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整個人完全親昵地貼靠在高平的懷抱之中,放肆的撒嬌,絲毫不明白女大避父的道理。
高平似乎非常享受這種在外人看來有些不太正常的父女關系,非常喜歡自己的女兒這樣窩在自己的懷里撒嬌的感覺。
畢竟女兒正處于韶華正好的年紀,就像是一朵剛剛開始綻放的鮮花一般嬌艷欲滴。
梁悅菱透過后視鏡看到了后排座位的場景,雖然心中有很多的不爽,但是完全不敢明確地表現出來。
但還是有些忍無可忍,梁悅菱不覺朝著高可欣說道:“可欣,爸爸這段時間肯定沒有辦法好好休息,你不要一直纏著爸爸玩,讓爸爸好好休息一下。”
當媽的對自己的女兒說出這樣的話,還是非常正常的。
高可欣卻沒有直接回應梁悅菱,只仰著臉朝著高平詢問道:
“爸爸,你需要休息嗎?要不你還是閉目養神一會兒吧!欣欣給你捏捏肩,捶捶腿。”
高可欣的聲音柔柔的,嗲嗲的,十分乖巧懂事,但這個小棉襖好像有些過于貼心了。
高平低頭朝著懷里的女兒看了一眼,目光中泛起梁悅菱從未得到過的寵溺之色,溫柔地說:
“我的寶貝閨女就是懂事!爸爸不累,不需要閉目養神,你就這樣在爸爸的身邊待著,不用聽你媽的話。”
“好嘞!”
高可欣彎眸一笑,便又重新在高平的懷里躺好,微微仰著頭看向駕駛座開車的梁悅菱,像是炫耀似的說道:
“媽媽,爸爸說他不需要休息喲!”
聽到這話,梁悅菱將嘴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什么話都沒有說,像是沒有聽見似的。
她只用力地將手里的方向盤握得很緊,很緊……
“這輛車不錯,你從哪里借來的?”
許是真皮座椅坐起來太舒服了,高平不覺注意到了梁悅菱所開著來接他回家的這輛車,好奇地問了一句。
梁悅菱一邊認真開車,一邊淺聲回應:“這是嘉悅的新車,是爸媽專門買給他結婚用的婚車。”
聽到這話,高平的眉毛不覺一挑,稍稍提高了音調,有些陰陽怪氣地說:
“你爸媽對你弟弟可真是好!竟然愿意花大價錢給那小子買這么好的婚車!”
“到底是兒子!老兩口果然還是更加疼愛他們的寶貝兒子啊!”
他這樣說,像是在責怪兩位老人家偏心似的,梁悅菱眉心微微一蹙,不覺辯駁般開口:
“我爸媽對我們也不錯啊!只要我跟他們開口,他們基本上都會幫我把需要的錢準備好。”
“這么多年,他們老兩口除了最基本的生活費之外,剩余的錢都給我們了,我弟弟也只是得到了結婚用的房子和車子而已,這兩樣東西的價值,遠沒有我爸媽給我們的多。”
若是老兩口給他們的錢能夠攢下來,他們也足夠買一套更大的房子,買一輛更好的車子了。
只可惜,大多數的錢都被高平賭光輸沒了,還有一部分都用來還賭債了。
若不是梁家父母的接濟,高平根本不可能逍遙快活到現在。
高平心里也清楚這一點,他卻覺得理所應當,甚至覺得自己的岳父岳母無條件的幫助自己,是一件非常值得他驕傲和自豪的事情。
“這倒也是,你畢竟是你爸媽的第一個孩子,他們對你好是理所應當的,你那個妹妹應該是你們家最不受關注和疼愛的倒霉蛋了。”
一提起被梁家父母壓榨吸血的梁尋菱,高平的臉上便盡是嘲諷之色,道:
“既不是家里的老大,也不是個兒子,你爸媽不重視她也很正常。”
雖然梁悅菱和妹妹梁尋菱之間的關系并不是那么好,但聽到高平這樣說自己的親妹妹,她的心里還是有諸多不爽,不覺為妹妹說話,道:
“你不要這樣說我妹妹,我爸媽幫我們的錢基本上都是從我妹妹哪里拿的,相當于是她幫了你很多忙,你對她應該客氣一些。”
聽到這話,高平的眉心不覺一皺,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朝著梁悅菱質問道:
“所以你是在幫你那個妹妹教訓我嗎?”
正在認真開車的梁悅菱并沒有注意到高平的表情變化,解釋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
她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便化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啊!!!”
高平從背后一把扯住了梁悅菱的頭發,用力地向后一拽,完全不顧梁悅菱正在開車,車子正在公路上急速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