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任紅的憤怒、恐懼和怨恨一下子爆發了出來。她尖叫起來,推開門跑了出去。
她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這次沒有人阻止她。她跑出精神病院,跑到街上,跑了很長一段距離,最后筋疲力盡,癱倒在地。
她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心中無數復雜的情緒紛紛退去,最后只剩下恨。
討厭田洧松。
討厭陳淑慧。
恨田家的每個人!
他們從來沒有看不起她。他們默許田洧松欺負她。他們偏愛陳淑慧。他們早就想把她趕走。
現在他們終于成功了。
討厭!
“啊!”任紅瘋狂地喊道。
“哦,大家來看看吧。一種精神疾病出來了!”一個路人喊道。
任紅在趕時間。她還沒換衣服。她是精神病院的特殊病人。
“現在什么?我們把她送回去好嗎?”另一種路人說。
這句話太任紅了,她從地上站起來跑開了。這一次,她一口氣跑回家。
雖然進入小區很難不被人看到,但她把醫院的名字印在胸前,衣服也和其他醫院的相似。
好在,家里的鑰匙一直掛在脖子上,沒有留在精神病院。
任紅沖進屋里,關上了門。
喘氣之后,她發現家里變了很多。田洧松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
衣服、鞋子、辦公用品,甚至田洧松的牙膏和牙刷,還有他最喜歡的小玩意都不見了。
房子里再也沒有他的影子了,好像他從來就不存在似的。
任紅的眼里沒有淚水。她的眼淚已經干了。
她只是在想怎么報復他們!報復他們瘋狂!把他們給她的痛苦還給她!
但這是出乎意料的。
“爸爸!”他身后的門又被輕輕拍了一下。任紅非常害怕,她假裝不在那里。
“大姐,你在家嗎?”這是任晨書的聲音。
任紅松了口氣,說她現在不想見他們。
“姐姐,開門!我們剛才看見你回來了!”這次是溫明說話了。
田洧松離婚后并沒有向全世界做大的宣布,但溫家想通知他并正式與家人分離。
但是,他們剛剛被通知,這樣他們就不會去精神病院搗亂了。
兄弟姐妹們來了,看見任紅跑了回來。
“姐姐,快開門!別那么難過。”任紅喊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任紅怎么了?”開門的鄰居問道。
“哦,沒什么。”任影俏馬上說。
鄰居狐疑地看著站在門口不進屋的三兄弟姐妹。
房間里的沉默讓她很生氣,她急忙回到房間換上正常的衣服。
“你在嚷嚷什么?”你睡不好!”任紅皺著眉頭,打開了門。快讓人們進來。
鄰居也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她。
任紅以為沒看見,馬上關上門。
“姐姐,你離婚了嗎?”進屋后,任影俏驚叫起來。
這一變化并不小。我不確定隔著門的鄰居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啪!”地面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任影俏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任家的三兄弟姐妹都驚呆了,不敢相信地看著任紅。
任紅縮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冷冷地看著任影俏:“你在喊什么?恐怕別人不知道吧?”
任氏兄弟姐妹更害怕了。這還是他們的大姐嗎?她不能。她真的瘋了嗎?
“如果你有話要說,就走開。”任紅的。
現在,她覺得自己像個住在心底的魔鬼。過去她做不到的事,現在她可以輕易做到了。
任家父母很誠實。
快點兒,盡量把門打開。
任晨書立刻說:“不,大姐,我們跟你有關系。”
“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