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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白元真的要被嫁出去了?消息可靠嗎?”
秦穎瞇著眼睛看向白新成,問道。
她不過是回了一天娘家,事情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詭異了起來,她都有些看不懂了。
“這事兒千真萬確。”
白新成給自己老婆捏著肩,篤定的說道。
“為什么這么突然,我不在的那一天發生什么事了?這話是誰說的?消息可靠嗎?”
秦穎推開白新成,嚴肅的看著她,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這事情事關重大,她必須要問清楚了。
“這消息絕對可靠啊,這可是父親親口說的,至于原因嘛,他也沒說,我也不敢問吶。”
“不過這事情絕對是打了包票的,看那樣子,父親的態度很堅決,拿白家的未來說事兒,就連那些長老們都沒辦法,我今天還看到白元去了書房一趟,聽下人來報,說是哭著走的,那這不明顯沒談攏嘛。”
“當真?”
“千真萬確,不信,我把那下人喊過來,你自己親自問問。”
看白新成這么信誓旦旦的樣子,秦穎到不擔心他會騙她,既然這是事實的話,她不由思考了起來,是什么原因呢?為什么白族長對白元的態度變化這么大。
他以前對白元什么樣,他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那真是一點兒委屈都不讓她受,有什么好東西都往她那里送的,現如今竟然這么對她,難道真是被權勢迷花了眼?
“你有跟你的父親說過些什么嗎?”
秦穎不由得懷疑白族長是知道了些什么?才這樣對待白元的,可那個秘密不是只有他們夫妻兩個知道嗎?她沒說過,那只能是白新成了。
“冤枉啊,夫人,我可天天都跟你在一起,什么時候單獨見過父親啊?就昨天那一天你不在,我見過他一面,還是在眾多長老的注視下,我能跟父親說什么?我真一句話都沒說過,再說了,我就算說了,別人會信嗎?那畢竟只是一個夢境,也只有你會信我了。”
白新成有些委屈,天地良心啊,自己都這么聽話了,夫人怎么還是懷疑他。
“既然不是你說的,那是什么原因,難道還能是他自己發現了的?可是這也不對呀,按照你夢境里的場景來看,你的妹妹自從那次生病之后,就不再是你的妹妹了,到現在也兩年多時間了,可是你的父親竟然毫無察覺。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沒道理,那么長時間都沒發現,這突然升個星,難道還能給腦子弄升級了?”
“不對不對,肯定不是這樣的原因。”
秦穎越想越不對,根本不是這個原因,這根本說不通啊。
這期間發生的事情,明里暗里的,她都看在眼里,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啊。
白族長既然先前沒有發現,那以后也不可能發現,就白新成,要不是他突然莫名其妙做了個夢,他也不會心血來潮的去測試那人是不是自己的妹妹。
要不是那個奇怪的夢境,正常人誰會想到那一層去?
所以肯定不是這個原因,除非白族長也做了那個夢,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試探過了那個白元。
但是這有可能嗎?同一個夢,時間段不同,分別讓兩父子都給夢到了?
這件事情還有待商榷,不急,她去試探試探就知道了。
“哎呀,你管他是什么原因呢,反正白元現在是注定要嫁出去的了,那白家的一切不就是咱們倆的了嗎?”
“你到時候就風風光光的做我們白家的族長夫人,多威風,多風光呀,你到時候回你娘家去也有面子不是,畢竟再怎么說,咱們現在跟他們那可不一樣了,咱家好賴,那也是個二星家族。”
“看你回去,你那些姐姐妹妹們還敢跟你甩臉子不?都得捧著你,敬著你,你到時候就再也不用受委屈了。”
秦穎還在分析著原因,白新成已經開始了美好的暢想,自己的夫人每次回娘家去都得被擠兌,這幾乎已經成了他的一個心結了,現在好了,看誰還敢給他夫人臉色看。
“你少白日做夢,事情未成定局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你別高興的太早。”
看白新成這副得瑟的樣兒,秦穎忍不住勸誡道。
“是是是,一切都聽夫人的。不過我感覺這次的事情八成已經決定了,父親曾說過,我有守家之能就行,到時候不需要我怎么打拼,只需要守住我們白家現在這份基業就行。”
“我不行,這不還有夫人您嗎?這件事情,父親既然已經提出來了,那說明他已經思考過了,白元注定要嫁出去了,那白家還剩誰?可不就只剩我了嗎?”
“總不能白元出嫁之后,還頂著我們白家少族長的名頭吧?就算我們愿意,那一群長老和父親也不同意呀,這跟咱們白家世代辛苦打拼下來的基業拱手送人有什么區別?”
“既然這樣,那族長之位不是板上釘釘的是我了嗎?”
白新成雖然也能聽勸,但是,各種事實跟推理結合起來,無一不表明,最后的受益者是他。
想想自己窩囊了一輩子,從小沒娘疼,爹爹也只偏疼妹妹,到最后還不是得把他辛苦打拼下來的基業傳給他嗎?
想到這,白新成臉上的笑容怎么都消不下去,他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
沒能力又如何?紈绔又如何?不努力又如何?到最后,他該有的一樣都不少。
要不是夫人的臉色太過嚴肅,他現在甚至都想哈哈大笑幾聲來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了。
誰能想到這么一份大好事,‘啪嘰’一下就來到他面前了,這可真是,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要都不行啊。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不到最后一刻,你絕不能得意忘形。”
“遵命,夫人。”
白新成一本正經的說道,隨后,再次給秦穎按起了肩。
“夫人,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沒必要再找人干掉白元了吧?”
“嘶~,你要死啊,大白天的說這個,小心隔墻有耳。”
秦穎瞪大了眼睛,恨鐵不成鋼的揪了白新成腰間的軟肉一下,隨后迅速打開房門,四處看了看,窗戶也不放過,最后確定沒人,這才放下了心來。
白新成捂著腰,疼得呲牙咧嘴的,但卻不敢說什么,甚至連喊都不能喊出來,要是敢喊疼,說不定還得多挨幾下。
他想不明白,他又說錯什么話了,這在外邊不讓多說,回到房間里還不允許他問一下嗎?
他已經說的很小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