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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膽子何時變得這么小?”
“這不是膽小,是不想惹人厭!”
范老先生似是聽到了廳堂外的響動,輕聲喚道。
“你倆舍得回來了?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還不快進來。”
孔恕淵聽到范老先生的聲音后,二話不說,伸手一把握住林幼儀的皓腕,拉著她向廳堂里走去。
“范老先生,您看。”
范老先生聞聲,轉而看向他們二人。
甫一眼,范老先生便怔怔地愣在當場。
林幼儀趕忙抽回手,面向范老先生俯身下拜。
“先生容稟,適才,我只是想去繡樓整理一下發髻,卻不慎碰撒了令嬡的胭脂細粉。萬般無奈,這才……”
“像!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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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幼儀解釋的話尚未說完,范老先生便幽幽地嘆了一聲。
他老人家這似是而非的幾個字,驚的林幼儀張口結舌,也印證了孔恕淵心中的猜想。
孔恕淵試探著開口問道。
“范老先生,您說四小姐像誰?可是像……范小姐?”
“是呀,這丫頭的模樣與秀娘雖無相似之處,但她這雙眼睛……尤其是那倔強又伶俐的眼神,真的是與秀娘如出一轍。”
孔恕淵之前對林幼儀只說了一半的那句“而且”,便是存了這樣的猜想。
范老先生并非是平易近人的性子,那得是他瞧得上的人,他才愿意坦誠相待。
而林幼儀,她雖然很好,不過,說到底終究是與范老先生初次相見。
但看范老先生對她喜愛之情,明顯不止于她所表現出來的,討人喜歡的那一面。
是以,孔恕淵順其自然的,便有了這樣的猜想。
或許,真的是因為,林幼儀有著什么與范小姐相似之處,才能得范老先生如此青睞。
林幼儀也沒有想到,懵懵的嘀咕了一聲。
“我像……范小姐?”
“不是像,而是心性相同!四小姐可還記得,我曾說過,眼為心中之苗。范老先生說,你與范小姐眸中的神情相似,便說明,你與范小姐的心地應該也相差無幾。如此說來,范老先生這不是收了個愛徒,而是多了個愛女!”
“別胡說!”
林幼儀伸手快速推了孔恕淵一下。
孔恕淵笑的不以為意,放手抓住林幼儀,快速坐了下來。
“你這么謹小慎微、戰戰兢兢的,可就不像范小姐了!”
孔恕淵這話說的,林幼儀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了。
范老先生隨即笑了起來。
“這猴崽子說的沒錯,你的性子確實與秀娘很像。但她沒你這般好福氣,她自幼患有心疾,無論如何金尊玉貴的養著,也終究活不過二八之年。好在,秀娘的性子爽朗豁達,從不自怨自艾。我還記得,初見秀娘的時候……”
范老先生口中的秀娘,名喚珺秀。
但這也是范老先生后來給她起的名字,秀娘自幼被父母拋棄,根本沒有自己的名字。
她是在范老先生下朝回府的途中,偷了他老人家的荷包,被當場逮住的。
范老先生不僅沒有責怪她,反倒是破天荒的收養了她。
得知此事的人都在猜測,許是秀娘的模樣,有那么幾分像范老先生的一生摯愛。
是以,這才讓范老先生一眼就動了惻隱之心。
其實,早些年,榮成的父親也為秀娘診斷過,奈何,秀娘的心疾乃是胎里帶來的,無藥可醫!
聽到范老先生提及往事,林幼儀和孔恕淵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你們不必如此!自老夫收養秀娘那日起,就知道她的身子不好。是以,有些事情原也是意料之中罷了。今兒個,看到你穿這一身衣裳,老夫倒也感慨良多!起筷吧,再不吃就要涼了!”
林幼儀沒想到,孔恕淵私下竟還如此貪杯。
她與范老先生都還好好的,孔恕淵卻已經有些醉眼迷離。
他倒也不客氣,拎著酒壺就走出了廳堂,三兩下就爬上了一棵瓊花樹,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就躺了下來。
“先生,他還真的是……專挑您的瓊花樹睡!”
“傻丫頭,他不是在睡覺,而是在盲棋獨弈。”
“先生,什么是盲棋獨弈?”
“他是在自己跟自己下盲棋!這小子,聰明絕頂!旁的不敢說,單就棋藝,他已是無人能及!”
“當真如此厲害,我還以為,他是與我吹牛的呢!”
“那你是不知道!這小子五歲的時候,看到他父親與人下棋,看了一會兒后,便隨口支了一招。他父親還納悶,他是什么時候學的下棋。誰知道,這小子竟說,就是剛才那會兒看明白的!”
“無師自通?”
“不僅如此,從那兒以后,這小子便未曾有過敗績!”
“這個我倒是聽小侯爺說起過,他說,他曾與人平過一局,可是先生您?”
“哈哈哈哈,是當今圣上!”
林幼儀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因為孔恕淵曾與皇上打成平手。
而是因為,她沒有想到,孔恕淵竟也會向皇權低頭。
范老先生似是看出來了林幼儀心中的疑惑,他老人家笑著緩緩開口說道。
“那小子張狂的很,和局后便直言不諱,他棋差一招,差的就是皇權威嚴在上,不容冒犯!”
“那他不也冒犯了嗎?”
“是呀,所以,皇上再未找他下過棋!”
“哈哈哈,我看,這才是他的真正意圖吧?”
“誰說不是呢!”
“先生,小侯爺這一醉,一會兒,誰教我下棋呀?”
“不是還有為師呢嘛!怎么,那小子教得,為師就教不得?”
“當然不是!我這么笨,怎么氣小侯爺都不礙事!可是,我怎么敢氣您老人家!”
“誰說我醉了?”
林幼儀話音剛落,孔恕淵的聲音,就由遠及近響了起來。
“你下完盲棋了?”
“剛才是真的微醺犯困,醉臥瓊花枝。”
孔恕淵陪著范老先生又飲了一會兒,直到范老先生醉的被扶進后堂歇息,孔恕淵這才放下了酒壺。
林幼儀只喝了幾口而已,不過面上微微泛紅,并無醉意。
倒是孔恕淵,林幼儀怎么看他,怎么覺得他離醉倒僅一口酒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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