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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穆錚怎么都沒有想到,林幼儀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真的是讓他“不虛此行”!
“嚴側妃現已懷有身孕,做什么總是那么大的火氣!臣女想說的是,嚴側妃既已開口,臣女若一味婉拒,怕是會掃了您的雅興。如此,臣女也只好獻丑了。”
“呵!”
嚴攸寧乍聽到林幼儀這樣說的時候,面上先是一怔。
但緊接著,她便嗤之以鼻的輕笑了一聲。
“來人呀,帶四小姐下去裝扮。一會兒,四小姐可就要粉墨登場了。”
“且慢,嚴側妃,臣女并非此意。”
“怎么,四小姐這是要反悔!”
“嚴側妃怕是誤會了!臣女原也不是想要獻舞一曲。”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臣女不才,近來迷上玄黃之術。正所謂‘靈祗既鄉,五位時敘,絪緼玄黃,將紹厥后’。玄黃之術博大精深,臣女愚魯,難得精髓。不過,臣女淺習了一些算命測字的本事,倒是可以博嚴側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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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算命測字?呵,這不就是街上那些下九流的把戲嗎?”
“嚴側妃此言差矣,元元遂初,芒芒太始,清濁同流,玄黃錯跱。數術無分高低貴賤,只有道行深淺之分。朝上不是亦設有欽天監,無論是敬天拜地,也都要經欽天監窺測天象。”
嚴攸寧滿眼嫌惡的看著林幼儀。
她真的是恨毒了這個女人!
憑什么,她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這副趾高氣昂、牙尖嘴利的死德行!
而且,憑何她就能得到瑞親王穆錚的偏睞?
瑞親王當真是恨不能將林幼儀捧在掌心里,時刻不離得護著。
就像今日,清高孤傲如瑞親王,也為了護著林幼儀,而舔著臉皮找借口來到了東宮。
在此之前,穆錚可是從未踏入過東宮一步!
嚴攸寧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林幼儀,你說了這么多,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測字!”
“好!可若是你測的不準,又當如何?”
“準不準的,測過才知!而且,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那得是被測字的人說了才算!”
“好大的口氣!我只問你,若你不準,可甘愿受罰?”
“嚴側妃這話,臣女倒是聽不懂了,你到底是為著打趣解悶的,還是一門心思的為了懲戒臣女的?這不過就是個助興的小節目罷了,嚴側妃倒好似是要拿臣女開刀似的!”
“好,好個巧言令色的侯府四小姐!本側妃倒要看一看,你到底還有多少本事,是我們不知道的!來人,伺候筆墨。”
林幼儀沒有反駁,卻是一臉的漫不經心。
直到,侍女呈上筆墨,嚴攸寧將筆拿起來,剛準備落下。
林幼儀又再次開口。
“且慢!嚴側妃,臣女有三不算!”
“林幼儀,你還有完沒完!”
“總不能……壞了規矩吧?”
“說!哪三不算?”
“不信者不算!太信者不算!身懷有孕者不算!”
“呵,真是可笑!信不信的,你都不算!那你還算什么?而且,為何身懷有孕之人,便不能算!”
“不信者,多說無益!太信者,迷信其中。至于身懷有孕者,那是因為雙身之人不宜算命,母子未分離時,算了也不準。”
“哼,歪理邪說還挺多!那你想算誰?”
“嚴側妃也別這么說,要說這第一人……自然是太子!”
林幼儀話音落下,倏然便將目光轉向了太子。
與此同時,在場的所有人,也都將目光匯聚到了太子的身上。
原本,林幼儀若是隨便挑一位名門貴女出來的話,倒也沒什么看頭。
可誰又能想得到,她第一個要下手的人,竟然是太子!
太子也是頗感意外,不過,他緊接著便冷聲回到。
“哼,本王不信這些!”
“太子殿下,臣女方才說了,信與不信,算過才知道!”
“林幼儀,你方才不是還說,不信者不算嗎?”
“對呀!可是,您是太子殿下,為您破一次例,不丟人!”
“林幼儀,你這分明就是意有所圖!”
忽然間,不知是哪位名門貴女,不知死活的跳出來叫囂了一句。
林幼儀轉頭循聲望去,面上的笑意更盛,眼底卻冷的令人心寒。
“這位小姐的意思是……我不該為太子破例?還是說,太子不配讓我破一次例?又或者,你比太子更適合讓我破例?”
“你……你胡說什么!我……我何時說過這些狂悖之言!”
“可我聽著,你就是這個意思呀!我奉勸你,還是少說話的好,小心禍從口出!”
說完,林幼儀自然而然的切換了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樣,轉回頭再次看向太子。
是時候,再給他加一把火了。
“太子殿下,您若不敢測的話,倒也無妨。那就換做三……”
“本王有什么不敢的!”
太子倒也沒有傻到,這么容易便上了林幼儀的當。
可是,穆錚在座,三皇子在座,他明知林幼儀另有所圖,也不笨承認他怕了!
“好,來人,伺候太子殿下筆墨。”
太子執筆,稍稍思量后,落筆寫了一個“鹽”字。
“鹽者,臣旁有鹵居于上,而皿于下。臣者,意指男子,皿便是女子。因女子有孕,便猶如托著東西的器皿。而鹵,則是制鹽時剩下的黑色汁液,味苦且有毒!”
“如此說來,近來,應有一女子依附于太子殿下,而您二人之間的關系,將會生出無盡事端。正所謂,非是桃花運,便是桃花劫!”
“太子殿下,不知,臣女說的可對?”
林幼儀說完,眉眼彎彎,一瞬不瞬的看著太子。
太子心中一怔,目光不自覺的向嚴攸寧看去,可又好似察覺不妥,轉而瞥了一眼臺上。
眼看著太子面上的神情變化,林幼儀心中嗤笑一聲。
她挑釁似的,抿著嘴唇看向了穆錚。
穆錚無可奈何,幾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
這丫頭,真真是要把天捅漏才甘心!
不過一件小事,壓根兒也沒有讓她知道的必要,可她偏偏記恨著,到現在也不肯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