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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意是特意等著母女倆說話才進去的的。
見到母女倆正喝著茶,談笑風生,秦知意笑著開口道:“御花園的秋菊開了,張夫人若是不著急,我們幾個去御花園走走如何?”
張夫人應了一聲,三個人便在宮女的簇擁下一起前往御花園,御花園有不少名貴的秋菊。
這些都是斐承晟特意為她準備的,只單單看著這些花,她心里都暖洋洋的。
阿秀也在這時候沖著母親道:“聽說這些秋菊都是皇上特意從全國各地為皇后娘娘挑選來的,是因為覺得秋天園子里太單調。”
“是嗎?”
張夫人的羨慕之情已經掩飾不住了,忍不住夸贊道:“皇后和皇上娘娘真是伉儷情深,令人羨慕啊。”
這讓她想到她的女兒和太子,身為皇帝和皇后娘娘以身作則,能夠恩愛到這種地步,她女兒和太子殿下一定也可以。
于是她看向皇后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欽佩之情。
既然在御花園走動,渾然不知鈴鐺因為憋的慌,也讓宮人扶她出來了。
旁邊候著的宮女早已經嚇破膽子,跟著她的貼身婢女將她攙扶住,生怕出什么意外。
現在雖然是深秋,可鈴鐺早就穿上了,冬天厚厚的襖子了。
只是她們才剛出來,就看到皇后帶著張夫人以及阿秀在御花園里賞花,妒忌之心在這一刻萌芽。
緊緊捏著拳頭一張臉慘白,丫鬟瞧看道這副情形,趕忙開口道:“小姐莫要生氣,若不是您懷有身孕,不宜四處走動,皇后娘娘肯定會帶您逛御花園。”
“那又如何。”
鈴鐺咬著牙,冷哼一聲道:“我都已經懷孕好幾天時間了,可是皇后一次也沒有讓我娘進來看我,反倒是太子妃,正是因為身份的不同,她母親都不知道來多少次了。”
“罷了罷了,不看也罷,我們回去吧。”
越說她越覺得胸口悶得慌,終于在丫鬟的攙扶下又走了回去。
可是躺在床上,卻覺得渾身難受。
過了很久,等她一覺睡醒,丫鬟已經進來報信了。
“小姐小姐,張夫人已經回去了,你安心歇著吧,哪怕她是太子妃,她母親不也還是皇后娘娘下了命令才能進來。”
“皇后娘娘……”
鈴鐺再次握緊了拳頭,她在想,如果有朝一日她也能做皇后娘娘,是不是她的母親也能自由出入了?
“我知道了。我也睡了不少時間,走吧,我們出去走走。”
她其實不是想出去走走,而是想去看看太子妃現在究竟如何了。
看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她巴不得肚子現在就鼓起來,好昭告天下,她已經懷了太子的孩子。
果然,在丫鬟的攙扶下,她已經往綠花園的方向去了。
御花園的秋菊品種很多,看得出來,皇上是下了功夫找來的。
有紅的、紫的、黃的、綠的,各種各樣的花,擺放的整整齊齊,雖說全都是一種花,可卻有種百花爭放的感覺。
只是她沒走幾步,就聽到了皇后的聲音。
“陳良娣怎么出來了?御醫不是說,要你多臥床休息嗎?”
猛地聽到皇后的聲音,陳良娣也被嚇了一跳。
但很快她又恢復如常,柔柔弱弱的道了句:“整日在屋子里也悶得慌,見今日天氣不錯,便想出來走走多雪,母后切勿記掛。”
秦知意點點頭,并沒有想太多,只覺得興許陳良娣是真的待得悶得慌了,你是沖著旁邊的宮人道:“讓人準備一個敞篷的轎輾,這樣徐良娣出來,便不用自己走動了。”
宮人應了一聲,立馬道是。
聽了皇后的話,徐良娣一顆心也在這時候逐漸溫暖起來。
“多謝皇后娘娘。”
她已經很高興了,雖然只是小小的舉動,但在她看來,這是皇后娘娘看重她的體現。
皇后點點頭又道了句:“既然如此,良娣在外邊轉一轉,便早些回去吧,本宮先回去了。”
“恭送皇后娘娘。”
眼看皇后娘娘離開,鈴鐺也離開了。
但她并沒有回自己的寢宮,而是兜兜轉轉,去了太子妃那里。
阿秀見到她,同樣感覺很驚訝。
“鈴鐺,你怎么來了?”
應當做出一副什么事都沒有的模樣,笑著道:“幾日不曾見到姐姐,心里想念的緊,因此便想來看望。”
“姐姐近日可好?”
阿秀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這幾天她的確沒有再去找鈴鐺,反而跟皇后娘娘待的時間多一些。
她琢磨著,或許正是因為鈴鐺聽到了什么風聲,才趕過來質問她。
于是笑笑道:“自然是挺好的,妹妹快坐,妹妹如今懷了身孕,也不能喝茶,不知道在吃食方面有什么要注意的?”
“這個御醫倒是沒說,直接按照原來的準備便可。”
她揮揮手,身邊的丫鬟已經了然,最后福了個身子便匆匆離開了。
鈴鐺知道,如果她不主動提出,阿秀肯定不會告訴她之前的事。
便開口道:“我聽聞姐姐這幾日都忙著跟皇后娘娘下棋喝茶,今日出去的時候,遠遠便看到皇后娘娘帶著張夫人還有姐姐逛御花園,姐姐這般日子,也是令人羨慕,不像我,剛出門就被皇后娘娘抓住了。”
她掩口輕笑,仿佛只是談起皇后抓包她出去亂跑的事。
實際上卻在告訴阿秀,她跟皇后還有張夫人光遇花園被她知道了。
阿秀勾勾唇角,既然鈴鐺都這么說了,她也不必再隱瞞什么。
“是啊,今日的確帶了母親跟皇后一起逛御花園,聽說是皇后娘娘召了我母親進來,我母親說,陳夫人早就告訴她,你懷了身孕的事。”
“你說皇后娘娘怎么這么巧,就讓我母親進來了,該不會是不好意思提起你懷孕的事,所以讓我母親催促我呢。”
鈴鐺的臉色微微一白,要是阿秀也懷了身孕,那她的競爭可就大了。
于是尷尬的笑笑:“可是皇后娘娘也說了,我們年紀還小,不適合懷孕。我這不也是沒辦法的嘛。”
“是啊,你也是沒辦法的事,太子殿下那還是喝多了,怎么能怪妹妹呢。”
鈴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沒有人比她清楚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