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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妮聽了這話,吸了吸鼻子,立馬抱住了她的胳膊道:“阿娘說的極是,女兒聽阿娘的,以后管他們會什么,反正女兒有自己的專長。”
“這就對了嘛。”
秦知意拍拍她的手,眼神里滿是笑意。
可她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二妮似乎說的并不是真話,只是在敷衍她。
看來這小丫頭又有心事了。
秦知意又陪她聊了一會兒才回去,臨走的時候有問過二妮身邊的小丫鬟,小丫鬟表示她也不知道。
次日再去太傅那里上課,讓你比平時認真,可也安靜很多。
一下課,弘兒便纏著她玩鬧,倘若是平時,她肯定會帶著王揚帆一起,可今日她直接答應了弘兒,帶著這小家伙一起出去了。
王揚帆興致勃勃的以為公主會帶他一起出去,可看到公主無視他走過,心中也是一陣失落。
突然想起來今天上課的公主殿下,似乎與平時也有些不一樣。
他放下書本,隨后跟了上去。
可還沒靠近,又被身邊的宮女太監攔住。
“王公子,您的職責是斐瑾辭伴讀,那邊是公子殿下休息的地方。”
一句話已經讓他明白了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他訕訕的應了一聲,隨后又退了回去。
其實二妮把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當她看到王揚帆一臉失望的離開,其實心中那塊地方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
但她知道,王揚帆已經是有婚約的人了,如果她再介入他們其中,那她就是人人唾罵的第三者。
思及此,她暗暗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裝作什么也沒有看見,繼續跟著弘兒玩鬧。
弘兒笑著鬧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問她:“姐姐,為什么王公子不過來跟我們一起玩?”
一句話又讓她的思緒消沉起來,她輕聲道:“王公子有王公子的事,我們也有我們的事,或許他今天不想跟我們玩呢?好啦,我們自己玩吧。”
弘兒卻突然松開她的手,轉而朝著王揚帆奔去。
“王揚帆,你今天怎么不跟我們一起玩?因為你不在,我姐姐都不高興。”
到底是孩子,觀察人入微,其實二妮剛剛的確也有些不太開心。
聽到弘兒的話,王揚帆立馬將視線看向了秦楠兮。
她依舊在忙碌自己的事,可即便視線暼向他這邊的時候,也只是從他頭頂掠過,不曾與他對視。
這讓他的內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不明白究竟做錯了什么,讓她這樣對待自己。
回憶之前的種種,總算有了點眉目。
好像自從表妹去家里找他做風箏那次之后,楠兮的態度就有點怪怪的了。
尤其是這些天,更加冷漠。
鼓起勇氣往那邊走,想詢問個清楚。
他沒走兩步,就被一個宮女擋住了去路,他無法前進,只能停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她。
其實二妮早就看到了他的一舉一動,只是余光瞥見他之后,卻絲毫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
尤其是想到靜兒的話,就讓她輾轉反側,即便深夜也難以入睡。
就在這時候,太傅又站在門口沖著眾人道:“太子殿下、公主、二殿下,還有王公子,該上課了。”
太傅說完,往書房的旁邊一站,幾個人依次進去了。
他其實很想跟在公主身后,可是尊卑有別,只能尾隨在她身后,靜靜的看著她進了書房。
這一節課,他根本沒有任何心思聽講,以至于太傅訓斥了他好幾句。
好不容易挨到下學,王揚帆第一個攔住了楠兮的去路。
二妮緊緊捏著帕子,心中一驚,但還是強裝鎮定淡淡詢問:“王公子有什么事嗎?”
王揚帆規規矩矩的沖她行了個禮:“公主殿下安好,公主殿下,我們可否進一步說話?”
二妮捏著帕子輕笑了一下,她旁邊的病女也在這時候道:“王公子怕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先不說,你與公主男女有別,只說公主尊貴的身份,王公子這么說,怕是不合適。”
他的眼神再次閃現一絲失落,將視線落在楠兮的身上。
可她依舊靜靜的看著不遠處,視線不曾落在他身上,臉上也寫滿了恬靜,像是他們真的只是陌生人。
他再次微微拱手,縱有千言萬語,也像是被扼住了喉嚨,怎么也說不出來。
最終只能吐出一句:“恭送公主殿下。”
王揚帆只能隨斐瑾辭一起去斐瑾辭的書房。
才剛進去,拿起書本的斐瑾辭便問他:“你跟我妹妹究竟是怎么回事?吵架了?”
他仔細思索了一下,然后搖頭:“不曾吵架。不過我思前想后也想明白了,應該是有一件事是她不快了。”
斐瑾辭將手里的書擺往桌子上一扔,沉聲道:“說來聽聽。”
王揚帆便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給了斐瑾辭,只是他卻不知道,當初靜兒在送公主殿下離開的時候,到底跟她說了些什么。
斐瑾辭也在這時候微微蹙起眉頭,最后下了結論:“吃醋了,這小丫頭吃醋了。你想想看你們倆玩的正好,卻有另外一個女孩子介入其中,而你卻撇下她,給另外一個姑娘做紙鳶。”
他想到這里,隨后又搖搖頭:“不對,皇妹可不是這樣小氣的人,一定還有其他原因。好了,你且安心念書,至于是什么原因,等我回頭幫你問問。”
王揚帆一聽這話,趕忙拱手道謝:“多謝太子殿下。”
二妮回到房間,又遣散了所有宮婢,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里看書。
可書本捏在手里,卻無心去看里面的內容,現在她滿腦子都是王揚帆以及靜兒的話。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不行我必須跟他講清楚,從今往后一刀兩斷,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了。”
這么一想,她把書本狠狠的扔在桌子上,便往外走。
婢女見她這幅極匆匆模樣,又瞧見他這些時日比較憔悴,便趁機詢問起來:“公主這是怎么了?尤其是今日狀態尤為不佳。”
二妮抿了抿嘴道:“沒什么,一點小事而已。”
婢女再次沖著她跪下:“奴婢愿意為公主殿下分憂。”
她嘆了口氣,接下來便把自己的心結告訴給了面前的婢女。
婢女聞言,同樣氣得不輕。
“這王揚帆一家人怎么能這樣?明明他已經有婚配,卻謊稱沒有,甚至還跟公主殿下這么親密,明擺著是想攀上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