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知意聞言點點頭:“嗯,現在就去吧。”
小丫頭尚且在宮中休息,秦知意吩咐工人和奶娘看好小公主之后,便跟著迎春一起去了御書房。
才剛走到門口,福公公連忙拿著拂塵沖她拱手:“奴才……”
只是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她示意停下了。
她壓低了嗓音道:“莫要打擾了皇上。”
福公公應聲退往一邊,秦知意從迎春手里接過食盒走了進去。
斐承晟伏在案幾上,手中拿著毛筆,眉頭緊蹙。
在他面前有堆積如山的奏折,也不知道都寫了些什么,看的他眉頭緊縮。
她不忍心上前打擾,只好靜靜的站在一邊等候。
哪知斐承晟放下毛筆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旁邊的她。
他的眼神閃現一絲驚喜,然后站了起來道:“娘子,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順便給你送點吃的東西。瞧你日夜勞累,也不知道這皇帝是當對了還是沒有。”
她說的是心里話。
如今御膳房里也沒有外人,她便直說了。
斐承晟聞言將她攬進懷里,然后道:“娘子想聽真話嗎?”
秦知意挑挑眉道:“都老夫老妻了,要聽自然是要聽真話的。快與我說說。”
斐承晟嘆了一口氣道:“對我而言,當然是好事了。曾經打算拿下這位置的時候就在想,只有我登上這高高在上的位置,才能更好的保護你們,不讓你們受到半點傷害。如今我做到了。”
“是啊,你做到了。可我卻不忍心你這般勞累。”
說話間,她已經緩緩走到案幾旁,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折問:“剛剛看到你眉頭緊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事了?”
“嗯,算是吧。”
斐承晟淡淡的說了句,然后又道:“又有地方有災情,還有一處居然鬧匪寇,那些匪寇也是大膽之極,仗著地勢險要,我派了好幾次兵上前圍剿,都沒能斬草除根。”
“如今天下未定,不少人聽信讒言,很快就走上不歸路。”
秦知意聞言,也在這時候道:“原來是為了這事。匪寇流竄,的確讓人頭疼。我記得皇上先前平定天下,也有淪落過一批匪寇,不知道他們皇上如今是怎么安排的?”
斐承晟想了一下道:“那些人有迷途知返的,已經封了他們官位,有不知悔改的,則讓其上戰場,就算不能立功也不會作亂。”
秦知意點點頭道:“皇上處理的法子很好。這次要取匪寇首級,不如同樣用以暴制暴的方式。務必告訴他們,只要拿下那群暴徒的首級,賞金千兩,美女無數。”
斐承晟道:“這的確是個好法子,可萬一他們死性不改,豈不是放虎歸山了?”
秦知意微微一笑道:“那么可兵分兩路,沖鋒陷陣的一批就是他們,等他們殺了匪寇,就算自身再強悍,也有損傷。若是他們趁機叛亂,皇上則派另外一批順勢剿滅,可謂一石二鳥之計。”
斐承晟聞言,沉思片刻道:“的確是個好法子,我這就看看怎么分配。”中文網
他說完,立馬又坐在了案幾前,讓福公公準備了圣旨,大筆一揮開始刷刷在上面寫字。
而她則走到斐承晟身邊,替他揉捏肩膀。
如意齋這邊,到了天冷時節,生意果然受到影響了。
雖說很多貴婦人都辦了卡,可大冷的天,大家都懶得出門,尤其是今日大雪紛飛,出門逛街的婦人就更少了。
得了空閑,香菱讓人準備了小火爐,在上面煮一壺茶,里面放了紅棗、枸杞、冰糖還有雪梨。
熱氣沸騰,整個屋子里都充滿了茶香味。
正當她埋頭繼續煮茶的時候,又見門口有人影晃動。
香菱抬起頭來,卻見一個翩翩美少男出現在那里。
見到美少男,香菱馬上站起來道:“公子可是想看看我家的面膜?這邊有補水、抗皺以及美白的,公子想看哪種?”
“面膜?”
美少男口中重復了這兩個字,然后繼續上前。
香菱不知道他是不是要看面膜,便一路尾隨跟他介紹起來。
末了男子沖著她道:“聽說你這里的面膜可以先試試,可以給我試試嗎?”
“當然可以。”
香菱微微一笑,然后看向旁邊的小廝。
男女有別,她固然知道,因此店里除了服務的婢女之外,她還專門訓練了兩名小廝用于招待男客人。
小廝在她的眼神示意下,立馬匆匆上前,沖著男子微微拱手道:“這位公子請這邊來。”
男子微微頷首,在小廝的示意下,躺在旁邊的軟榻上。
只是不同于其他客戶,男子在躺下之后,依舊十分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并且口中也念念有詞:“你這面膜是自己發明的嗎?”
香菱聽了她的話,隨后想到了皇后的警告,便微微笑著搖頭:“不是,這是跟我師父學的?”
“師父,你師父是誰?”
男子聽了她的話,顯然有些激動。
香菱被他嚇到了,但依舊強裝著鎮定道:“我的師傅名叫蕭沐雨,是前任皇帝身邊的貴妃娘娘,不過如今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貴妃娘娘……這點我倒是聽說過,我還聽說貴妃娘娘在世的時候,創作了不少佳句以及驚世駭俗的樂曲,可惜啊,生不逢時,等我來到這里,皇貴妃娘娘卻不在了。”
香菱聽了這話,又將視線看向他,男子趕忙解釋道:“啊,我的意思是可惜了,等我聽說蕭貴妃的名號,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男子的話說完,香菱并沒有接下話茬,而是繼續煮茶給自己喝。
男子卻在躺在那里的時候,將視線看向她,為了提醒一句:“這位妹妹,你當真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香菱搖搖頭:“不知道公子姓甚名誰,今日香菱也是娛公子初次見面。”
男子驚的一下子坐起:“我就說你忘記了嘛,是我呀,我是你母親娘家那邊的侄兒。”
“我母親那邊?”
香菱也陷入沉思,但她怎么也想不起來,阿娘那邊究竟有哪個哥哥與這男子相似。
“你忘了,果然忘了。或許是我的表達有問題,我不是說你曾經的生母,是你現在的母親。”
男子的話說完,香菱的臉色也跟著沉下來。
“香菱已經與娘家斷絕關系,公子若是沒有銀子買東西,只付一付體驗的錢就行,二十文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