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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一聽這話,眼睛也微微瞇了起來。
縣城里先前的確有一幫半大的小乞丐,可后來就不知道去了哪。
再后來他又聽說,是誠意酒樓的人收去了,如此看來,的確是誠意酒樓那邊的人搗的鬼。
“把他給我趕出去,趕的遠遠的。”
掌柜的說完這話,轉身往樓上走,這事他必須給東家稟報一下。
一上樓就見他們東家正站在窗戶邊上,美滋滋地看著樓下吃燒烤的人。
“東家。”
李滿倉聽到聲音,慢悠悠道:“怎么了?不會是咱們準備的材料不夠吃吧?”
“夠,當然夠,兩頭豬呢,還有別的東西也有。就是出了點小麻煩。”
李滿倉點頭:“就是剛剛被你們扔出去的那個小的對不對?”
“對對對。”
掌柜的趕忙道:“那小的是酒樓派來的人,說……說……”
他不敢直接把話說出來。
李滿倉轉身看著他問:“說什么?支支吾吾的。”
掌柜的道:“說咱們賣的是死豬肉,有味,還大聲嚷嚷,好在樓下那群吃飯的根本沒嘗出來,還樂呵呵的。”
李滿倉冷哼一聲,臉上無不洋溢著得意的笑容:“那群豬一樣的,怎么可能出得出來,咱們都是處理過的。再說了,活的豬不也得殺死了再弄著吃?咱們這還算是行善積德了。”
掌柜的一陣尷尬,卻也只能陪笑道:“是是是,您說得對。不過誠意酒樓的人知道了這事,那咱們該怎么辦?”
“知道就知道,她有證據嗎?沒有證據那就是胡說八道,就是妒忌我們生意比他們好。你且下去看著,賬可別算錯了。”
小伙計被人扔出去,反而引起那些看客哄堂大笑。
他揉了揉屁股,只能狼狽地溜回誠意酒樓。
回去后,把剛剛發生的事全都告訴給了秦知意。
秦知意聞言,只是淡聲道:“我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看來李滿倉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她喚來阿喜,低聲嘀咕了幾句,阿喜聞言,一溜煙地跑走了。
很快太陽下山了,天也黑了下來。
這個時候過來吃燒烤的雖然沒有平時那么多,可也有不少。
進來的老顧客便要了幾串烤腰子以及烤五花肉,沖著她道:“還是誠意酒樓好啊,那里價格便宜量大,但是沒有美酒,美酒配烤串,才是絕配。”
秦知意也笑著謝過,這些老顧客都是因為她家有好果酒才來的。
再加上這些果酒,平時她都放在井水里,拿出來喝的時候,冰涼爽口,就連暑氣也退了大半。
肉質鮮嫩,吃起來也好吃。
正當秦知意還在忙碌的時候,阿喜匆匆忙忙跑了過來,沖她道:“掌柜的,真出事了,福滿樓那邊的顧客,不少人說腹瀉腹痛。”
秦知意擰起眉頭,然后道:“去請大夫了嗎?”
阿喜點點頭:“我聽到動靜,就去喊大夫了。”
“有大夫在,應該就不礙事。”
該做的她都做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守著自己的酒樓。
果然不多會兒,陸續有人被抬著離開,再晚一些時候,她已經聽說有些人因為腹痛,高燒昏迷了。
至于李滿倉和掌柜的,已經被衙門的人帶走,福滿樓也被衙門的人派去鎮守,不允許再開業。
看來事情比她想的還要嚴重。
得知此事的秦知意,吩咐張管事從賬里取出一百兩銀子,用于支付那些看病的錢,她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畢竟還在云陽縣做生意,為人處世以及口碑還是要有的。
她先前也提醒過他們,是他們硬要占便宜,不聽勸阻,如今吃壞事,她拿銀子救他們,已經是仁至義盡。
期間秦知意一直派賀常鉉去打聽。
直到第二日,秦知意才聽到好消息。
那些腹瀉腹痛的人,全都被治好了。
至于昏迷高燒的人,雖說折騰了一晚上,但到底還是被救了回來。
賣早餐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直到下午開業準備賣燒烤的時候,不少人已經圍堵在了門口。
正當秦知意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時,幾個人帶頭沖著她作揖:“多謝掌柜的,要不是您出銀子及時讓大夫救我們,我們恐怕早就沒了。”
“是啊,是啊,掌柜的活菩薩在世。”
“昨天就有人提醒我們,說那些肉有問題,可我們不聽,都怪我們自己。”
其實昨天那小孩提醒的時候,他們也的確仔細觀察了一下,聞到味道的確有點不對勁。
但又一想,反正都是肉,最多是天熱有點氣味,不至于真拿死豬肉給他們吃,再加上烤肉的味道的確不錯,一個兩個也不肯承認,這么事直接把那小孩打發去了。
沒想到還沒回家就上吐下瀉,到如今折騰一晚上,像是被人扒了層皮。
如今想想,懊悔不已。
秦知意見她幫忙,大家也領情,便沖著眾人福身回禮。
做人懂得知恩圖報,雖說云陽縣她來了沒多久,對這里的人情世故不是很了解,但從平時也能看出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好的。
秦知意又招呼了幾句,安慰他們回去好好休息,要是來吃飯喝酒,等養好了身體再來。
等那些人離開以后,阿喜這才開口:“掌柜的,這樣一來,云陽縣的百姓就對你更加信任了,以后就算別的酒樓再折騰,咱們也不怕。”
古往今來,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口碑和誠信,她開酒樓的,口味和誠信相結合,生意只會屹立不倒。
這件事過去,云陽縣總算消停一陣子。
事后,她聽說李滿倉因為這件事被打了十個打板,酒樓掌柜的被推入大勞。
新上任的縣令也是動了刑,才讓一眾人招供。
加上人證物證,證實了福滿樓用死豬肉來做燒烤。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李滿倉只挨板子沒有下獄,反倒是掌柜的替他做了牢,足以證明李滿倉可比李滿慣聰明多了。
因為這件事,福滿樓徹底關門,而他們誠意酒樓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熱起來。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會想一個問題,斐承晟現在怎么樣了?他為什么還沒有回來?
越是天熱,越是黑的晚,可等酒樓打烊,已經是子時了。
秦知意檢查門窗,全都鎖上了之后才又下樓鎖門離開。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前腳離開,后腳一個身影已經一躍竄上了如意酒樓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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