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適合說別的什么，這個時候，似乎只有賭一點無關緊要的事情，才會顯得稍微有趣些。
穆衍仔細盯了會兒，隨后輕輕搖頭：“不知道。”
竺初眨眨眼：“猜一個吧。”
女孩看上去還挺執著的，穆衍有些無奈，不過終究還是縱容：“今天應該不行。”
協議又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而是幾十年的事情，中間涉及到的利益太多，光是一項一項的核對清楚就要花上不少時間，更別說還有其他方面的事宜。
“真巧，我也是這么想的。”
竺初歪歪腦袋，雖然兩人之間的想法差不多，但是她不覺得很無聊，或者換個方向說，她本意就是為了找個話題和對方聊天。
“閣下，你有沒有注意到，那邊有人一直在看你。”
穆衍好看是一個毋庸置疑的事情，竺初早就習慣了，奈何那道視線實在是過于張揚了，自己想要忽視掉都難，并且自己還只是個順帶角色。
盯著穆衍看的那個女孩也是個金發碧眼的長相，看上去和外交官相似，也不知是父女還是兄妹，她在過程中基本上就沒怎么說話，就只顧著盯著他們這邊看了，不知道是惦記上了還是怎么的。
“嗯。”穆衍畢竟是指揮官，洞察力是相當恐怖的，他早就已經注意到了，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和他沒什么關系，所以才沒有說出來。
青年微垂著眸，眼中神色淡漠：“那是她的事情，和我又沒關系。”
竺初頓時失笑，覺得這個人還是有點好玩在身上的，分明大多數時候是淡漠的，但是在某些地方，又顯得格外好玩。
兩派人還在爭論，想著反正也沒什么人注意到他們這個角落，竺初悠閑往后一靠，語氣有些散漫：“這不好說，萬一人家瞧上閣下了，那又該怎么辦才好呢？”
明眼人都清楚，這次必然是要實現手段的，聯姻是很正常的事情，要不然的話皇帝也就不會提前囑咐她了。
這話是實話。
穆衍抿了抿唇，眸色深了些，看上去好似更加淡漠，聲音也有些硬：“她不會有機會的。”
好吧，這回答，就很穆衍。
竺初眼底的笑意幾乎快藏不住，愈發覺得這人冷漠的殼子下藏著的都是可愛，就連這話說出來都帶著些反差萌。
她勾了勾唇角，聲音輕輕的：“那我可以問一問，是為什么嗎？”
逗人的心思一旦起來就再也按捺不下去，既然問都問了，那么接著問下去，好像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穆衍沒有讀心術，他不會知道眼前的女孩在想些什么，但是這一點都不妨礙他心中忽然有了些原本沒有的底氣。
青年的面容寧靜，姿態看上去從容了許多，大概是聽取了她的意見，現在還會帶著笑，聲線清冽：“如果我說，是為了殿下，你相信嗎？”
之前穆衍可以做到毫不在意，是因為覺得和自己沒什么關系，但女孩既然提了，他就順勢把自己的位置往后面挪了挪，遮擋住了別人窺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