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柒笑道:“十一個勢力,你對北家明顯更看重。”
她不過問了一句北扶西跟北家是否有關系,君馳就把所有事都說了個遍,生怕漏掉一點細節。
一個人在什么情況下會如此關注另一個人?一是對人有意思,二就是此人對他有利。
以君馳的身份,顯然不太可能是第一種。
第二種的話……北扶西對君家有益,那就只能說明君家與北家有齟齬。否則他為何不關注北家,反而把重心都放在北扶西身上?
君馳聽到這話一笑,根本掩飾不住對君柒的欣賞,“的確。北家與君家有些小仇,但并不會影響到你。所以你不必擔心。”
“當然會。”君柒抿了口茶,看似開玩笑的說道:“我之前可說過,要報仇的。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了?”
君馳臉上笑容一僵,旋即又笑了,“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假的……”
“真的。”君柒強調道,君馳再看她時,發現她臉上的表情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一臉的嚴肅。
君柒放下茶杯站起身,“我一直覺得自己被囚禁的事跟君鼎天脫不了干系,如今他幾次三番的派人來找我,不也說明了這一點?”
君馳直到離開君柒的客房時都還沒想明白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君溏卻早就忍不住了,“我就說她要燒了君家你還不信!你聽聽這話,我們還不趕緊走?你還要留在這里?”
“她說的其實也沒錯。”君馳嘆了口氣,道:“若非家主十五年前讓她離開,她也不會經歷這些事。”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一直都在一個暗無天日的牢房里度過,一絲光亮都見不到……這樣的事情不管落到他們任何人身上,都無法承受吧?
君溏卻不這么認為,道:“她是藥人,不送走能如何?”
“君溏。”君馳皺眉看向他,“你試過被人囚禁十五年嗎?”
“那也不是我囚禁的!跟你又有什么關系?”君溏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就算是有錯那也是曾祖的錯,跟你有何關系?君馳,你到底怎么了?”
“自從見到君柒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你裝什么啊?”君溏說著狠狠戳了兩下他的心口,“你捫心自問,是在真的關心君柒嗎?你要真的關心她前面十五年你做什么去了?你也不是每天都在君家吧?”
“你出門歷練時只要想,不是隨時都能去見她嗎?你去了嗎?你都沒去你現在在這兒裝什么兄妹情深?你不覺得惡心嗎?!”
君溏幾乎是用吼著的說出了這句話,他看了君馳一眼,見人還是方才那副德行,他也無奈,最后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不再搭理這人。
待他走后,君馳才緩緩的蹲下身,用近乎呢喃的聲音回答著君溏的問題:
“我只是覺得,她跟環姨真的很像……可又覺得,她離我們很遠很遠。”
遠到他再不多看兩眼,人就會消失了。
這時,一扇客房的門打開,君石寧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君馳,你進來我有些話同你說。”
“來了。”
君馳收拾好情緒,起身進了君石寧的客房就看到他盤腿坐在床上,正在打坐。
“石寧長老,您叫我?”面對君石寧時,君馳臉上又露出了松弛的笑容,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而不開心。
君石寧眼都沒睜,就說:“不要再企圖討好君璃,哪丫頭跟君鼎天一脈毫無關系!”
君馳笑容一僵,“石寧長老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君鼎天的后人,也不是你的堂妹。”君石寧斂氣呼吸,一雙渾濁的眼里帶著幾分決絕,“她是我跟環兒的孩子。”
君馳愣住,他看著君石寧,腦子里瘋狂的回想著曾經的各種跡象,可毫無聯系。
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君石寧與環姨曖昧的跡象。、
他訕笑道:“石寧長老若是不想我離她太近就直說,不必開這么大的……”
玩笑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君石寧就打斷了他的話,“不是玩笑。”
君馳看他,君石寧卻閉上了眼,仿佛不想去回想那些曾經。
“君璃的確是我與環兒的孩子,這事只有我與環兒,還有君璃的父親知道。”
“可,可環兒是你女兒啊!”君馳失聲,為何他要聽到這種事?
君石寧搖頭,“只是養女。”
“當年,我出去歷練時撿回了還在襁褓中的環兒,她自幼與我親近,我們都沒想過后面會發生那樣的事。可正因為感情是說不清的,才釀造了后來的禍端!”
君石寧說著滿臉的后悔,“如果當初,我沒做那些事,或許,或許環兒和君璃父親也不會死,君璃也不會……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啊!”
“石寧長老!”君馳高聲打斷了君石寧的話,他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壓下那股怒火,道:“我當自己沒聽到你說過的話,也請你,不要再詆毀環姨的名聲!如果你還念在她曾經是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