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恒和君成剛把君慶山給鎖起來就聽到君柒昏迷的消息,兩人來不及再做其他的事情,匆匆朝靈醫的院子趕去。
君慶山看著他們離開,眼神如淬了毒一般。
他當初選擇一人前往是不想引起旁人注意,也是他打心眼里就看不起黃寧旁支的人,那群人除了當初的君傲然外再無其他能打的。
君傲然一死,他們就更是群龍無首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就是這么個自己看不起的東西,竟然上了他!還禁錮住了他的靈力讓他無法使用!
君璃……君慶山眸色漸深,表情也越發狠厲,藥人修煉當真如此快嗎?能在毫無外力加持下越級困住他?
若是他吸走了君璃所有的靈力呢?
君慶山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想要君璃身上的靈力!
只要他能夠吸走君璃身上的靈力,那君鼎天又算得了什么?!
這一刻,君慶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出頭之日!臉上的笑容也越發變態。
另一邊,君恒和君成匆匆趕到靈醫的院子,君源揚已經擦了藥,腫起的臉已經消退了不少,就是看著還有些滑稽。
屋子里則是吵吵鬧鬧的一片,好像因為什么爭執起來了。
君恒幾步走進房間,呵斥道:“吵什么!”
眾少年頓時安靜下來,君子風出聲道:“大長老,方才靈醫說族長內臟筋脈盡數受損,需要一種名為蒼焰露的東西,我們在討論要如何去取這蒼焰露。”
“蒼焰露?”君恒聽到這名字時眉頭一皺,“這是炎陽花花開時第一滴落下的露珠,黃寧城境內幾乎沒有,你們爭論什么?”
“就是因為沒有才要去找啊!”君小六說道:“大長老,我們可以去找蒼焰露!只要能救族長,我什么都可以做!”
他信誓旦旦的樣子差點就感動了君恒,不過他反手就給君小六腦袋上來了一下。
“做什么做?你們知道那炎陽花在何處嗎?”
“這不跟,炎陽馬一樣?”君子瑤問道:“這兩個名字都差不多,應該很好找吧?我記得書上記載的炎陽花就挺多的,山上大多數都有。”
君恒搖頭,道:“非也。炎陽花與炎陽馬雖說名字相同,但生存環境截然不同。”
“炎陽花喜陽,常在山頂處的懸崖邊。山上多,但那些炎陽花并非能產出蒼焰露。”
君成也道:“能產出蒼焰露的炎陽花通常都在類似一線天的懸崖邊上,在每日清晨時,太陽光線落在花瓣上的剎那,夜晚凝結的霜變成露珠滾下,這樣的露珠才能稱之為蒼焰露。”
“但炎陽花的花期很長,要想找到第一次開花的炎陽花,并不簡單。需守著花苞一直等,等到它開花那日,還得遇到它結霜,第二天早上是晴天。否則你找來再多的炎陽花都沒用。”
聽到如此苛刻的條件,剛才還興致滿滿的少年們瞬間蔫兒了。
誰知道采個露珠居然還有這么多流程,可族長不能不救。
“我去!”君子風眼神堅定的看向床上昏迷的君柒,“不管前路如何,我都會把蒼焰露帶回來!”
“子轟,泥不能幾。”君源揚連忙阻止道,尋找蒼焰露這種事不應該是子風去,他的實力也不允許。
“為何?!”君子風著急道:“現在是族長需要我們,若是我們都不去,那誰去?”
“我去。”
君子風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另一人的聲音。
眾人隨著聲音轉頭看去,一個身著灰布衣裳的男人站在門外。
“喬叔?!”君子禾驚訝出聲,“你不在祠堂來這兒做什么?”
灰布衣裳的男人正是在君家看守祠堂、執行家法的喬叔。
在大家眼里,喬叔是一個很神秘的人,他來歷不明,過往不清,沒人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君家,但從他們記事起喬叔就存在了。
君恒他們也只是知道喬叔是以前的族長留下來的,他們向來尊敬喬叔,且聽說喬叔的修為并不高,是以即便這次君家遭遇了這等事情,喬叔沒出現他們也并不奇怪。
畢竟人就不跟他們一個姓。
可這個時候本該在祠堂好好待著的人卻第一次走出祠堂,說他去找蒼焰露,這也太奇怪了。
即便他們很早就知道喬叔的存在,也不得不懷疑起他的動機。
“喬叔,此時與你無關。”君恒道:“族長出事是我們的責任,蒼焰露雖說難尋,但君家好歹在黃寧城盤踞這么多年,哪怕輝煌不再,該有的東西也沒少。”
言下之意,這件事你別管,我們自己會解決。
然喬叔卻搖頭,否定了君恒的說辭,“大長老,君家如今離不的人,喬某在此借住多年,幸得族長垂愛,如今新任族長出事,我自然也要盡自己的一份力。”
“何況……”喬叔想到什么,看向君恒,“蒼焰露若真的這么好尋,您們也不會在這兒起爭執。”
喬叔其實早就來了,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