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他是被徹底的問住了,只能說一切都好,就是孩子大了,母親身體不是太好,容易暈倒,所以開點安胎藥。
大夫聽后沒有過多的懷疑,就直接開了安胎藥,晏南岑遠遠的跟著這個莊稼漢。
等出了鎮子,晏南岑就隔得更加遠一些了,因為他看出了這人是有意的隱瞞自己的實力。
在鎮子上,他看到的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但一出了鎮子,他看他下盤穩健,一看就是練過的。
這樣的人要是沒有什么鬼,不會刻意的隱瞞自己的。
而且就他一次性買十副安胎藥也是足夠讓人懷疑。
晏南岑不敢打草驚蛇,所以一直在這人發現的范圍外跟著。
跟著這人來到一處不顯眼的小院子,院子有些破敗,他進門前還左右掃視了一下,沒有可疑的人他才進去。
這一舉動直接讓晏南岑斷定,這人有問題。
“主子,要不要屬下上前一探究竟?”
“不用,先等等。”
他們躲在暗處,看到這人進屋沒多久就出來熬藥,然后又進入屋里,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他的夫人。
甚至他熬了一鍋藥,又換了一個鍋熬了一次。
雖然整個院子破敗看著像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但他這行為一點不像,甚至于和這個院子一點不匹配。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這人就一直在屋里待著,這窗戶嚴嚴實實的,外面也看不出什么情況。
等到半夜,這人披著斗篷出門。
晏南岑示意了一下,衛舟帶著人跟上去。而晏南岑則是等人走遠之后,小心的進入房中。
房里點著香,利用火折子看不清全貌,但他能確定這里面的用具非富即貴。
里間的床幃拉了起來,他能感受那里有呼吸的聲音,應該是這人的夫人或者是他抓藥的那位懷孕的女子。
他緩慢走近,一只手握著火折子,一只手小心的撩開床圍。
當火折子在床幃里燃起,照亮了小小的床帳里面時。
晏南岑怔愣住了。
“鳶兒!”
床上躺著的就是蘇青鳶,她安然的閉著眼睛,睡著了。
晏南岑什么都顧慮不上,撲在床沿,伸手去觸摸蘇青鳶的面容,嘴里喊著,“鳶兒,鳶兒。”
回應他的是這寂靜無聲的夜。
他像是發現了什么,顫抖著手去試探她的鼻息,有溫熱的鼻息滑過,他那顆緊繃著的心臟瞬間輕松下來。
只是接下來不管他叫多少句,床上人都保持一樣的昏迷狀態,就像是熟睡的人兒一般。
晏南岑慌了,徹底慌亂了,他伸手去摸她的臉頰,用臉去蹭,都沒有得到回應。
他驟然的,心口一痛,他大喊一聲,“鳶兒。”
這時外面的人快速進來,“主子,被發現了。”
暗衛不知道里面是誰,只是覺得主子進來太久了。
衛舟都沒能把這人留下來,現在那人已經往回趕了,晏南岑坐在床沿,手里依舊端著火折子,火苗一下一下的跳動著。
他那張陰沉肅殺的臉上布滿怒火,就這樣坐在床沿上,“讓他進來。”
有了這話,外面的暗衛沒有攔著,莊家漢順利的進來屋里。
一臉的焦急,“你”
來人看到晏南岑的臉,瞬間閉上嘴巴,準備抬手抱拳喚人,卻被晏南岑扔過來的火折子打中手背。
手背一片灼痛,但他來不及說話,晏南岑就已經飛身上前,帶著狠勁兒,每一招都致命的朝他襲來。
他應接不暇,只能躲避避免自己不被晏南岑打中致命點。
晏南岑步步緊逼,不出百招,他就被晏南岑逼至墻角,而晏南岑絲毫沒有收手的趨勢,甚至吩咐下一招就要他去見閻王爺。
“侯爺,你聽我說。”
“我是秦楓。”
“本侯管你是誰,只要對她不利,都得死。”
秦楓冒著被晏南岑一招致命的可能捏住他的手,聲音粗糲,“當時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夫人就沒命了,但她現在還在昏迷,我尚未找到好的大夫。”
就這一句話,晏南岑收起了滿身的殺意,“你說什么?”
晏南岑已經收回手,聽著秦楓的話。
秦楓這一號人他也是現在才知道,之前的他因為要去蕭山關,所以蘇青鳶也沒有浪費紙筆跟他說一個不太重要的人,當時的蘇青鳶覺得他就是一個乞丐罷了。
不過是后面發現了他的身份,才將人趕走。
秦楓一開始跟得很近,他想要告訴蘇青鳶,他不會對她不利,更不會對晏南岑不利,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晏南岑就是當時滅門的仇人。
就算有,他也不會找他報仇了,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