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沄一聽幾人的話,直接冷著臉,“這樣的士兵,大渝不敢要,也不會要,各為其主,他們既然選擇那樣的主子,那就要承擔這造反的后果,大渝的根基誰要護著誰護著。”
“現在我要的是讓他們知道,對我娘出手,只有一個字,死。”
內閣的幾人看到顧沄這樣的態度也自覺的收回了反對的話。
現在大渝的情況他們也是知道的,要不是這群人想在國喪的時候攪和朝局,威脅新皇交出玉璽。
這些人選的時間很好,但他們可能忽略了晏南岑和祁嶼的厲害之處。
他們以為在大渝,他們一個外來的人,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只有一個蘇青鳶是有實權的,那就抓了就是,說不定還能用她來威脅顧沄呢。
這計劃很完美,但他們輸在不了解蘇青鳶對幾人的重要性,更不知道他們手段如此的狠厲,還有他們的人手能這樣迅速的就趕來。
別說外面造反的人,就連這內閣大臣都是沒有想到的。
顧沄知道這些大臣要的是平穩,但他現在不想要了,這大渝誰要誰拿去,沒有動到他的人之前,他可以給,但現在他的人生死未卜,他只想讓人償命。
“打,直接打。”顧沄做了最后的決定。
晏南岑將手里的兵符交給祁嶼,“此事我就不參與了,我現在要去和駱老的人匯合,去找你娘。”
祁嶼接過點頭,“爹,你放心,我定會護好大渝,護好顧沄的。”
本想著把大渝交給顧沄幾人,他就能去尋找蘇青鳶了,但這還沒有出城呢,對方就開始攻城了。
晏南岑要走的想法就這樣被扼殺在搖籃里了。
對面來勢洶洶,可能也是分析了現在局勢,一直拖著反而不利。
現在晉朝的援兵還有半數都在來的路上,他們現在不主動出擊,那等晉朝的援軍全到,只怕他們只能成為別人的刀下亡魂了。
所以這攻勢很猛,晏南岑沒有辦法,這大渝更沒有能上陣的人。
晏南岑重新穿上盔甲,手握長劍,騎上駿馬,領著人上了戰場。
晏南岑的威名在外,對方一看竟然是晏南岑作為迎戰主將,趕緊開口。
“武侯爺,這可是大渝的內部戰事,你一個晉朝的侯爺,是不是管得有些寬了?”
晏南岑一笑,“是嗎?那本侯問一問,樂安公主是本侯的誰?既是樂安公主的事情,那本侯豈有不來之理。”
“晏南岑,你不要太狂妄,你就這么一點人,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
晏南岑拔劍,不想和對方多說這種沒有意義的話,有著說話的閑工夫,他都殺了兩三人了。
“眾將士聽令,新皇口諭,殺一個兵賞二百錢,殺副將五百錢,殺主將加官進爵。”
這句話一出,士氣高漲,幾乎不用晏南岑再多說什么,個個都摩拳擦掌的等著大干一場。
殺一個就有二百錢,他們這群人,再不濟也能殺個幾十個,這算起來也是一個很好的買賣啊。
大戰一觸即發,對面雖然人多,但架不住晏南岑這邊的沖勁兒太大,更何況這些人早就殺紅了眼,在他們眼里這些都不是人,而是白花花的錢。
晏南岑這一仗打了一整天,祁嶼也跟著殺得紅了眼眶,他沒有這樣面對過戰場,雖然殺過人,但是這樣直接的接觸,還是讓人震撼。
雙方都有受傷死亡的,不過對比起來,對方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晏南岑和祁嶼左右聯手,就把人逼退到了十里亭以外,不過他們卻沒有能逃出去,因為月石山莊的人到了。
和霽帶著人趕來,正好遇到落荒而逃的那些人,正好來了一個左右夾擊。
晏南岑將人全都圍困在十里亭外的空地上,顧沄這時候趕來。
內閣大臣問,“皇上,這些亂臣賊子如何處置?”
顧沄端坐馬背,睥睨著那些人,“謀反之輩,直接處死就好。”
他伸手接過余朗遞過來的弓箭,直接拉弓。
雖然沒有勢如破竹的氣勢,但他的箭還是射中了其中一人的胸口。
他第一次殺人,沒有緊張害怕,很是平靜,以前的他覺得,人命關天,但現在他覺得,有些人死不足惜。
他停下手里的弓箭,身后的弓箭手直接亂箭射入,那些人連一個求饒的機會沒有得到。
至此,一場謀反在天快要黑的時候落幕,打掃戰場,整理罪名,調查細則。
整個京都的人忙碌成一片,朝中也是憂心忡忡,就害怕自己會被牽連,或者這些造反人里有自己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