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岑委屈極了,“沒有,沒做錯什么。”
“那你是不是背著我偷人了,現在心里羞愧,所以一個勁的討好?”
這下子晏南岑不是委屈了,直接都快哭出來了,人前威武的武侯爺,人后差點要被自家夫人給逼哭。
這說出去誰信啊。
“鳶兒,你冤枉我了,我哪里有人,哪敢有人,我也不會有人。”
蘇青鳶不過是隨口一提,可能是懷孕后這孕激素的上升,她現在很是敏銳的就說出一些關于男女的話題來。
以前的她是絕對不會相信晏南岑會有其他的想法的,當然了,現在她也不信晏南岑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多半是懷孕后激素水平的不穩定,她也是下意識的就把這話給說出來了。
這可把晏南岑給委屈得。
蘇青鳶打著哈哈,“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晏南岑生氣的坐在邊上,“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生悶氣的晏南岑可愛極了,坐在邊上傲嬌的小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他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一個勁兒的數落。
“我晏南岑從來沒有想過成婚,遇到你之后,我才起了安家的心思,所以我心里除了你,再無別人。”
“今日你說我偷人,這簡直比讓我謀反的罪名還要大。”
看他一直說個不停,要是她不打斷,這人多半能列出她的十大罪狀來吧。
“說完了嗎?”
晏南岑回頭,還是一臉的委屈巴巴,“我”
“說完了就趕緊打水給我泡腳,我和你孩兒想休息了。”
晏南岑臉上的神色立刻消失,很快起身,“好,我馬上去打熱水來。”
軍中沒有女子,也不能有女子,所以蘇青鳶身邊一直沒有人照顧。
但這樣也好,他能時時刻刻的照顧她,所以很多時候,士兵總會看到他們侯爺風風火火的進出大帳。
絲毫沒有以前一臉冰霜的樣子,現在的侯爺怎么說呢,變了一個人一樣的。
不過這也是好事,現在的侯爺可好說話了很多,甚至溫柔了很多,他們訓練的時候也不用一直盯著侯爺那張冰山臉了。
甚至訓練好了,他還會嘴角有一絲淺笑的說著,“不錯,繼續保持。”
蘇青鳶泡腳,晏南岑手上也不閑著,正在給蘇青鳶按著肩頸。
蘇青鳶閉著眼睛享受。
原來人家說的,女人呢,就是一天的公主,十個月的皇后,一個月的太皇太后,剩下的就是一輩子的操勞。
她現在只感受到皇后的待遇,確實挺不錯的。
“鳶兒,我在蕭山關城內置辦了一處院子,等天氣稍暖和些,我們就搬去那邊吧。”
蘇青鳶睜開眼睛,“你不鎮守軍中?”
“不遠,騎馬不過兩炷香,我早出晚歸就行,你身子重,這軍中伙食不好,又沒有人照顧,我不放心。”
蘇青鳶一想,也確實是這樣的,她現在肚子沒大,又是冬天,披風一披,什么都看不出來,而且她一直都是頭發高束的中性打扮。
這些將士知道她是侯爺夫人,也知道她有孕,但看她的樣子和懷了孕的夫人毫不沾邊。
這以后月份大了,顯懷了,一個孕婦在這軍中確實不太像樣子。
“夫君考慮得甚是周全。”
“那院子答應了?”
“為何不答應?這是好事啊。”
蘇青鳶牽著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晏南岑,等這些事情解決完,我們就好好過日子。”
他從后面輕輕的抱著她,頭靠在她的頸窩,“好。”
大年初三,晏南岑集結兵力,大有發兵的趨勢,而且已經有五萬兵出了蕭山關。
這舉動可嚇壞了匈奴的人,匈奴趕緊派了使臣前來,態度很是謙和。
現在他們什么都可以答應,只要晏南岑能收兵回去,不要再這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晏南岑沒有理會,他的回答是,本侯是臣子,臣子只聽命皇上。
皇上命令未到,他是不會收兵的,且不會接受對方的談和。
匈奴無奈,只能又派了他們位高權重的使臣前往京城,和祁嶼商議蕭山關一事。
當日的場景蘇青鳶就算從祁嶼的書信里也看得出來,那是很有壓迫性,估計匈奴的那使臣以后再也不會來晉朝了。
因為當天。
祁嶼坐在高臺,高老秦老坐在左右兩側,剩下的就是一些陪同的官員。
匈奴使臣一看這陣仗,就知道不好對付,所以語氣上也很是謙卑。
“皇上,我等代表我匈奴王前來商議蕭山關的事宜。”
祁嶼面色冷淡,不曾開口,倒是高老忍不住的提高聲音,“那匈奴準備怎么商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