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鳶沒有答應他,但卻在他快要走近的時候朝他伸出了右手,手指纖細修長,在這紅色布料的映襯下,更加白皙。
就連指甲都是粉嫩嫩的顏色。
晏南岑毫不猶豫,上前握住,隨后轉握為十指緊扣,兩人手心的溫度相互的融合。
蘇青鳶雖然蓋著蓋頭,但是她能從晏南岑握著她手的力度,以及手心薄薄的汗都能感受到。
這個威猛的武侯爺,緊張了。
她同樣的力度回握著他,晏南岑側頭看了一下她,本來是要相互牽著出門的。
晏南岑卻直接彎腰將人抱著打不出門。
老嬤嬤還在身后喊,“侯爺,這不合規矩啊。”
蘇青鳶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在蓋頭下低低的笑出聲,“晏南岑,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好,鳶兒的規矩就是規矩,以后都聽你的。”
外面的人翹首以盼,總算看到人出來了。
眾人一驚,新娘是被侯爺抱出來的,端看侯爺那一臉的笑意,心情愉悅溢于言表。
晏南岑抱著她大步的朝著花轎而去,將人親自安置在花轎內,現在不能看她,晏南岑低頭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侯爺,再不走可就錯過好時辰了。”
和霽在一邊忍不住的打趣道。
晏南岑利落帥氣的翻身上馬,蘇青鳶只聽到一聲歡快的‘駕’。
花轎緩緩往前移動。
皇宮距離武侯府并不遠,再如何的慢也就兩炷香就到了。
武侯府的看到花轎到,迅速的點燃鞭炮,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起,伴隨著眾人的哈哈聲,晏南岑再次來到花轎前。
親自將人抱出。
這等在侯府的人有些懵圈,這不準備走路嗎?直接就給抱出來了?
燕欣欣和顧沄夾在人群里偷看,燕欣欣想往前,但沒有法子,人太多了。
余躍是個很有眼力見的孩子,看到燕欣欣不容易往前湊,手腳并用給燕欣欣開路。
兩人擠到最前面,晏南岑已經把蘇青鳶抱到了正堂前。
晏南岑的長輩并不是他的血親,不過是族中的長輩罷了,對于他那個父親,他從未想過。
就連婚姻大事,需要長輩主持他也沒有想過要找他,他要給鳶兒最大的體面,該有的也要有。
禮部派來主持婚禮的人高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
晏南岑再次將人抱進懷里,往新房走,又是引起一陣歡呼聲。
現在的晏南岑和蘇青鳶在京城誰都不敢說一句不是,單單是兩人的身份就足以讓他們望而卻步。
誰能知道這一直被京城女子覬覦的晏大將軍,最后竟然被一個來自東鎮的女子給收服了。
更讓人意外的是,這個女子竟然命這般好,不僅被皇上尊重,更是成為晉朝公主。
她一個義女,所握的權超過晉朝任何一個親生公主,甚至是皇子。
晏南岑將人抱進屋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掀開蓋頭,幸好喜婆趕緊制止住。
“侯爺莫急,還有點步驟呢。”
蘇青鳶聽后低低一笑,晏南岑有些微的尷尬,摸了摸鼻頭,“這已經好幾日沒見了,本侯心里惦記得很。”
喜婆聽后忍不住的笑,“侯爺和公主喜結連理,琴瑟和鳴幸福綿長,兒女滿堂。”
晏南岑就喜歡聽人說他和鳶兒的吉祥話,隨后掏出一錠金子,喜婆更是笑得眉眼彎彎,這吉祥話張口就來。
一炷香的時間,晏南岑總算能掀開蘇青鳶的蓋頭了,真的要到掀開的時候,還真的有些緊張,看著他手指微微顫抖的朝自己伸過來。
蘇青鳶也緊張起來,她這么久沒有露面,也不知道脫妝了沒有。
眼前的紅色緩緩掀開,她眼前被男人取代,一聲紅色喜袍掩蓋住他不少的凌厲氣質。
現在嘴角帶笑,自然柔和的樣子看著讓人十分舒服。
蘇青鳶朝他甜甜一喊,“夫君。”
這兩個字,有震撼人的作用,他只覺得心口突然間就猛烈跳動,甚至有要跳出來的趨勢。
“鳶兒.不對,夫人。”
兩人在喜婆的主持下喝了合巹酒,晏南岑知道她酒量不行,只讓她抿一下。
蘇青鳶卻一口把一杯喝掉。
“都是侯爺的人了,就算是醉了,你也不能退了,這輩子是訛上你了。”
“夫人此言差矣,為夫求之不得。”
喜婆見兩人正在打情罵俏,趕緊示意身邊的人出去,可不要打擾了這剛新婚的兩人。
晏南岑一雙眼睛自己在她的臉上,舍不得移開,蘇青鳶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不是沒見過,搞得跟第一次見一樣。”
“夫人好看,今日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