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祁嶼也是知曉的,畢竟這東西要是落入了一個不了解的人的手里,那對這天下來說就是一大危害。
他更知道娘親自讓他負責這件事就是因為這樣。
他心里是從來不會懷疑娘的動機的,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對的,也都是為百姓為他好的。
但娘這樣做的確能更好的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余朗,這東西你就幫我管著好了,我出來得急,也就只有你能信任了。”
余朗很是震驚,他以為他和祁嶼的關系就算是互懟的程度,沒曾想他竟然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他保管。
“我”
一起這人呢其實他自己知道誰好誰壞,只是有些時候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緒,他和余朗之間的往來就是互懟,其實他心里早就認可了余朗。
早就把余朗當成家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在京城的時候,還想著不知道余朗整日的照顧弟弟妹妹會不會辛苦,也不知道欣欣有沒有整天纏著余朗要他帶自己出去玩。
雖然兩人一見面就會相互的爭斗,但是他們之所以相互的爭斗,也就是為了能在蘇青鳶的面前多露面,在她的面前多展示自己,這是男孩子特有的欲望。
“你要是能保護好呢,我就給你,要不然我就給別人了。”
余朗一把搶過,“我一定護好,絕不讓人有可乘之機。”
祁嶼和余朗之間的互動被蘇青鳶看在眼里,“余朗,既然祁嶼把這件事交給你,那你就在鄒城好好的配合溫先生,”
余朗朝著蘇青鳶微微俯身,“是,余朗知曉。”
現在祁嶼來了這鄒城,自然是要把事情處理好再回去的,不然他來這一趟著實有些浪費。
不過在祁嶼看來,這新修河道都是次要的,他此行的唯一目的就是看望娘親,至于其他事情不過是順帶罷了。
祁嶼立刻修書回京城給秦大學士,跟他把這里的情況一一說明,讓他著人前來,這新修河道是大事。
不管是國庫還是六部都要能出力出力,雖然這鄒城的百姓也能參與進來,給他們謀了一份差事,但這專業的事情,他們可做不了。
這夜蘇青鳶叫來祁嶼和余朗,把自己準備回京一趟的事情說了一下。
祁嶼有些不解,“娘,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讓人去做就好,你現在有傷在身不能長途跋涉。”
“是啊姐姐,你傷口剛愈合一些,莫要在這時候走動。”
蘇青鳶給兩人夾了菜,“你們不用勸我了,這件事晏南岑都沒有能勸下來呢。”
晏南岑坐在一旁有些挫敗,他確實沒有勸下來,他是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但這固執的蘇青鳶就是不聽,她這一趟京城行必須親自前往。
“我也沒能勸動,我會陪著前往。”晏南岑勸說不了,又不忍心將人一直拘在鄒城養傷,看到她眉宇間都是愁色的話,他也會心疼的。
所以他只能陪著,不管她想去哪里,想做什么,他都陪著。
有晏南岑在身邊陪著,兩人確實放心不少的。
“祁嶼,之前我離開京城時,國庫空虛,現在尚且沒有稅收,國庫一定也不充盈吧,此番大動干戈的新建河道,又是一大筆的支出。”
祁嶼點頭,“國庫確實沒有那么充盈,今年災害不斷,這稅收一時間也難以收回來,就像鄒城,我準備減免賦稅三年。”
他這做法蘇青鳶很是贊同,莫要失了民心,不然這醫院后想要收回民心就是難上加難了。
“所以這京城我必須去一趟,之前做了一點小買賣,我離開京城這么久了,早就沒有收益了,此行前往,一路上我都會尋求合適的買賣,所以這一塊你且不用太擔心。”
這話音才落,祁嶼撲通一聲跪地,聲音哽咽,“娘,祁嶼不孝,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要你帶著傷的為我奔走。”
蘇青鳶伸出右手準備將人拉起來,但祁嶼巋然不動。
“祁嶼,這樣說不止是為了你,更多的是為了這晉朝的百姓,再則,你年齡尚小,本來這晉朝就已經是外強中干了,這樣的晉朝給到你手里,你也很是困難的,我知道。”
“此番去京城我也不完全是因為這件事,我與你爹許久沒有兩人相處了,此行去京城一趟,也算是一舉多得,所以不要有心理負擔。”
見祁嶼還是不起,一直低著頭,蘇青鳶眼神示意晏南岑拉人。
“趕緊起來吧,你娘還有傷,難不成讓她帶傷扶你起來?”晏南岑這話太過直白,蘇青鳶臉色不太好看,瞪了晏南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