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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
客棧半夜傳出進賊人的事,這本就在周邊引起了不小的波瀾,再加上第二日這各大茶樓都開始說這件事。
最后更是有傳言說,這人就是三皇子派去的,就是想要把這蘇小姐擄走做小妾,沒想到被人給活捉了。
那些人傳得神乎其神,就跟他們親眼看著的一樣。
府尹本是要把這件事往上報的,但他這才準備上報呢,京城之中傳言就已經鋪天蓋地。
當時的情況人多,客棧也有其他的人,他不確定這個消息是誰走漏的,當然蘇青鳶也有嫌疑,但不止她一個有嫌疑,當時客棧以及周邊出來看熱鬧的人都有嫌疑。
一時間,三皇子作風有問題,半夜扮成采花賊想要強行擄走貌美女子,外面儀表堂堂,實則齷齪小人。
在百姓心中,顧鳴的形象可以說是一落千丈,這傳言太大太多,也太真。
諫言院等人怎么會不知道呢,所以就在這天上朝的時候,把顧鳴給參奏了。
老皇帝聽著這顧鳴的事情,就宣了京兆府尹,沒想到府尹一番話更是說實了這件事。
三皇子確實是在蘇小姐的房中被捕的。
不對,準確來說,是三皇子被捕了綁在房中,他們只是去帶走了而已。
這讓老皇帝一聽,直接勃然大怒,他不是見不得自己兒子犯錯,他是覺得顧鳴太蠢了,什么人要讓他親自去。
親自去就算了,竟然還被人給當場抓獲,那簡直是丟了他顧家的臉。
自然的老皇帝發了脾氣,就想要不了了之,小懲大誡一下。
這時候府尹又抱拳開口,“皇上,這位蘇小姐身份特殊,是晉朝秦大學士的義女,聽聞深受秦大學士的疼愛。蘇小姐當晚就說,會修書回晉朝,讓晉朝派人來接她回去。”
老皇帝一聽,這事不簡單,很明顯這蘇小姐不準備就這樣罷休,要是他在一開始就小懲一下顧鳴,那以后勢必會被晉朝抓住把柄。
這晉朝雖然只是一個皇孫管理朝政,但那晏南岑和秦大學士等人可不簡單。
他看了一邊的丞相,丞相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皇上,此事還需慎重,蘇小姐身份特殊,要是因為這事讓兩國生了仇恨,那就不值當了。”
“這晉朝不過一個黃口小兒當政,你等用得著這么害怕嗎?我大渝是大國,會害怕區區晉朝?”說話的是個將軍,一直主張的都是以武力征服。
他早就想要去攻打蕭山關了,恨不得立刻占領蕭山關。
只是他這番話一出,就被丞相回懟,“陳將軍,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晉朝雖然現在就是一個孩子當政,但你可知這秦大學士是什么人,還有那高老先生,不僅在晉朝,那是在我大渝也是泰斗一般的人物。他們的學子不說布滿天下,但也是十之七八,就這樣龐大的才子勢力,你莫不是以為能輕易忽視吧。”
陳將軍冷哼,“一群只會搖頭晃腦讀書的無能者,我虎軍出場,嚇得他們屁滾尿流。”
他不在乎,也最是厭恨那些只會動嘴皮子的文人。
這樣的話無疑是激怒了朝堂之上的全部文官,試問他們誰人不是科舉靠著文采進來的,這無疑是也說他們是無能的。
丞相臉色一黑,“陳將軍手握虎軍,自然是威風凜凜的,但你更要知道,這蕭山關可是連驍勇的匈奴都沒有攻下來的,這蕭山關可是晏南岑鎮守。”
這下子陳將軍啞火了,他研究晏南岑多年,一直沒有得到最準確的消息,他只得到他武藝高強,熟讀兵書,手握重兵等等。
但是更深層次的消息就一無所知了。
丞相的話讓他不知道怎么回懟,他手上的兵力確實沒有晏南岑的多,而且他也是在大渝這樣耀武揚威,其實這虎軍要是知道去對抗蕭山關,肯定從信心上就會失去一半。
畢竟這蕭山關晏南岑的名號不是一朝一夕的,而且這么多年,小矛盾小摩擦什么的也不是沒有,他們也都沒有撈到什么好處。
“好了,現在是說是,吵什么?”老皇帝揉著眉心發話。
臺下劍拔弩張的局面瞬間柔和,都閉嘴退到隊伍當中。
“這件事不能一直持續發酵,三皇子抓捕犯人誤入了蘇小姐房間,擾了蘇小姐的休息,嚇到了蘇小姐,三皇子在這一事有錯,即日起禁足府上一月,罰半年月例。”
皇上一口氣說完,眾人無一人反駁。
這皇上雖然不把這件事鬧大,但明顯的也不承認這顧鳴就是去擄蘇青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