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能回答燕欣欣,這可把燕欣欣給嚇壞了,眼里蓄滿淚水就往外跑,“娘生病了,娘心口疼了。”
燕欣欣往外邊跑邊喊。
本來晏南岑養病的院子就不能輕易的進來,而且平時他們都不會來打擾晏南岑的休養,但燕欣欣這樣遺憾,外面沖進來三個小男子漢。
均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蘇青鳶,余朗多半是才回來,身上還是那身乞丐服。
“姐姐,你怎么了?”
他力氣稍微大些,扶著蘇青鳶往石桌邊去,蘇青鳶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余朗轉身就要去找大夫,蘇青鳶只能搖頭告訴他不可,現在晏南岑正是解毒的關鍵時候,不能被陌生人看到。
所以現在這院子外面被她安排了很多的人守著,就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扶我進去。”
余朗還是擔心,“姐姐,要不還是去外面找個大夫先看看吧,我擔心.”
蘇青鳶已經緩過來了一些,現在她就想要知道晏南岑怎么了?怎么就發出那種讓人難受心疼的嘶吼聲。
“我沒事,我必須進去,余朗,扶我進去。”
她再次開口,余朗知道姐姐自己要做什么的時候態度是很執拗的,他只能扶著她往里走。
晏南岑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蘇青鳶走近一些才看到,他渾身都是汗。
“這是.”
軍醫手里拿著銀針轉身,“這毒比我想的還要霸道,將軍要承受的痛苦也比預料的要多好幾倍,這頭幾次的解毒最是難熬,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情況。”
蘇青鳶點頭,掙脫了余朗的攙扶,她緩步上前,“他是暈倒了嗎?”
軍醫開口,“怕將軍太過激動,給他服了鎮定的湯劑,他現在睡著了。”
蘇青鳶機械的點頭,然后伸出那蔥蔥玉指,極輕極輕的把他額頭上的汗珠給抹去。
“那服用鎮定的湯藥會不會對身子有害?”
軍醫遲疑了一瞬,“利大于弊。”
簡單四個字,蘇青鳶就知道,他此時的情況。
“夫人,接下來連著扎針三日,然后藥浴三日,最后一日服用解藥,共七日。”
軍醫有些欲言又止,蘇青鳶雖然眼神一直看著晏南岑,但單單從他的話音里就知道,他一定有什么話是不好說出來的。
“然后呢?說實話。”
軍醫俯身,“我從匈奴那邊找來一本古籍,這毒藥副作用極大,將軍就算是成功解了毒,只怕后面也會有意想不到的并發癥,所以.”
“這些并發癥會要命嗎?”蘇青鳶抬頭,極其認真的問。
軍醫搖頭,“不會,這都是猜測,畢竟人與人不一樣,將軍身子素質一直很好,說不定.”
蘇青鳶直接鎮定嚴肅的開口,“繼續解毒,我只要他活著,以后要是有什么并發癥,我來照顧他就是。”
不僅是說給軍醫聽的,更像是告訴自己,就算他以后解毒后傻了或者殘了,她都會陪著他,一直一直。
軍醫再一次的見證了兩人之間的感情,見慣了世間事的軍醫都忍不住的稱奇,這將軍鎮守邊關,時常受傷。
原來他的好福氣是在這里,是得到一個一心一意的伴侶。
“夫人莫要過于擔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的讓將軍好起來。”
蘇青鳶嗯了一聲,就察覺到手被什么觸碰,低頭一看,是晏南岑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甚至在蘇青鳶有回應的時候,他直接握緊了她的手,嘴角囈語。
蘇青鳶沒太聽清楚,但是大概的聲調她聽出來了,是鳶兒。
蘇青鳶以前一直以為這人大大咧咧的,又是武將,他不會感情上的表達,所以當初一開始告白就橫沖直撞的。
但越接觸越發現,他雖然武將,但是他也有細膩的一面,他不為人知的那些面貌,全部都是在她面前展現的。
譬如現在,他就算是在昏迷的情況下,還能囈語她的名字,這種心里的喜悅和擔憂雙重襲來,讓蘇青鳶心里泛疼。
“我在呢,鳶兒在。”
果然聽到了蘇青鳶的聲音,他平靜了下來。
軍醫驚呼,“夫人,或許有你在,主子就不用服用鎮定湯劑了。”
蘇青鳶看著這一幕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這種神奇的療效。
“明日試試看。”
第一日的解毒過后,晏南岑就陷入了昏迷之中,不過汗水還是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蘇青鳶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對身子有害,但她還是給他為了些葡萄糖水,避免他會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