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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輕松回答,絲毫不把蘇青鳶放在眼里,“公子,這毒藥出自我等之手,自然是有解藥的,但我等有規矩,這毒不留解藥,這是道上的規矩。”
蘇青鳶哈哈一笑,“行,本公子要的就是你這態度,本公子就是要一個毫無解藥的毒,甚好甚好。”
等兩人順利的出了莊子后,軍醫忍不住的感嘆,“夫人乃神人也。”
蘇青鳶擺手,左右看了一眼,“還有尾巴跟著呢,我們還沒脫離危險。”
不過軍醫在這段時間跟著蘇青鳶,發現了蘇青鳶的過人之處,難怪將軍那個不近女色的性子能被她吸引。這樣的女子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會吸引眾人。
因為她實在是太出眾了。
身手了得,有自己的勢力,且能最快速度的掌握將軍身邊的一切,要是個男子的話,一定是個響當當的人物。
不對,就算她是女子,她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梟鷹。
軍醫一把年紀,跟著蘇青鳶東竄西竄的,算是體驗了一把躲避的快感。
他更加忍不住的感嘆,這夫人是真的神人。
蘇青鳶順利的躲開了人的跟蹤之后,就趕緊組織人商議對策,勢必要把這個大人物給找出來,既然半年就要一次這味毒藥。
那說明這個人極大的可能就是把毒藥給祁樾的或者是給韓氏的。
韓氏那邊的招供是說,這毒藥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且不知道面貌的人給的,那就說明這人是和祁樾有勾結,但很明顯祁樾也不知道這毒到底是什么,解藥是什么。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這人利用祁樾和韓氏,了解晉朝的情況,甚至知道怎么拿捏住晏南岑。
這人太危險了,不盡快查出來的話,只怕對晉朝有危害。
蘇青鳶讓人盯緊了那座莊子,要查清楚那大人物到底是誰。
這接連好幾天,蘇青鳶都忙得不可開交,連小院子都沒能回去,她知道晏南岑一定察覺到什么的。
不然一個分店用得著這樣不回家嗎?
晏南岑何等的聰明,當天晚上蘇青鳶沒有回來他就知道,她一定是做什么冒險的事情去了。
但現在他已經出不了院子,不是他不能出,而是連走路兩步都喘得慌。
這毒藥果然狠毒,一開始就是間歇頭疼,那還好,還能忍受,至少有不疼的時候吧。
但這到了后來,整天頭疼。
現在更是到了連走路都會喘得厲害的地步,他整日的躺在床上,蓋著她給他準備的被子。
蘇青鳶終于在蟄伏了五天后等到了消息,她一路跟著那人看著那人進來一座大院子。
蘇青鳶知道那個院子是當今皇上的五兒子顧棋的皇子府,蘇青鳶面色難看。
留下兩個人繼續盯著,她就緊急去了月石山莊的聯絡處。
和霽和江映月今日剛到,看到蘇青鳶的神色,也不免跟著擔心起來。
“姐姐,是不是情況棘手?”
蘇青鳶點頭,“線索指向了五皇子。”
和霽一愣,“那顧棋?”
蘇青鳶再次點頭。
“這顧棋當初去晉朝之時,看著和氣的模樣,沒想到竟是一個表里不一之人。”
蘇青鳶回想起認識顧棋一來的經過,好像從他讓清寧郡主來她那里,還有慫恿晏南岑造反,甚至是最后離開時候的大言不慚等等。
這人心機深沉,現在回想起來,他走的每一步,多半都是算好的,
要是這藥真是從他這里流出的,那就代表著這人對晉朝內部極度的了解,甚至可能安排人到了皇宮。
蘇青鳶咬著手指來回踱步。
這時,余朗帶著顧沄前來,一臉焦急,“娘,爹,暈倒了。”
蘇青鳶顧不得其他,跟著余朗兩人就趕往小院子。
看著比起之前還要消瘦的晏南岑,蘇青鳶眼眶酸澀,“他怎么樣?”
軍醫診脈后,又給他扎針,“夫人,恐怕要快些找到解藥了。”
她覺得喉嚨有一團什么東西堵住,想要開口,但就是發不出聲音,她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直到有血腥味傳來。
她才勉強干澀的開口,“還有.還有多久?”
“最多一月。”軍醫也很是難受。
難道一代梟雄真的要就這樣隕落了嗎?
“都聽著,你們幾人就在這院子照顧他,接下來我會很忙,可能不能顧及這邊,一定要確保他的安全,我我一定在一個月之內找到解藥。”
“夫人,將軍醒了。”軍醫開口,眾人都自覺的退出了房間。
蘇青鳶坐在床邊,握著晏南岑的手。
“鳶兒?你怎么回來了?”
這話讓人心里一揪,“我那邊差不多了,當然要回來了,累死了這幾天。”
蘇青鳶嘟嘴抱怨,晏南岑就算全身不適,也堅持抬手把她臉頰有些微凌亂的發絲給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