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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霽去找太醫的時候因為心急,所以沒有注意自己有些喧嘩,蘇青鳶暈倒這件事被不少人知道。
好多人都聞訊趕來,就算是假裝關心一下也要趕來,畢竟這可是秦大學士的義女,被秦大學士寵著的人。
所以和霽剛燒水出來,就看到院子外面站滿了人,有人見他出來,趕緊詢問,“世子,蘇小姐怎么樣了?可蘇醒了?”
和霽臉色一沉,“蘇小姐蘇醒不蘇醒無可奉告,但是你們誰要是沒有我的同意踏進我院子一步,我就砍斷誰的腿。”
他和霽在京城是囂張跋扈的典范,也確實是說一不二的,說要打你,就沒有原諒的。
所以他這樣一說,這些人也不敢私自進來,只能在院外守著。
和霽剛要轉身,這二皇子就帶著秦大學士高老先生前來了,見到秦大學士,和霽親自上前打開院門。
“秦老,您這邊請。”
老秦頭和老高頭是真的擔心,三步并作兩步走的趕緊進屋,祁樾也跟著進來。
幾人見到祁樾進來準備行禮,被祁樾抬手打住,然后神色關心的就看向床邊。
和霽倒了水準備喂給蘇青鳶,被晏南岑一把搶過來,還沒開始喂,嘉柔開口,“南岑,你是男子,粗手粗腳的,我來好了。”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我剛剛把人抱進來的,現在喂個水又沒有什么關系。”
晏南岑用小勺子順著她的嘴角喂水,溫熱的水瞬間滋潤了蘇青鳶的口腔。
不知道是這水質本身就好,還是因為是他喂的,所以格外的香甜。
“還有,要是有人亂嚼舌根,亂說蘇小姐名聲,那我晏南岑就負責好了,我娶她。”
說完拈起衣袖,輕輕的擦去她嘴角快要滑落下來的水滴。
嘉柔直接愣在原地,原來他是打這樣的主意,他不是不想成婚,是沒有遇到那個讓他起成婚心思的人。
心里像是被狠狠的刺了一劍一樣,疼得連呼吸都差點沒辦法繼續,她輕聲的開口,“好,我知道了。”
老秦頭和老高頭沖上前,看到昏迷的蘇青鳶,沒有制止晏南岑的喂水動作,畢竟兩人這關系他們是清楚的,這晏南岑此時能不顧一切的照顧她。
說起來他們兩人心里是欣慰的,要是現在她昏迷不醒,他卻顧及這顧及那的不挨邊,那他們才是真的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這人了。
準確來說,晏南岑現在的舉動讓兩個老頭滿意了。
太醫很快就把參湯送來,看到這屋里站了這么多人,他開口,“病人昏迷,需要靜養,不宜人多。”
“都出去等著吧。”祁樾突然開口。
眾人也不敢強行著留下來,晏南岑已經接過參湯小口小口的喂著,祁樾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后,沒有催促他,自己轉身離開。
這屋里的人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幾人,和霽不想離開,但是看到祁樾都離開了,他也只能離開。
本以為這晏南岑會隨后出來,但他等了好久,就是沒有看到晏南岑出來。
蘇青鳶一直閉著眼睛,都快要睡著了,為了防止自己睡著,她還有閑心的逛一下商城,看看有沒有什么好吃的,等下‘蘇醒’了好吃。
“太醫,她的病癥你可有隱瞞?”晏南岑看向太醫。
太醫欲言又止。
晏南岑看了一下周邊,沒有什么不該聽的人,雖然有個嘉柔,但她性格柔弱,是不會外傳的。
“你有話就直說,不要隱瞞。”
太醫嘆息一聲,“這蘇小姐脈象很是奇怪,雖然這面上很是正常,但內里有些虛弱,而且最近心火重,一直郁結于心,郁郁寡歡,整個人的脈象看起來更是捉摸不透。”
這脈象太醫都覺得奇怪,他這么多年診脈的經驗來看,這種脈象的人要么就是天生特異的脈象,要么就是有什么東西影響。
晏南岑沒有過多的細問,畢竟這人的醫術如何他不了解,他也知道蘇青鳶的體質特殊,她身上容易留疤痕,而且傷口很不易愈合。
“那可有調理之法?”晏南岑追問。
“這個.這樣吧,等蘇小姐蘇醒了,下官再好好的診脈看看。”
蘇青鳶聽著幾人的聊天內容,都要偷笑了,她這身子倍兒棒,吃飯嘎嘎香,這人就是個庸醫,還說什么脈象奇怪,不會看就不要出來行醫了。
“南岑,你莫要當著秦老看望蘇小姐了,我們出去等吧。”嘉柔不死心的又開口。
老秦頭看這人不舒服,也想趕緊打發人走了算了,“是啊,晏大將軍還是趕緊出去吧。”
這時候,床上的蘇青鳶動了動手指,晏南岑敏銳的察覺到,驚喜的開口,“醒了,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