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看向蘇青鳶的,但說話卻是對著和頌說的。
他在家里就是這樣的說話態度,所以這一生氣,就直接暴露本性,倒是嚇了和頌一下。
她身后的那些幫襯的人看到和霽出來,也都一個個的不敢說話了。
誰敢得罪這京城的紈绔子弟啊,一來是他爹是和親王,本就有著不凡的位置,二來是這人是真的紈绔,反正這名聲也不好,所以做些什么事情也就更加不管不顧了。
所以和頌身后的幾人都不敢說話。
和霽趕緊側頭回來想跟蘇青鳶解釋,他雖然紈绔,但并不是那種壞人。
“蘇小姐,那些都是傳言,你莫要相信。”
蘇青鳶輕微點頭,“我不信。”
我不信那些傳言,當然也不信你。
這動作在和霽看來,那就是一定認可,再加上蘇青鳶本身的容貌,更加讓人憐惜。
“蘇小姐,你跟我說,是不是和頌他們欺負你了?你不要害怕,我給你報仇。”
蘇青鳶在心里一翻白眼,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你還要為我報仇,笑話誰呢?
不過現在有狗咬狗的戲碼,怎么能不看呢?
“世子殿下,她讓我跪下行禮。”蘇青鳶指著剛才劍拔弩張的那個女子。
臉上委屈至極。
和霽側頭一看,眼神盯著那個女子看,那女子猝不及防的被和霽這樣一看,頓時害怕得往和頌身后藏。
“你是誰?”和霽聲音粗硬,絲毫沒有之前和蘇青鳶說話時候的溫柔。
“我我是大理寺主簿之女蔣青青。”
和霽一聽,冷笑出聲,“區區大理寺主簿就能讓秦老之女下跪?你好大的膽子!”
蔣青青被他這聲音一嚇唬,直接哆嗦起來,話都說不清楚了,“我我.”
“你什么你?你見到蘇小姐才應該行禮,什么角色,就當自己是大小姐了?”
不得不說,這和霽的嘴巴是真的毒,這簡單的兩句話,殺傷力是杠杠的。
蘇青鳶在和霽身后,還真有一種被他護著的感覺了。
其實這也就是和霽一廂情愿,這些人全部加起來她都沒在怕的,根本用不著一個小混混來保護好嗎?
但有些時候,老天就是這樣不隨人愿,就在蘇青鳶狀似被人護著的時候,這嘉柔和晏南岑來了。
沒錯,是一起來的,要不是知道這嘉柔成婚了,那還真的容易誤會兩人是一對兒呢。
蘇青鳶遠遠的就看到兩人朝這邊走來,嘉柔甚至于還在走近的時候,柔著聲音,“南岑,前面好像發生什么事情了。”
那聲音,在場的人都聽得見,柔得能掐出水了,聽得人雞皮疙瘩都起了。
晏南岑一眼就看到站在和霽身后的蘇青鳶,她就算是穿著灑脫,但還是掩蓋不住她是個小女子,是需要人保護的。
他的人什么時候輪到別人來護著了。
就在一剎那間,晏南岑閃身來到蘇青鳶的不遠處,“怎么回事?”
和頌一看到晏南岑,這臉上頓時堆起笑意,微微屈膝行禮,“晏大將軍。”
晏南岑沒有看她,而是看著蘇青鳶,“蘇小姐,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他關切的神色幾人都看得到,嘉柔淺笑著上前,“南岑,你是男子,怎么可以這樣直接,還是我來吧,你去那邊.”
蘇青鳶眼珠一轉,不能讓這死綠茶得逞。
一不做二不休,她不管不顧直接往后面一到。
當鼻翼邊充斥這晏南岑的味道,頭沒有著地,而是靠在男人結實的臂彎中。
晏南岑瞬間焦急,看著懷里昏迷的小女子,他一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鳶兒?鳶兒?”他心急如焚的呼喚著。
和霽在一邊也被這蘇青鳶突然昏倒給嚇住,“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晏南岑沒有看他,但還是冷聲的吩咐,“趕緊找太醫。”
和霽恍然大悟,哦了一聲,“好,我馬上去找。”
和霽大步跑開去找太醫,蘇青鳶聽著這場面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了。
因為嘉柔上前,蹲在她邊上,聲音也焦急得很,“南岑,要不讓我來吧,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對蘇小姐的名聲可有損呢。”
晏南岑這時候哪里管什么名聲,名聲能有人命重要嗎?更何況這人不是一般人,她的名聲他負責,他只要她沒事,只要她活蹦亂跳的,能對自己翻白眼,對自己笑。
晏南岑并沒有理會嘉柔,準確來說是沒有聽到嘉柔的話,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蘇青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