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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晏南岑一直沒能脫身,他把這嘉柔縣主送回了這武敬侯府上,但府上許久沒有人住,這嘉柔縣主說她沒有帶多少人,住在這里實在有些蕭條了。
她不想在這里住下。
晏南岑不知道住哪里,這時候德親王府上的管家前來請人,說是這王妃有請嘉柔縣主去德親王府上小住。
嘉柔沒看晏南岑,直接答應了,所以現在的晏南岑在德親王府上。
他許久沒有回來了,準確來說回到京城這么長時間,他回來的次數是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韓氏見到嘉柔來,熱情的帶著人就往院里走,嘉柔看出晏南岑的不太舒暢,“南岑,你回去吧,我和王妃敘敘舊。”
晏南岑看了她一眼,然后嗯了一聲。
只是他似乎是忘記了,這祁樾給他的那幾個舞姬還在他院子邊上的小院子呢,這一回去,就被幾人圍住。
晏南岑面色一沉,“不想沒命的就給本將軍推開。”
柔兒一見晏南岑這要發火的樣子,就趕緊帶著人退在一邊,這時候身后響起一道女聲,“南岑,你脾氣還是這樣的大嗎,對待女子要溫柔些。”
晏南岑看到嘉柔緩步過來,收斂了幾分臉上的怒氣,“你怎么來了?”
“和王妃說了幾句話,我想看看院子,好多年沒來了,也不知道變樣了沒有。”
柔兒看了一眼嘉柔,帶著人趕緊行禮離開。
“還是老樣子,沒變化。”晏南岑隨意的回答著。
“是嗎?你這好幾年都沒有回來,在蕭山關生活還適應嗎?”嘉柔在他沒注意的地方一眼深情的望著他。
“我大男人一個,沒什么不適應的,挺好的都。”
“你呢?你成婚的時候匈奴正好來鬧事,所以沒有趕回來。”他解釋著。
嘉柔抿了抿唇,輕微的嘆了一聲,“沒關系,蕭山關是重要的地界,我都理解的,你的賀禮我收到了的,我很喜歡。”
晏南岑已經忘記了當時準備的是什么賀禮了,他當時正在全心的對抗匈奴,這禮物也是他讓人準備然后快馬加鞭送去的。
所以現在這禮物是什么,他已經記不得了。
德親王府其實變化不小,不過一直沒有變化的都是晏南岑的院子,這院子一來沒人重視,二來也沒人敢動,他晏南岑雖然在外面帶兵鎮守,但還是有人懼怕的。
陪著嘉柔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嘉柔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樹開口,“你還記得嗎?以前的你就在那邊練武,就算傷到了自己也不喊痛,不喊累。”
明明回憶的是小時候,但是他突然的就想起蘇青鳶當時對院子的規劃,她也說過他在院子里練武,她在一邊秋千上看話本。
她的出現往往都是一瞬間,這樣一瞬的時間里,他想她了,很想很想。
“南岑?南岑?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專心。”
晏南岑回神,“我有點事,你自己逛逛吧。”
說完直接快步的離開了院子,只留下嘉柔一臉的失落,小丫鬟看到晏南岑離開了,她上前小聲的開口,“小姐,我們要不回去休息吧,這趕了這么久的路。”
嘉柔看著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院子,“我再看看吧,也不知道這以后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晏南岑的院子平常沒有人在,也沒人敢來,所以現在這院子里就只有她們主仆兩人,沒有人在她更加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神情。
她很想念他,很想念這個院子。
以前的她就坐在石凳上,看著他不休息的練武,就算肩膀脫臼了還是不停歇,那段時間雖然很辛苦,但她卻很快樂,因為她基本上想來就能來他這里,而他身邊好像也只有她能靠近。
只是可惜后來的變故太多,他現在還是以前的樣子,而她早就嫁為人婦,盡管她還是原來的她,但是她卻不能跟他訴說自己這么多年的心儀了。
嘉柔推門進入晏南岑的書房,一如多年前的陳設,只是她的眼睛一下子就落在了書桌上,書桌上是一副還沒有畫完的畫像。
從發飾和眉目來看,是個女子,一個極其好看的女子。
這一幅畫字畫了半張臉,在他的書桌上,嘉柔一瞬間就明白了什么,“這眼睛好像在哪里見過。”
“小姐,奴婢看著有些像今天踢你的那暗衛。”
嘉柔細細一想,好像還真的有幾分相似呢,“那人是誰查到了嗎?”
小丫鬟搖頭,“并未查到為何的消息,不過小姐,當時的情況突然,而她一直對付著來人,就是晏大將軍的,將軍不是說了嗎,那是他的人。”
“對,就因為是他承認的人,我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