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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岑不僅不介意她的奚落打趣,相反的,她能打趣自己,他很開心。
“鳶兒,下次不許對他笑。”
蘇青鳶一愣,“誰啊?對誰笑?”
“祁樾。”這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多少是帶著些恨意在的。
“我說大將軍,我那是假笑,大將軍沒看出來嗎?”
“假笑也不行。”
蘇青鳶看著面對這樣一個點如此固執的男人,直接笑出聲,“行,不笑,以后假笑也不可以。”
“鳶兒你要去梅林嗎?我帶你去,不要和別人一起去。”
那語氣焦急的程度,就生怕蘇青鳶去一趟梅林,這人就被人拐跑了一樣。
“又不是我和祁樾兩個人,還有那么多人呢,我主要不是去賞梅,而是看他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
“這人心思縝密,按理來說不是那種隨便就親近人的,他應該保持一定程度的距離感,但是吧,我總覺得他對我沒有距離感,甚至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和我扯上關系,他一定有所圖謀,不知道是我背后的秦大學士還是高老先生,所以我應該去探探口風。”
晏南岑心里一暖,她為他著想,他心里高興。
但那祁樾一定不是善茬,他對她一定不簡單。
“你安心游玩就好,剩下的有我呢。”
蘇青鳶搖頭拒絕,“不行,我是祁嶼的娘,我不能眼看著仇人就在眼前蹦跶而不出手,我做不到袖手旁觀。”
蘇青鳶面色嚴肅,“還有,你沒看出來嗎?祁嶼的心理好像不穩定,你別說什么我是女人看得短淺,他瞞著人私自懲罰折磨那人,就是最明顯的表現,你不要不重視。”
晏南岑并沒有說自己不信,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但他親眼看到祁樾把劍刺入他皇祖父的體內,那副兇狠的樣子早就深入他的心,不是一時半會能夠緩解的。”
“但也不能放手不管,我不允許他心里藏著事兒,以后變得扭曲,我希望他開心,想報仇就報仇,做自己就好。”
晏南岑覺得她說得很正確,這輩子能做自己,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好,我以后會注意的,他有時間,不危險的前提下,我讓他去找你。”
晏南岑一來是為了燕祁嶼好,他對蘇青鳶幾乎是無話不談,而且在蘇青鳶的面前他就是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不刻意的裝成熟,反正眼神臉色的變化和平時大不相同。
他也向往他好,不被仇恨困住終身。
二來就是他無法拒絕蘇青鳶,她的話,先不說有理無理,他都想要同意,就想要聽她的,沒有理由沒有原因,隨心而動,心里就是想要聽她的,所以他就是這樣做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的話之后,蘇青鳶率先離開休息的宮殿,晏南岑等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才離開。
兩人在殿中相會一事并無人知曉,祁樾在出去之后,就趕緊讓人去準備。
然后朝著林貴妃的宮里而去。
林貴妃見他而來,問,“這綦毋商沒有反抗?”
“沒有,直接脫光衣服受罰。”
林貴妃有些不理解,“這晏南岑真有這么大的能耐,連綦毋商都拍了他?”
這綦毋商自從來到晉朝就表現得很自大,眼高于頂,就算是和祁樾這個準君王說話都是從來不收斂的。
怎么這輸了一場比試,就偃旗息鼓了?這好像說不通啊。
其實這林貴妃和祁樾早就商量好了,這元宵節雖然接待了兩國的使臣,但是他們著重注意的還是這匈奴。
他祁樾想要向其他國家的默默宣布他就是晉朝未來的王,所以他們母子最擔心的就是這綦毋商來晉朝惹事。
“兒啊,這晏南岑,可不能多留。”林貴妃細細一想,這起舞上既然忌憚這晏南岑,那勢必這晏南岑對他祁樾的地位就有很大的威脅。
“母妃莫急,兒臣這次護徹底的試探一下他,到時候再決定是否留,畢竟這蕭山關這么多年都是他在鎮守,那些士兵就算不是他的人,心也是在他那邊的,不可大意。”
林貴妃見兒子思慮挺周全的,點了點頭,“你自己有思慮就好。”
“還有,這突然出現的蘇青鳶,讓人很是不理解。”
“母妃也不用擔心,兒臣今日試探了一下,估摸著是得到那大學士和高老先生的青睞,所以帶來京城,她見到兒臣都是衣服怯懦的模樣,而且并不上趕著,這說明什么?”
“說明她的心里并沒有攀附兒臣的想法,這樣的女子,不多見。”
林貴妃難得從兒子的嘴巴里聽到他稱贊誰,只是聽到他說誰的利用價值高一些,誰家的背景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