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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鳶進宮,一路上都有人相引,足見對她的重視,剛進宮,二皇子身邊的太監就親自來接。
蘇青鳶并不認識,衛舟在一邊小聲的提醒她,她才明白原來這人是祁樾身邊的大紅人啊。
那豈不是和蘇培盛差不多,蘇青鳶一路上目光直視前方,一個侍女都不帶,獨身一人,但是氣場讓人不可忽視。
乘風殿門口是一場寬闊的場地,蘇青鳶緩緩登上臺階的時候,這太監就高呼一聲,“蘇小姐到。”
高高的臺階處慢慢的出現那個讓人驚艷的女子。
先是珍珠的頭面,在日光下好像都能閃光似的。
緊接著是那張膚若凝脂的面容,眉目如畫,朱唇輕點,著一身輕薄卻垂感十足的衣裙。
緩緩的上了太監,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這些人的心口上而來一樣。
這種場合,其實祁樾不應該在的,但是當他聽說這晏南岑請了蘇青鳶。
不知怎么的,他就來了這乘風殿。
果然這一次,沒白來,她的美是每看一次都不一樣的。
蘇青鳶看清楚乘風殿門口的人后。
第一眼就把眼神落在了那個身穿盔甲的男人身上。
他天生就適合這鎧甲,穿著顯得他更加威武。
蘇青鳶淺笑,微微屈膝行禮,然后被引到了晏南岑和祁樾的中間。
“既然蘇小姐來了,那就讓蘇小姐執行。”綦毋商看到蘇青鳶就開口。
“不可,二王爺的心思本將軍知道,就是想著蘇小姐是女子,用力小,可以逃脫傷痛。”
“晏南岑,你放屁,本王不是那樣的人,這才十鞭罷了,本王眼睛都不眨一下。”綦毋商氣急敗壞。
晏南岑冷笑,“來人,開始執行。”
綦毋商看著前來的侍衛,站起身,“住手,本王自己來。”
他迅速的褪去外衣,然后露出精壯的后背,用力弓起后背。
“來,本王要是喊一聲本王就叫你爺爺。”
匈奴人自古爭強好勝,不管什么事情上都要出頭,這一次他算是栽在這蘇青鳶手里了。
蘇青鳶看著人,一背的肌肉,這種人,要不是他自愿,誰也不能奈何他。
蘇青鳶正想從這人的眼神里看出點什么,誰知道眼前突然一暗。
蘇青鳶眼前的景象被全部遮蓋完。
晏南岑手里的長劍擋在了她面前,“你干嘛?”
“此等污穢不許看。”晏南岑霸道的開口,蘇青鳶直接翻白眼。
“晏大將軍,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你這樣也擋不住。”
晏南岑回頭一來,確實沒有擋住全部的視線。
他正要說話,誰知一邊的祁樾突然開口。
“確實污穢,蘇小姐還是側頭過去吧。”
蘇青鳶:你們兩人這樣合心,這說出去誰信?
但是兩人就是離奇的合心,甚至還胳膊肘往一處拐。
蘇青鳶直接背過身去,不看兩人,“那晏大將軍把我叫來,就是為了背對著欣賞?”
“我也不知道這人竟然要光著身子受罰,簡直齷齪。”
晏南岑說出這話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
“對啊,簡直有傷風化,惡心至極,趕緊打完讓他穿上。”
鞭子很快就抽完,這整個過程他確實也一點都沒有喊出去,這一點上他也確實是個人才。
綦毋商穿上衣服,看向蘇青鳶,“我匈奴的男兒,說了不會喊出去,就絕對不會喊出去,就是男子漢。”
蘇青鳶附和的點頭,“確實錚錚鐵骨,不過就是人不咋滴。”
綦毋商一沉,“蘇小姐,這話什么意思?”
蘇青鳶一笑,滿城春風的感覺,“二王爺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意思千萬種,就看王爺選哪一種了。”
蘇青鳶這是公認的文武雙全,所以現在這話什么意思他們眾人都有不同的看法。
突然一陣風吹來,蘇青鳶瞇了一下眼睛,“二王爺剛剛受傷,還是早些回去上藥吧。”
“二皇子,晏大將軍,民女有些涼意,就先下去了。”
其實蘇青鳶不冷,是不想現在寫祁樾的身邊,他總是用余光看她,說實話,她挺不舒服的。
蘇青鳶轉身下去,被人引去當中取暖。
剛坐下沒多久,這窗戶就被人推開,蘇青鳶頭也沒回,“晏大將軍這翻窗的德行還是改一改的好。”
晏南岑實在太想她了,就想離她近近的。
“鳶兒可還冷?”晏南岑給她遞過去湯婆子。
看在他給自己送湯婆子的份上,她就跟他多說兩句吧。
“你是用什么法子讓綦毋商同意受罰的?”
“用了一點小手段,沒什么。”
蘇青鳶突然身子前傾,“晏南岑,你說不說真話?”
她氣息呼在他臉上,帶著他從未聞到過的甜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