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而且他為什么會在這樣深夜的時候去做這件事情,是要隱瞞著誰?
這一個個的疑惑讓晏南岑來不及壓低聲音,直接喊出來,燕祁嶼心里抖了一下,怯懦著上前,“爹,我......”
一副做錯事情的樣子。
蘇青鳶被外面的聲音吵醒,聽到是晏南岑的聲音,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她顧不得其他,穿著鞋子就往門外去,然后直接打開門看。
外面的父子倆聽到開門的聲音,默契的一個回頭,就看到蘇青鳶穿著里衣站在門邊。
這京城的天氣雖然沒有東鎮那么冷,但是這樣的深夜里,還是寒風刺骨的。
晏南岑本來是一臉要教訓人的樣子,誰知道看到蘇青鳶這樣的時候,他臉上登時換上了一副擔心表情。
“怎么不穿斗篷就出來了,當心受涼。”他說完直接朝著蘇青鳶走來。
而燕祁嶼之前是站在陰影之下的,看到蘇青鳶出來了,也顧不得其他的上前了一點。
但還是不敢太上前,畢竟身上一身的污血。
晏南岑快步的去屋里找斗篷,而蘇青鳶很是納悶這燕祁嶼怎么就不上前。
和他以前的樣子很不一樣。
“祁嶼,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蘇青鳶直接問。
燕祁嶼開口,“我......我馬上就去睡了。”
但是他沒有能轉身就被蘇青鳶叫住,“先別走,你上前點,你有點不對勁。”
燕祁嶼腳步一頓,要是他知道娘沒睡著,爹會來娘的房里,他是絕對不會就這樣來看娘的。
他的本意是來看一眼娘睡得好不好,誰知道......
娘說了上前,他不能后退,他只能上前。
所以在晏南岑抱著斗篷出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蘇青鳶聲音陡然的提高,“燕祁嶼,你身上這是什么?”
蘇青鳶一開始聞到了一點的血腥味,但是睡夢中,渾渾噩噩的也沒有太在意,當燕祁嶼上前湊近的時候,她直接震驚,他面前還有不少的血跡呢。
晏南岑在有蘇青鳶在的情況下,是不會去在意其他的,他把斗篷給蘇青鳶披上,“鳶兒,先穿上,別凍著。”
燕祁嶼這一下子就更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了,直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想認錯,但是又不知道從哪一個字開始說起。
蘇青鳶一直都知道燕祁嶼的性格比較獨立,有自己的想法和方式,反正他要做的事情就會一個勁的去做,甚至于他很堅定。
但是這樣有些狼狽的燕祁嶼她其實沒有見到過,這心里說不擔心是假的。
尤其是在知道了他們的真實身份之后,她的擔心其實一直就沒有放下過。
“你跟我進來。”
蘇青鳶說了一句之后就徑直的轉身進屋,晏南岑緊隨其后,然后就剩下燕祁嶼一人站在門口。
然后他就聽到一句娘說了一句,“晏南岑,把燭火全部點燃,再多加幾盞燭火。”
屋里在他踏進去的時候就瞬間亮了起來,他娘坐在桌子邊,左手放在桌上,右手隨意的放在膝蓋上輕輕的點著。
看著隨性又極具壓迫性。
而他那個本應該來教訓他一頓的爹,此時正在一盞一盞的點著燭火。
屋里亮白如晝,蘇青鳶這下看清楚燕祁嶼的身上的情況,面前的衣服上都是有著血跡,臉頰上還有著沒有擦干凈的血漬。
“上前點。”蘇青鳶開口。
燕祁嶼只能繼續上前,站在她的面前,蘇青鳶直接伸手把他臉頰上沒有擦掉的血漬給擦下來,在指尖上看。
“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人血吧。”
燕祁嶼沒有說話,點完蠟燭的晏南岑開口,“回答你娘的話。”
“是......是人血。”
蘇青鳶點了點頭,一副就知道是如此的表情,“所以你是去執行任務了?你爹給你的任務?”
那直男多半會想著鍛煉他什么的,她就擔心是晏南岑讓他去的。
“沒有,鳶兒,不是我。”某將軍一步上前,急切的開口。
燕祁嶼也趕緊開口,“不是,是我自己要去的,爹不知道。”
蘇青鳶看向晏南岑,他連連點頭,確定自己是真的不清楚他為什么會大半夜的去做這些事情,他是需要成長,但是還不至于連殺一個人都要自己動手,他完全不用雙手沾滿血跡的。
“行吧,暫時相信你,那你好好說一說,是去做什么了?”蘇青鳶用左手撐著自己的太陽穴詢問。
見燕祁嶼有那么一瞬間的遲疑,她又繼續補刀,“不想說是吧,還是說其實我不能知道這些事情,行吧,是我管寬了,你回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