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溫臣也在其中,看到蘇青鳶的時候頓了一下,隨后唇角蕩開笑意。
原來她早就來了。
高老頭看到蘇青鳶,趕緊招呼人,“丫頭,過來。”
蘇青鳶坐在高老先生的旁邊,聽他高談闊論。
突然的他側頭,“丫頭,以風為題,作詩一首如何?”
不如何,抄襲使她難受。
但眼下她是不可能自己作出一首詩的,比要她的命還要難。
要是讓她用風唱一首歌,說不定她還能有點想法,這作詩著實是有點要她老命了。
蘇青鳶慢慢吞吞的就是不肯上前去,高老頭一眼就看出她不想上前。
“快點的啊,你還害羞啊。”
這話說得,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害羞一下不行嗎?
“高老,這作詩我不專業,青云山莊人才濟濟,到處都是能作出來的人,我就不獻丑了吧。”
高老頭才不會放過她,開口就給底下的人介紹,“這位可是你們一直想要見一面的女公子。”
女公子是對一個女子的尊稱,也就是說她們能像男人一樣的厲害。
下面坐著的人一開始還端著,當聽到高老這樣一說之后,看向蘇青鳶的眼神直接的變成恭敬。
蘇青鳶現在是騎虎難下,只能尷尬一笑,“過獎了過獎了。”
腦海里一直在瘋狂的搜尋,風的古詩有什么?
蘇青鳶腦子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只有最簡單的那幾首詩。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蘇青鳶試探的說出這首詩,看著底下人都愣住,蘇青鳶想著,是不是這詩不符合?
側頭看高老頭,高老頭還在摸著胡子回味,“你們幾人覺得如何?”
高老頭問下面的幾人,幾人紛紛說出自己的看法,無外乎就是夸贊這首詩,對于這些恭維夸贊的話蘇青鳶并不放在心上。
畢竟這可不是她自己的勞動成果,自然是沒有什么好開心的。
高老先生也不知道是這些徒弟太保守,還是真的做不出來,對蘇青鳶也是一連夸贊。
“蘇丫頭,你要是個男兒生,我定培養你成為新科狀元。”
這話一出,著實讓不少人震驚,上一個能被高老先生如此夸贊的人,現在已經位居諫議大夫了,而那人就是當初的狀元郎。
所以高老先生夸贊誰,那就是誰有這樣的實力。
蘇青鳶不知道之前還有這么一段,并不在意,畢竟她是了解體面話這一說的,她只覺得這是高老先生在恭維罷了。
“狀元郎這東西于我而言都是虛無,高老要是覺得這詩這般好,不如多教教我那孩兒?”
她說的是燕祁嶼。
“那孩子比起同齡人來聰慧很多,這個你大可放心,只要他一直這樣艱苦認真,以后絕對有個明媚的將來。”
這話蘇青鳶愛聽,比夸她什么是狀元郎都要開懷。
因為蘇青鳶是打心眼里希望這燕祁嶼以后能有個好的將來,不至于像他那老爹一樣的,打一輩子的獵。
好不容易搞到點錢吧,還要被土匪給盯上,這說起來還真是可憐。
看看那后背的一身傷,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
就在蘇青鳶一個愣神的功夫,她就想起了那個男人。
意識到自己想法出了偏差,蘇青鳶趕緊強制的把自己的思緒拉回正常。
“蘇姑娘文采過人,確實是我等人不可及的。”這話是溫臣說的。
旁邊有人跟著點頭附和,“確實確實。”
溫臣就知道這人和一般的農婦不一樣,不僅僅是因為她張口就來的詞作,還有就是她那周身的氣質。
就讓人覺得她不是一個農家婦人,而是某家的大小姐。
蘇青鳶覺得她再這樣一直冒充古人把詩詞來出來炫耀不是能持續下去的好事,因為她自己就先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所以解決的辦法就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蘇青鳶跟高老先生說自己有點急事,孩子還在外面等著呢。
高老先生還不死心的問,“蘇丫頭,你真的不來我青云山莊學習?”
“不了不了,多謝高老的抬愛,家中瑣事太多,還要回去照看家中,先行告辭了,有什么需要就跟祁嶼說一聲就是,告辭了。”
蘇青鳶說完利落的轉身離開,高老頭想要說點什么,看到她急沖沖的背影又忍了下來。
燕祁嶼在青云山莊很認真,蘇青鳶見他清瘦了一些,以為他是節約錢,把人拉到一邊小聲的說。
“錢的事情你別擔心,就好好學習,身體也要注意,你爹這次回來帶了不少錢回來的,夠家里用的。”
燕祁嶼點頭,“我知道,我并未省著什么。”
蘇青鳶給他塞錢,還是和之前一樣的一小塊碎銀子,不是她摳門,是給多了,這小冰山會起疑的。
所以這樣一點一點給就好了。
“好了,我們要下山了,省得你爹等時間長。”
蘇青鳶帶著燕顧沄和燕欣欣下山,幾人蹦跳著就往下走,氛圍很好,看著他都有向往了。
在路過林家巷的時候,蘇青鳶去小院看了一下,余朗兩兄弟沒在,多半是出去行乞了。
不過院子倒是收拾得很干凈,院中有一棵樹,但是院子里愣是連一片落葉都沒有看到,可見平時這余朗是多么的勤快。
蘇青鳶心里感嘆這古代的小孩就是聽話,看著小小的一個,就懂得感恩。
小院子現在啥都沒有,不過看到小院子的時候,蘇青鳶就像是能看到自己以后的日子,愜意舒適。
來小院子看了一眼,蘇青鳶心里想要離開的想法就更甚了。
買了一些東西,幾人就去牛車寄存處等著燕南岑,不多時燕南岑回來,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樣的。
不過從他回來的方向看,有很大的可能是去了煙花巷子。
想到這,蘇青鳶臉色一拉,一鞭子抽在老黃牛的屁股上,燕南岑還沒坐穩呢,這牛就往前一走,差點就一個趔趄倒下牛車。
蘇青鳶回頭,面無表情,甚至臉色還有些冷漠,“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沒有坐穩。”
燕南岑沒有說話,而是坐正了身子,看著牛車里買的東西,一路上一言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