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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東家就這般自信?”路之術瞇縫著眼眸,很想一探究竟,唐糖兒到底是什么樣的呢。
有時候她表情的很市儈很吝嗇,有的時候又會無條件的做出很多事情,說來說去,她似乎只是一個跟他一樣的商戶。
唐糖兒微微一笑,“有了拿的出手的招牌,那銀子不就源源不斷的流過來了。”天牝是她現在能搶到的最好的機會。
大廳早已準備就緒,墨風帶著人做著美味,一陣陣香味撲鼻而來。
“路東家也下去嘗嘗吧!日后再想吃可是要不少銀子的。”唐糖兒拄著下巴看著樓下人聲鼎沸,粗粗略過就看見了不少熟人。
路之術確實是想要嘗一嘗,所以也不推辭,“唐東家待會見。”
唐糖兒點了一下頭把視線又落在樓下。
高冠把高老爺也請了過來,連帶著幾個交好的家族一塊坐在裁判席上。
高老爺領頭品嘗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他看著高冠,眼中流漏出贊賞來,這每天扔的東西數不勝數,如今這些東西都可以變廢為寶,高老爺自然高興得很。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想要品嘗哪個的就站在哪一邊,然后十個一組,每人面前都擺上足量的食物,看誰吃的最多。
一開始眾人還有些不太敢嘗試,但經受不住香味的侵襲,紛紛敗下陣來,一開始眾人品嘗的還很優雅,但聽高冠說獲得魁首有五百兩銀子的獎賞的時候,眾人就不淡定了。
熱鬧沒持續多久,新一輪又開始了。
唐糖兒也沒動地方,淡淡的看著。
整個比賽完事之后,眾人意猶未盡,參加了這個的和參加了那個的兩個人互談心得,都想品嘗一下雙方的,但比賽結束了,只能悻悻離場。
獲得冠軍的是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女孩子,身子嬌弱但胃口極大,足足吃了五十多串大魷魚,吃的滿嘴流油,甚至還喝了三瓶水。
高冠也是給了她五百兩銀子。
至此大胃王比賽正式結束,而這結束正式才剛剛開始。
現在坐在一起的是高家父子,路之術,還有唐糖兒。
幾人坐在一起,吃著現做的美味,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吃的差不多了,高冠這才開口,“不知唐東家所說的合作是怎么個合作法?”
“按理一千兩銀子,每年百分之五十的分成。”唐糖兒拿出一份契書來推了過去。
高冠看了看眉頭緊鎖,隨即給了高老爺。
高老爺本不想摻和這事的,可一看著利潤如此高,怎么也要促成這此合作,便留了下來。
路之術就當了個透明人,他確信不會讓他吃虧的,所以雙方交談他是一言不發,只顧著吃吃喝喝。
高老爺細細的看了一眼契書,微搖了一下頭,“唐東家,這會不會不太合理。”
“高老爺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是一個互惠互利,互不吃虧的買賣。”唐糖兒笑瞇瞇道,“即便我們達不成合作,也會有人會從你們那里購買這些食材。”
高家不開飯莊,但會有別人盯上,也會找唐糖兒合作,唐糖兒跟誰合作都不吃虧,而高家呢!合作他們掙得多些,不合作賣給別人掙得少些,怎么也不算吃虧。
路之術也不吃虧,他雖然中間牽線奔波,分不到分成,但畢竟他有冰,高家總是需要冰的吧!
高老爺暗嘆唐糖兒看得透徹,“的確如此!”
高冠心里是傾向合作的,可如今高家還是掌控在自己老爹手里,高老爺的意見也是很重要的,他不像路之術,所有的事情都能自己做主。
“高老爺你可以好好想想,此事倒也不急,但若是有旁人來找我合作,我們這筆生意可就談不攏了。”唐糖兒不卑不亢地說道,她也不是威逼恐嚇,只是實事求是,若有點頭腦的人看準時機,找上門來,誰的錢不是掙呢!唐糖兒倒是無所謂的。
高老爺呵呵一笑,“唐小友還真是會說話。”
“高老爺,我們可是同齡人。”唐糖兒雖然看著年輕,但已然不小了,被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叫小友,還是不太習慣的。
對此高老爺倒是詫異了,他看向高冠,高冠有調查過唐糖兒,所以只是點了點頭。
“沒想到唐東家竟然如此年輕。”高老爺是真的沒有意想到。
誰不喜歡別人夸自己年輕貌美呢?唐糖兒也不例外!她莞爾一笑,“所以看人也不能只看表面,擺到明面上來對誰都好。”
高老爺不置否認,看人的確不能只看外表。
“唐東家就給我們一些時日思考吧!這么重大的事情總要好好想想。”高老爺意欲很是明顯。
唐糖兒也不拆穿,就讓他們自己倒騰倒騰,看看能不能做出她做出來的味道吧!
“沒問題,那就給你們三日時間,三日之后就當自行作廢,我就開始留意他人了。”唐糖兒站起身來,“高老爺,高三少,你們可要抓點緊。”
唐糖兒徑直往外走去,路之術也跟著起身,“高伯父,小侄先行告退。”
路之術和高冠關系斐然,經常去高家,和高老爺也是時不時說上兩句,關系也是不錯。
路之術追上唐糖兒,“唐東家,就這般給他們時間考慮?”
唐糖兒點頭,“是啊!我也想知道他們有幾分能耐,能不能復刻出來,或者我也可以幫幫他們。”
路之術嘴角一抽,“我怎么感覺你打著什么主意?”
“這么明顯嗎?那我可要好好藏一下。”唐糖兒嘆了一口氣,“路東家回吧!我就不用你送了。”
唐糖兒坐上馬車,很快就消失在視線內。
路之術連連嘆氣,他看了看岳陽樓,這么好的樓不做飯莊可惜了。
就連關下鎮那小小的四海飯莊憑借著全蝦宴,在整個徐江縣都有名了,這偌大的岳陽樓經過這場比賽,定是會有空前的成就。
到底是介意五成太多了啊!
唐糖兒是不會妥協的,五成已經是最少了,唐糖兒才不在意什么他們的成本之類的,唐糖兒只知道的是沒有她的秘方,終究是做不出這等味道的。
而且清泉水多么珍貴,即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也不是這般霍霍的。
唐糖兒回來的時候,二牛正在門口來回張望,見到唐糖兒立馬就跑上前,“奶,隔壁要成婚了。”
“哦?他們過來說的?”唐糖兒也沒多大詫異,劉大狗如今居無定所,和方紅袖成婚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決定。
方紅袖這個人也太戀愛腦了。
唐糖兒搖了搖頭。
“奶,他說她們家的水不夠,問能不能從我們井里撈一些過去給他們用。”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劉老太沒有答應,一切都等唐糖兒回來再說。
唐糖兒覺得奇怪,南方很少缺水的,她想起了前幾次以大牛受傷來討要清泉水,如今還盯上她們院子的水井了?
唐糖兒每天早上都會趁著人不備,往井里放些清泉水,主要是為了讓家里的小家伙們身體健康。
大牛到底知道些什么?或者他給劉大狗傳遞了多少?
唐糖兒對大牛很是失望,她抿著唇走進院子里。
小菜丫她們正在圍坐在一塊,小孩子是真的不記仇,不管吵得多兇都能和和氣氣的玩到一起去。
“丫子,隔壁來了說想借點水,再有兩日他們成婚,我想著等你回來再答復。”劉老太昨天累了也是聽到門口的動靜才出來看的。
唐糖兒微微一笑,“行啊!到時候就讓他們來取吧!”
劉老太哎了一聲,就讓謝老爹去隔壁傳信。
劉大狗一聽他們答應了,心里樂開了花,大牛說,但凡用這個井里的水做出來的東西都特別的好吃,那一定是井水的問題,說不定那個藥就是來自這井水的。
怪不得他們不搬到天河村去,看著點蓋房子,而是在這里定居下來,原來有個這么大的寶貝。
“紅袖,從隔壁搬過來的水統一放在這邊的缸里,不可以讓人動。”劉大狗怕方紅袖忘了千叮嚀萬囑咐。
方紅袖雖然不知道劉大狗為什么這么做,但對此也沒有異議,畢竟她被別的男人從湖里救上來,劉大狗不嫌棄她已經很不錯了,方紅袖想著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劉大狗說了算,她就安安心心的做個小女人。
方紅袖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劉大狗,所以也不管是不是有點太倉促了,當老婆子勸說無果,方紅袖就好像是被劉大狗下蠱了似的怎么說也不聽。
這回放老婆子倒也沒去找宋道士過來給自己孫女看看,說白了,當老婆子心里清楚得很,宋道士就是坑蒙拐騙之輩。
昨日忙了許久,今日又忙了一上午,家里的下人都累壞了,唐糖兒也就直接讓他們去休息了,春喜和歡喜也被唐糖兒轟了回去。
唐糖兒坐在搖椅上本想坐一會的,可誰知卻不小心睡著了,再醒來時已經大晚上了,劉老太做了飯,大家伙簡單的吃了一口,就去睡覺了。
翌日一早,唐糖兒便精力充沛的出現在院子里,即便是劉老太恢復的也很快,唐糖兒案例往井里放了些清泉水,然后就把小家伙們一個一個的抱上了馬車,直奔雍和府而去。
雍和府作為府城,城門建筑的很是高大,道路又寬又平整,兩邊的商戶也都開著門,人也是絡繹不絕,唐糖兒本想在徐江縣開鋪子的,可還是覺得在雍和府更好。
自然!她此次來也不是為了開鋪子的,而是解決大事的。
雍和府的地官知道唐糖兒是來改姓的時候臉色都變了,等了許久才把唐糖兒叫過去。
雙方交談了半個時辰之后,唐糖兒這才順利地改了名字,又拿出四個小菜丫一個小豆丁的賣身契來,這才把小家伙們的名字改了,簽到了她的名下。
唐糖兒終于舒了一口氣,終于拜托了劉丫子這個名字了。
三丫很是興奮的一直在跟人介紹她的新名字。
大丫雖然一直沒說話,但也很是高興,自己終于有個像樣的名字了,她真的不喜歡大丫這個名字,基本上村里的女孩子大部分都叫這個名字。
唐芊洛,這個名字她就喜歡得緊。
“以后你們就叫我錦兒。”三丫昂首挺胸,“我再也不要叫三丫了。”
“那我叫禾兒。”四丫伸出自己的小爪爪。
“洛兒,澄兒,禾兒。”唐蕓錦指了指自己,“錦兒。”
“你們以后就叫我辰安哥哥。”二牛咳了咳,小腦袋搖頭晃腦的。
雖然叫的不習慣,但劉老太和劉二巧以及下人們都極力的在配合著。
高家的人沒來,路之術顯示坐不住了,“要不你把這配方給我算了,我正好想要開個飯莊。”
唐糖兒輕笑了一聲,“路東家,這般沉不住氣可不行啊!”
“哪能怎么辦!”路之術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能看著他溜走了呢!”
到了第三日,劉大狗和方紅袖成婚的日子。
因為答應了讓他們借點水,所以沖一上午開始,來來回回挑了好幾大桶水,挑的劉老太都忍不住上前,“夠了吧夠了吧!你們是要把我們水井里的水全拿走嗎?”
劉大狗看著慢慢三大缸的水嘿嘿一笑,這種喜悅完全蓋住了成婚的喜悅。
唐糖兒一早就出了門,因為高家邀約,此刻正在在高府的后院,高夫人正在茶水點心的招待她。
“唐東家是如何這般保持姿容的,明明是一個年紀的人,怎么差別就這么大呢!”高夫人一臉羨慕。
唐糖兒薅羊毛那可是薅的一手,“高夫人想要變年輕嗎?”
這句話如同蠱惑一般,沒幾個人能扛得住。
高夫人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
“不然高夫人與我開一家美容院吧!”唐糖兒也不是非開不可,只是話說到這里,有點子法子。
“不行不行!女子拋頭露面成何體統!”高夫人雖然出身商戶,可自小父兄從不讓她拋頭露面,嫁人生子之后也一直待在內宅。
“那就沒法子了,高夫人,人總要為自己活,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光顧慮旁人旁人可曾顧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