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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出袖子中的匕首,也不顧自身的危險,直奔君天麟而去。
君庭笙注意到她的動作,一個側身堵住君天麟想要躲閃的位置。
千鈞一發之際,宋寶靈的匕首不偏不倚地刺中君天麟的腹部。
一口鮮血噴出,君天麟無力應對二人的攻擊,怒目圓睜地看了一眼宋寶靈。
她此刻已經紅了眼,再這么下去,自己恐怕真德死在這兒了!
趁著打斗混亂之際,一只手直接拽著君天麟的胳膊,將其拖走,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許是蓮嬌的死對宋寶靈打擊太大,宋寶靈只覺心口一陣絞痛,一口鮮血兀地噴涌而出。
由于現場一片混亂,冷妃早早的便躲在一處,生怕被人誤傷。
看見遠處的宋寶靈受傷,此刻想殺她的心到達了頂峰,現在不動手,恐怕以后就沒機會了。
環顧一眼四周,她隨手從桌上順來一把彎月小刀,由于現場過于混亂,冷妃一不小心,被一個凳子拌倒,一個明黃色的錦囊從懷里掉了出來。
冷妃的動作一滯,想起父親對她的種種,心中五味陳雜,不知是愛還是狠。
之前,由于對父親的憎恨,她從未打開過這個錦囊,可這是她父親唯一給她的東西,她又舍不得扔掉。
抬眸看著君庭笙去攙扶吐血的宋寶靈,心中的不平衡逐漸加劇,憑什么,她宋寶靈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愛?就連自己的父親都要收她為徒?
此刻,突然有了想打開錦囊的念頭,或許,打開之后,她能知道關于他父親的一些事情。
這里面并沒有裝其他東西,只有一張折的方方正正的紙條。
冷妃有些怨恨,但還是打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打斗聲減小,冷妃的眸子也染上一層水霧。
這紙條上,寫滿了對她父親對她的愧疚,一時間,冷妃有些觸動,她就知道,她爹對她,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再翻一面,紙條上竟然寫著:萬不得已,希望你不要將仇恨加注到宋寶靈身上,別傷害她。
這幾個大字,在冷妃眼里,格外醒目,握住水果刀的手緊了緊。
“為什么!為什么你都死了,還想著讓我不要傷害她!她就那么重要么?”冷妃對著這張紙條怒吼著。
仿佛就是在質問她父親一般,可回頭再看著父親對她的愧疚的字眼,她也只是把紙條重新疊成方正的方塊,放進了錦囊。
帶著怨恨看著宋寶靈的方向,她抹了一把眼淚,猶豫了好久,才扔掉水果刀。
自言自語道:“宋寶靈,這次因為他,我暫且放你一馬,下次你就沒這么好運了。”
說著,就獨自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主子!宋小姐!你們沒事吧?”遠處傳來一聲大喊。
只見柴梁拖著疲憊的身軀,身上多處新的傷口。
君庭笙斜睨了一眼:“怎么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狽?”
經過一番解釋,在君庭笙來救宋寶靈時,國師算出大事不妙,調遣了所有兵力前來支援,這才使得柴梁逮到機會,逃了出來。
一場混戰下來,君庭笙逮住了君天麟手下的幾個活口,本想從他們嘴里問出點什么,但令君庭笙沒想到的是,他們竟如此忠心。
在還沒有做任何逼供的刑法下,居然都紛紛服毒自盡了。
宋寶靈守著蓮嬌的尸體半天了,整個攝政王府只剩下君庭笙和柴梁,還有她。
蓮嬌作為宋寶靈的貼身侍女,替主擋劍,如此忠心之人,一時間,二人都不知道如何安慰宋寶靈。
“靈兒……”君庭笙本想安慰幾句,還不等說什么,便被宋寶靈直接打斷。
“我們把蓮嬌的尸身帶回去吧。”宋寶靈平靜的說著。
四周一片靜默,君庭笙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個“好”字。
在離開前,宋寶靈看了看這偌大的王府,心中對君天麟的恨意又加深了幾分。
她目光決絕,也不同君庭笙商量,一股腦地鉆進王府,找到了柴房,君庭笙就一路跟著,在身后護著她的安全。
隨后,二話不說,直接拿出火折子,將其吹燃,扔進了枯草堆。
剎那間,火勢瞬間蔓延開來,一路席卷到大堂。
見這火勢,柴梁生怕主子和那宋小姐有危險,想去查看,剛走兩步,就看見二人從王府出來。
柴梁剛想問些什么,卻被君庭笙一個眼神堵了回去,只好乖乖閉嘴。
宋寶靈拿出藥膏,送到柴梁手中,道:“用了這些藥,傷勢很快就會好的。”
埋葬了蓮嬌后,再次路過攝政王府時,王府已然被燒成了一片灰燼,還有點點星火顯得有些耀眼。
此時,一個身影突然閃過,動作很快,快到宋寶靈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追!”君庭笙連忙開口,他剛才也看見了,若不是白日的要顧及那些無辜的人,怕是早就殺了那君天麟。
宋寶靈點了點頭,連忙跟上,跟到一片廢墟后,卻不見任何蹤影,那人就像鬼魅一般,時而出現,時而消失。
此時,宋寶靈腦海中有一個人影出現,直覺告訴她,那個人應該是國師。
突然,宋寶靈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機關,面前那座被燒焦的假山,突然震動兩下,朝右移開。
君庭笙二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決定前去探查一番。
看樣子,這是一個密室。
越往里走,溫度就越低,宋寶靈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君庭笙心疼地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不如我進去看看吧,這里溫度太低,我擔心你著涼。”君庭笙道。
宋寶靈搖了搖頭,看著君庭笙如此沉重的表情,她努力扯出一抹笑容,略帶輕松的語氣說道:“還是別吧,萬一你前腳剛進去,我又被人擄走了怎么辦?”
君庭笙想了想,覺得她說得也對,又道:“那你跟緊我。”
說著,君庭笙直接打頭陣,牽著宋寶靈的手,走在前面。
不一會兒,一個偌大的空間,赫然出現在眼前。
眼前十幾二十幅冰棺,擺放的格外整齊。
湊近一看,里面皆冰凍著年僅十幾歲的妙齡女子,個個貌美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