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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把宋寶靈帶回去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君天麟耳里。
“他把宋寶靈抓起來了?”君天麟有些驚訝,“還要收她為徒?”
“是的,聽說是在街上瞧了一眼,臨時起興的,國師事先并沒有見過宋寶靈,也不認識她。”
君天麟摩擦手上的扳指,帶著一絲玩味,“那君庭笙呢?不去救他的舊情人嗎?還是只顧著和西域公主尋歡作樂?”
親信低下頭,“君世子去了軍營,恐怕消息還沒傳到他那里。”
“這樣啊……”君天麟若有所思地點頭,旁邊的親信提議,“殿下,不如讓國師把宋寶靈放回去,這樣也……”
君天麟冷冷地掃他一眼,親信立馬把剩下的半句話咽回肚子里,“是屬下多嘴了。”
“讓他關著,本王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來。”君天麟談起國師有些頭疼。
他確實有些本事在身上,這兩年也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好處。
但是頭疼的點就在于國師這個人性格古怪,不好控制,想法也與大多人不同。
他本想讓國師完全順服他,但是人家根本軟硬不吃,無奈最后兩人只能達成交易的關系。
最讓君天麟頭疼的還要屬國師陰晴不定的性子,有時候變化太大,不知道的完全以為是兩個人。
“君庭笙這是打算動手了?”君天麟收回目光,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希望他別墨跡太久,本王還是相當期待的。”
在絕對的權勢面前,陷害是沒有任何作用,要么用腦子解決,要么硬碰硬。
宋寶靈被一直關了三天。
國師也沒有虐待她,反而好吃好喝地供著她,還時不時做出一些肉麻的動作。
君庭笙得到這個消息焦急如焚,奈何被軍營里的事絆住。
幾次想要沖回去都被其他人攔住,以國家生死為大局。
“世子,萬萬不可沖動啊,您要是現在回去一切就前功盡棄了!宋小姐說不定也會被連累!”
一個較為年長,魁梧的人站出來,用粗狂的聲音憤然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勸說,君庭笙皺眉,只能派柴梁先回去。
宋寶靈除了行動自由被限制著,其他地方都被伺候的非常周到,國師還會時不時找她聊天。
“你這兩年去治病了,治的什么病?在哪里治的,治好了嗎?”
國師不厭其煩地問著,宋寶靈煩躁地轉過頭,“你不是國師嗎,這么閑?”
國師臉上一尬,好在那張臉被完全遮擋住,宋寶靈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父親你怎么應付的?”宋寶靈蹙眉問道,她消失了三天,宋陌川肯定會派人來尋她的。
“你父親?哦,你說的是那個宋將軍啊,他現在還在軍營里。”
宋寶靈斂下眼眸,不甘心地繼續問,“那我祖母,我哥呢?你想好怎么交代了嗎?”
“交代什么?沒有人發現你在這里,對了,除了你的那個小侍女。”國師邪氣一笑,肆意張揚。
宋寶靈捕捉到關鍵信息,“蓮嬌,你把蓮嬌怎么了?”
“沒怎么樣她,我說了不會動她的,我說話算話。”
國師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宋寶靈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你最好別騙我。”
“這么擔心她?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國師目光意有所指地移動到她的腳銬上,兩個腳腕上都拴著粗長的鐵鏈。
宋寶靈稍微移動,堅硬的銅鐵便會撞在一起,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音。
也不知道國師用了什么招數,她在海城學的那些招數全然使不出來,身體被死死地控制著。
宋寶靈氣惱,雪白干凈的腳腕在長時間的禁錮之下生了一圈圈紅色的印記。
國師宛若一個變態一樣,居然連襪子都不給她穿,就喜歡這樣看著她赤足。
要知道女人只能赤足在自己丈夫面前,像她這樣暴露在陌生男子面前可是大忌。
好在她在海城的這兩年見識了不少,對這些也沒有看得那么重,只是心里依舊是抵觸的。
國師也發現了她腳踝上的紅印子,皺起眉頭,將鐐銬撥上去一點,里面的紅痕有些滲血。
“不知道說一聲嗎?”國師的語氣自然熟練,好像這些事已經做過了千百遍。
宋寶靈不在意地瞄了一眼,“不疼,你給我雙襪子就不會這么嚴重了。”
國師不太愿意,竟直接抓住了她的踝關節,就著這個姿勢一下一下地給她揉著。
宋寶靈敏感地縮回腳,卻被國師強硬地拉出來,他抬頭看她,眼中是病態的偏執,“你不愿意嗎?”
宋寶靈受不了一腳踹在他的肩上,國師沒設防,一時不穩被踹得仰倒在地。
“離我遠點。”宋寶靈把腳嚴嚴實實地藏在身下,“你要是真的不想我有這個紅印不如早點放了我。”
國師半伏在地上,低著頭,半天沒有響動,讓人猜不透他在干什么。
但宋寶靈卻察覺到他有些異樣,似乎哪里變了。
國師再抬頭時,眼睛里已然是另一種情緒,看到她的時候瞳孔猛然一縮。
和初見她時一模一樣,但里面還有幾分她讀不懂的掙扎。
他諷刺地譏笑一聲,慢慢起身到宋寶靈面前,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一種壓迫感撲面而來。
宋寶靈皺眉,聲音里帶著不確定,“國師?”
“呵。”國師發出輕蔑的聲音,一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力氣大到她有些痛。
宋寶靈不服地回視回去,國師手下的力道大到似乎想把她的下顎碾碎。
“既然這么不聽話,那就應該受點懲罰才對。”國師輕描淡寫地說,語氣冰涼。
宋寶靈驚訝于他的態度變化得這般快和隨意,緊咬下唇,很快就有人將她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一個類似溫泉的水池里,但只能站著,而且池水并不溫暖,而是刺骨的寒。
宋寶靈雙手被禁錮在溫泉的兩邊,國師冷笑地看著她。
“學不乖的話就在這里待著吧,等你什么時候想清楚了再放你出來。”
國師說完轉身離開了,一天都未曾進來,也沒有讓人來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