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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阿燕還要繼續問，古塔娜趕忙拉住她，“好了好了，這里人多眼雜，回去再說，你在這里要叫我宋小姐。”
阿燕沉默片刻，終究是拿她沒辦法，“好。”
宋寶靈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蓮嬌略顯疑惑，“我怎么感覺公主挺怕這人的？她是誰啊？”
“和公主一起長大的人，不過這兩人看起來挺有趣的。”宋寶靈調侃道。
蓮嬌贊同地點頭，“確實，和她一起來的那幾個男的都管不住她，還挺頭疼的。”
沒想到這突然竄出來的人，古塔娜一見就慫了。
不遠處，李淑珍看著兩人的舉動牙都要咬碎了，“宋寶靈！她一回來準沒好事。”
討好不公主不成還被懟了，反觀宋寶靈一去就和人家攀上關系了。
旁邊的小姐看出她的煩躁，順著她的話說，“就是，不過你也別太生氣，聽說宋寶靈被世子府那位冷落了。”
李淑珍翻了一個白眼，“我當然知道，沒看見她上趕著討好那個什么西域公主嗎？哼。”
言語之間盡是不屑。
宋寶靈眼神極淡地掃過那邊，對上李淑珍的眼睛頓了一下又快速移開。
李淑珍突然僵住，背后爬上一股涼意，剛剛和她對視的那一瞬間，看到了警告和戾氣。
“淑珍，你怎么了？”旁邊的那位小姐推了推她。
李淑珍這才回過頭，心有余悸，“你說古塔娜公主是不是聽見我們剛剛說的話了？”
那位小姐看過去，隨即嗤笑出來，“你腦袋傻掉了？這里怎么可能聽得見我們說的話，離我們那么遠。”
李淑珍聽進去了些，但懸著的心依然沒放下。
宋寶靈剛剛那個眼神實在是……太令人膽寒了。
“公主，希望你一會少說話，別亂跑。”宋寶靈低聲道，和古塔娜挨得很近。
古塔娜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嘟著嘴不滿道：“知道了，我這些天跟著嬤嬤學了不少你們中原的禮儀。”
“你還會學禮儀？”阿燕質疑地開口，臉上頗為不信。
古塔娜最不喜歡的便是受那些禮教的舒服，連自己家的禮儀都還沒學好。
古塔娜臉上的表情松垮，“我算是理解什么叫有得必有失了，我要是不學的話肯定會暴露的。”
現在侯府教她的那個嬤嬤和她簡直就是互相折磨，一個教的懷疑人生，一個被教的懷疑人生。
宋寶靈大概猜得到，祖母一般請的都是嚴厲要求高的，就比如之前的關見山，折騰的夠嗆。
“小姐，君世子怎么和其他人在一起啊？”蓮嬌呆滯地看著某一處，扯了扯宋寶靈的衣角。
宋寶靈順著看過去，眼神一暗，果不其然看見了白以雙和君庭笙正從一輛馬車上下來。
雖然告訴自己要相信君庭笙，但心里還是忍不住的失落。
馬車下，白以雙笑容滿面，“庭笙哥哥，你下不來，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不能。”君庭笙冷硬地拒絕，冷眼看著她要下不下的樣子。
白以雙癟嘴，“庭笙哥哥，就這一次也不行嗎？”
兩人對視上，白以雙看見君庭笙眼里的煩躁和不耐煩，心里一緊，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了。
正想著放棄的時候看見了君庭笙身后的宋寶靈，嘴角一勾，“就這一次，沒有矮凳我真的不敢下來。”
“就當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
白以雙使出最后一招，果然對方聽見她父親的時候松動了一下，偏偏此刻柴梁不在。
白以雙伸出手等著他扶，眼睛卻越過他的肩膀對上宋寶靈的眼睛，帶有幾分挑釁。
宋寶靈手不自覺握緊，眉頭輕蹙，古塔娜呵呵一笑，似是嘲諷，“還挺難纏的。”
蓮嬌極其不爽，心里默念著，君世子千萬不要搭，千萬不要！
然而，君庭笙斂下眼睛伸出手，隔著衣服抓住白以雙，不耐中帶著幾分不悅，“只有一次，沒有下次。”
白以雙臉上閃過一絲難看，隨即笑容燦爛地借著君庭笙的力下了馬車。
君庭笙轉身時就對上了宋寶靈淡漠的眸子，心沒來的一慌，又被白以雙牽扯住腳步。
“庭笙哥哥，我們該進去了。”白以雙拉住他，企圖阻止他離開。
君庭笙淡漠地拂開她的手，“你先進去。”
白以雙還想在挽留，但看到他眼里的寒意又生生止住自己嘴里的話。
“既然這樣那我就和丹紅先進去了。”白以雙盡量保持著一絲體面。
君庭笙點頭，再回頭時宋寶靈和古塔娜他們已經不在原地了，只好獨自進去。
宴會的位置隨意，宋寶靈挑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著，古塔娜也跟著坐在她的旁邊。
“還真是氣派，連糕點擺盤都如此精致。”古塔娜不由得感嘆。
她剛伸出手去拿就被一道不輕不重的力道拍了一下，她轉頭怒目而視。
阿燕面色平靜，“公，宋小姐，尊禮。”
古塔娜只好憋屈地收回手，宋寶靈的記憶卻回溯到了很多年以前。
那時她還是只小團子，君庭笙走哪把她抱到哪，什么都要親自喂她。
破了蠻多規矩的。
正想著旁邊一道陰影投下罩住她，君庭笙落座在她旁邊。
“君世子也坐這里？”宋寶靈故意說道。
君庭笙不咸不淡地說，“你和公主不也坐在這的嗎？”
宋寶靈轉頭不再搭理他，君庭笙輕笑，聲音輕柔，似是詢問，“生氣了？”
見宋寶靈依然不搭理她湊近了點，“還是吃醋了？”
溫熱的濕氣噴灑在宋寶靈的臉頰和耳垂上，帶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宋寶靈驚地一避，“干什么？會被人看到的！”
君庭笙卻淡定如常，只眼底飄過一絲笑意，回到原位，“那就是不排斥？”
宋寶靈臉上染上薄紅，被他這么一逗氣消了一大半，瞪他的眼神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周圍的人零零散散的還未落座，看到的只有蓮嬌古塔娜幾人。
蓮嬌很是欣慰，還以為兩人又鬧矛盾了。
阿燕很不理解，“你就這么把你家小姐推向火坑？”
蓮嬌不滿，“什么火坑，小姐和世子是最般配的，世子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阿燕見說不通就閉上了嘴，瞌上眼睛假寐。